對于這種中層修士的爭斗,雙方大能都沒有動真火。
因為這是探查對方的常用招數(shù)。
但就是因為這么一件小事,一直閉關(guān)的天玄出關(guān)了。
他以大手段隔空斬殺了一洲之主。
如此突如其來的情況,讓雙方有些懵了。
可還沒等雙方想明白天玄到底想干什么的時候,在第二天的時候,天玄再次出手。
這一次,他殺的是一位神族的大能。
原因也很簡單,神族的一名族人,在和兇獸戰(zhàn)斗的時候,余波傷到了妖庭范圍內(nèi)的幾名凡人。
接連被殺了兩位大能,三千洲也徹底“明白”了天玄的意思。
這位新任天命者并不打算按照正常規(guī)矩來,他想要一個人吃掉整個三千洲。
面對這樣的情況,上界的人族和神族自然不會同意,兩個世界的大戰(zhàn)也順利的展開了。
但所有生靈都沒想到的是,這一戰(zhàn)會將上下兩界打的支離破碎,甚至就連好些禁地也受到波及。
......
妖庭元年。
妖帝天玄發(fā)動了兩界之戰(zhàn)。
下界聯(lián)合上界妖族,對上界的人族和神族展開了廝殺。
這場戰(zhàn)爭開始的時候,雙方都還保留了幾分理智,并沒有進行死戰(zhàn)。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生靈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
妖庭三百年。
三千洲的人族和神族雖然強悍,但妖庭終究有天玄這位天命者坐鎮(zhèn)。
雙方大戰(zhàn)各有損傷,三千洲這邊高手卻要損失的多一些。
面對這種情況,三千洲首次傳來了談和的意思。
因為現(xiàn)在的地盤,已經(jīng)足夠活下來的生靈劃分了。
但對于三千洲的想法,妖帝直接駁回,大戰(zhàn)繼續(xù)進行。
......
妖庭八百年。
死去的生靈更多了,雙方都有了休戰(zhàn)的想法。
面對這種情況,妖帝再次拒絕。
不過這一次,他停下了中層修士以下的戰(zhàn)斗,轉(zhuǎn)而把重心放在高層修士的戰(zhàn)斗上。
......
妖庭一千年。
大規(guī)模的修士戰(zhàn)斗已經(jīng)停止,但高層修士卻打的更加激烈了。
短短兩百年時間,期間隕落的高層修士就超過了前八百年的總和。
對于妖帝這咄咄逼人的行為,三千洲那些真正的掌控者出手了。
這一戰(zhàn),山河書院七十二嫡傳弟子隕落六十九位,妖庭底蘊被全部打空。
就連山河書院的至圣也在那一戰(zhàn)當中負傷了。
而作為這場大戰(zhàn)的主力,天玄同樣也受了不輕的傷勢。
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效果自然也是顯著的。
那些三千洲的真正掌權(quán)者死了半數(shù)以上。
面對如同瘋子一樣的妖帝,三千洲怕了,他們選擇了俯首稱臣。
......
窮奇墓外。
“咳咳!”
站在虛空中的納蘭性德咳嗽了兩聲,而他的面色也略帶一絲蒼白。
望著遠處的窮奇墓,納蘭性德久久沒有言語。
“你真的不管他了嗎?”
聲音在虛空中回蕩,可窮奇墓當中并沒有傳來回應。
見狀,納蘭性德嘆息了一聲,然后走了。
......
妖庭一千二百年。
停戰(zhàn)了兩百年的天玄再次發(fā)動了戰(zhàn)事。
只不過這一次,天玄把目標放在了禁地之上。
面對這個決定,妖庭當中反對的聲音占了絕大多數(shù),可妖帝否決了所有反對意見,執(zhí)意攻打禁地。
當這個決定做出之后,山河書院當即宣布解除與妖庭的聯(lián)盟。
在得知這個消息,妖帝親自前往山河書院,然而山河書院的大門卻緊緊關(guān)閉。
三天!
妖帝在山河書院門口站了三天。
然在這三天當中,緊閉的大門沒有松開一絲一毫。
見狀,妖帝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攻打禁地的命令,也并沒有撤銷。
妖帝以近乎獨裁的態(tài)度,讓所有大能都去攻打禁地。
......
妖庭一千五百年。
反對妖帝的聲音第一次出現(xiàn)了,而且這個聲音還是來自妖庭內(nèi)部。
三百年時間,妖庭攻下了三座禁地,付出的代價就是無數(shù)的大能隕落。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明白妖帝想要什么了。
他不是在為下界的開辟生路,他也不是想要稱霸天下。
他想要所有強大的存在去死,包括他自己。
這樣癲狂的想法引起了所有生靈的反對,妖族,人族,神族......
所有的種族都在反對妖帝,而且不分上界和下界。
一人獨戰(zhàn)天下的局面出現(xiàn)了,天下共主成為了天下公敵,這是百萬年來的第一個先例。
......
窮奇墓。
納蘭性德曾經(jīng)站立的位置上,又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只不過這一次,來人不是納蘭性德,而是巫力。
“老師,天玄快瘋了,如果你不管他,他只有死路一條!
“而且你要躲到什么時候,現(xiàn)在的你,不像是我印象中的老師!
面對巫力的話,一個搖搖晃晃且簡陋到極致的傀儡走了出來。
“滾!”
僵硬的聲音從傀儡嘴中傳出。
看著面前的窮奇墓,巫力目光一凝,似乎是打算強行沖進去見陳長生一面。
“嗡!”
強大的氣勢從巫力身上爆發(fā)。
“老師,雖然這里是你布置的,但我未必沒有把握闖進去。”
“弟子得罪了,我不能看你繼續(xù)這樣下去!
說完,巫力當即飛向窮奇墓。
可是飛到一半,他卻被一張懸空的紙條給攔住了。
紙條上只寫了三個字。
“陳長生!”
其意思很明顯,想要闖進窮奇墓,那你就別認我這個老師。
面對這樣的情況,巫力的拳頭握了又握,最終還是沒有打破那張“脆弱”的紙條。
巫力走了,他被陳長生一張紙條給勸走了。
等巫力走后,虛空中再次恢復了寧靜。
可是當時間又過去三百年之后,一個農(nóng)夫來到了這里。
“先生,我要買棺材!”
這略帶幾分憨厚的聲音響起,兩千多年未曾有過大動靜的窮奇墓動了起來。
一只大白狗和一個“人”走了出來。
“是寶兒嗎?”
“是的!
“天玄呢?”
“還在殺人,同樣也在被人圍殺。”
“讓他給我滾回來!”
“好!”
說完,農(nóng)夫提著一把劍走了,他的步伐是那樣的堅定且不可動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