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孟鈺的話,陳十三用棍子捅著火堆,淡淡道。
“你身上的衣服不但薄,而且少!
“治療傷勢的時候,我已經(jīng)看光了。”
“反正都看光了,索性就替你把身子擦了,這樣對傷口好些!
孟鈺:“......”
你這個回答,讓我有些出乎意料呀!
“那你給我擦身子的時候,有沒有動什么壞念頭!
“我為什么要動壞念頭。”
“因為我漂亮。”
聽到這話,陳十三轉(zhuǎn)頭看向孟鈺。
“你確實很漂亮,但你和其他人是一樣的!
“這種東西看多了,也就那樣吧!
“你見識過很多?”
“我以前是萬花樓的雜役,那些姐姐覺得我人很好,所以洗澡的時候總叫我?guī)退齻兇瓯!?br>
“看多了,自然也就習(xí)慣了!
孟鈺:“......”
這種話放在別人嘴里,我一定會認(rèn)為他是個浪蕩子。
但為什么從你嘴里說出來,我反而感覺你是個正人君子呢?
“呼~”
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自己激動的心情,孟鈺繼續(xù)開口道。
“為什么救我,等我傷好之后,我可能還會是你的敵人。”
“修士就是要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
“我不會因為你救了我,就對你手下留情!
“這個我知道,但是在外面的時候,你沒有對我落井下石,所以我也不對你落井下石!
“你傷好之后,我們可能還會是敵人,誰生誰死,各憑本事。”
面對陳十三的回答,孟鈺嘴角出現(xiàn)了一抹細(xì)小的弧度。
“想不到你還蠻有原則的,只不過你這樣的人,在修行界會死的很快。”
“給我看看你手中的劍!
聞言,陳十三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手中的真武劍遞了過去。
輕輕的撫摸著劍身,孟鈺眼中滿是惋惜之情。
“這是一把絕世神兵,可惜的是它斷了。”
“劍靈遭受重創(chuàng),劍身內(nèi)部也是殘破不堪。”
“如果不是吐寶鼠用五行精華修復(fù)了一些,你不可能揮出那驚天一劍!
說著,孟鈺又看向了陳十三背上的另一把劍。
“能給我看看那一把嗎?”
對于孟鈺的要求,陳十三直接把背后的三尺青峰取了下來。
“鏘!”
利劍出鞘,感受著冰冷的劍鋒,就連孟鈺也忍不住贊嘆道。
“好劍!”
“劍鋒寒氣逼人,此劍的主人一定是一位絕世劍修!
“雖然這把劍同樣斷過,但經(jīng)過重鑄之后,此劍更上一層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把劍的劍靈已死,這同樣也是一把‘死劍’!
點評完畢,將手中的劍還給了陳十三。
此時,孟鈺對這個倔強(qiáng)且弱小的少年更好奇了。
這兩把神兵雖然都已經(jīng)殘破,但依舊價值連城。
能拿出這兩件兵器的門派,為什么不給自己的弟子配一把完好的兵器呢?
還有,眼前這個少年氣息微弱,顯然是沒有得到較好的功法,這很不合常理呀!
“你叫什么名字?”
“陳十三!
“一聽就知道是個倔驢名字,配你倒是剛剛好。”
“把你的功法運(yùn)轉(zhuǎn)一遍,我指點一二,包管讓你受用終身!
孟鈺擺出一副指點江山的態(tài)度,而陳十三眼中則是閃過了一絲疑惑。
“你指點我?”
“不可以嗎?”
“本姑娘不敢自稱天下第一,但指點你這么一個小修士還是綽綽有余的。”
“哦!”
陳十三回應(yīng)了一聲,然后運(yùn)轉(zhuǎn)起了體內(nèi)的神力。
仔細(xì)觀察之后,孟鈺皺起了眉頭。
“你這天賦還真夠差的,能開辟泉眼已經(jīng)十分不易了!
“想要進(jìn)入下一個境界‘神橋’,你只有寄希望于功法上面,或者借助丹藥之力!
“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所以你可以展示你的功法了嗎?”
“不用擔(dān)心我偷學(xué),你只用展示大概路線就行!
“看你這樣子,學(xué)的也不是什么厲害的功法。”
面對孟鈺的話,陳十三說道:“這就是我的功法。”
孟鈺:???
“什么意思,你別告訴我,你平常就是這么修煉的!
“是呀!”
“先生告訴我,我修煉的功法,乃是世上最強(qiáng)的功法。”
此話一出,孟鈺頓時激動的罵了一句。
“說這話的人是白癡嗎?”
“這算哪門子的功法,這只是最基礎(chǔ)的周天運(yùn)轉(zhuǎn)好不好!
“你的天賦本來就差,要是沒有好的功法,你恐怕一輩子都要停留在泉眼境了!
看到孟鈺正在大肆詆毀陳長生,陳十三抿了抿嘴,小聲道。
“你還是不要說先生的壞話了,要是讓他聽到,你估計要挨揍!
“哼!”
“自己做這種虧心事,難道還不讓人說嗎?”
“你口中的‘先生’,在我看來就是欺世盜名之輩。”
“若是讓我遇到,我一定要痛罵他一頓,哪有這樣誤人子......”
“啪!”
話還沒說完,孟鈺的嘴上就挨了一擊重?fù)簟?br>
“丫頭片子,沒看出來你話還蠻多的嘛!
“眼睛的淤青都還沒散,就忘記了先前的教訓(xùn)了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陳十三連忙起身道:“先生,天玄他們怎么樣了!
“還活著,死不了!
隨意回了一句,陳長生慢悠悠的走向了孟鈺。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孟鈺被嚇的不斷后退。
“你......你到底是誰,你什么時候來的!
“從你罵我的時候我就來了!
“我就是小十三口中的‘先生’,現(xiàn)在我就站在你面前,我很想聽聽你打算怎么罵我。”
聽到陳長生的話,孟鈺額頭落下了一滴冷汗。
先前在外面的時候,自己和這個男人交手過一次。
準(zhǔn)確的來說,自己是被他打過一次。
面對這個男人的拳頭,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更恐怖的是,攻擊自己的,僅僅只是一道神識。
能用一道神識,就將自己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這樣的人,縱觀天下也不會超過五十個。
看到孟鈺被嚇的不斷后退,一旁的陳十三終于忍不住說道:“先生,你就別嚇?biāo)恕!?br>
“要是把她嚇?biāo)懒,我還得花功夫去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