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
朱由檢一伸手,就將盈盈下拜的田妃給扶了起來。
“謝陛下。”
田妃笑靨如花的站起身,一把就攔住了朱由檢的胳膊。
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溫?zé)岷腿彳洠煊蓹z不由心神蕩漾。
天地良心,天底下還有比自己更苦逼的皇帝嗎?
出來大半年了,竟是連肉味兒都沒嘗過。
兩人來到暖閣,朱由檢的手就有些不老實(shí)起來。
田妃紅著臉,低聲道:“陛下,妾這兩日身子不爽利,要不您還是去寧嬪那里吧。”
聞言,朱由檢的動(dòng)作一滯。
“罷了,你陪朕說說話吧!
收回自己的手,朱由檢半臥在羅漢床上,有些慵懶道。
田妃挪到朱由檢的身后,一雙白皙的素手,輕輕的為朱由檢按摩頭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起來。
說到朱慈煌成天在宮里闖禍,朱由檢也是嘴角微翹。
“你也莫要心急,養(yǎng)好身子,總會(huì)為朕誕下皇子的,等其長大,朕會(huì)給他挑一個(gè)富庶的地方,讓其去開府建牙!
聽出了田妃話語中的羨慕,朱由檢開口勸慰道。
“陛下對切恩寵有加,妾自是知道的!
田妃低頭,在朱由檢耳邊輕語道。
朱由檢伸手,輕輕的推了她一把。
“少撩撥朕。”
“咯咯咯!
聽朱由檢這么說,田妃咯咯的笑出聲來。
而與此同時(shí),海蘭珠暫住的庭院內(nèi),姐妹倆,也正在說著彼此這些年的過往。
主要是布木布泰在說,海蘭珠在聽。
遞了一塊松江布織的帕子,給自己妹妹擦臉上的淚痕,海蘭珠出言安慰道:“既然你已經(jīng)來了大明,那就在陛下身邊好生伺候,莫要再想那些事了!
布木布泰擦干自己的眼淚,對海蘭珠問道:“阿姐知道姑姑的下落嗎?”
海蘭珠點(diǎn)頭道:“我在南下之前去見過姑姑,也托人照看了,你就放心吧!
布木布泰聞言,也是放下心來。
看了眼自己阿姐,她又有些欲言又止。
但想了想還是低聲道:“阿姐,你是不是想要替姑姑在陛下那里求情?”
海蘭珠一愣。
“嗯,我是有這個(gè)想法,詔獄那里……”
“阿姐!”
布木布泰不等海蘭珠說完,當(dāng)即就出言打斷道。
“姑姑是大……皇太極的大福晉,你萬萬不要去替她求情!
海蘭珠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阿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布木布泰知道自己這個(gè)姐姐,對這些并不敏感,趕緊解釋道:“阿姐,知道大明是怎么處置那些女真人的嗎?”
海蘭珠搖了搖頭。
布木布泰雖是不想回憶,但還是緩緩開口道:“明軍再奴兒干都司殺了數(shù)萬人, 將這些人的腦袋,全部筑成了京觀!
“大明皇帝恨透了女真人,你若是去向其求情的話,會(huì)觸怒他的,一旦你在宮里失寵,那阿哈的心思就全廢了!
海蘭珠聽后,眼眶有些泛紅道:“那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姑姑去……去死嗎?”
“阿姐,這就是戰(zhàn)爭,女真人敗了,那姑姑就要去承擔(dān)后果!
布木布泰說這話的時(shí)候,神情有些蕭索。
接下來,暖閣內(nèi)就陷入了安靜。
知道自己這個(gè)姐姐性格,有些傷春悲秋,布木布泰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阿姐,你嫁給大明皇帝后,可曾有身孕?”
海蘭珠的俏臉一紅, 低聲道:“沒有,你問這個(gè)作甚?”
“阿姐,漢人有句話叫母貧子貴,如果你能夠?yàn)榇竺骰实壅Q下皇子,那你才算是在皇宮里有了一席之地!
“說不定,科爾沁在將來,還需要這個(gè)孩子的庇護(hù)。”
海蘭珠有些不解。
自從自己入宮后,大明就開始了和科爾沁的貿(mào)易。
在自己的請求下, 哈喇沁的那位阿茹娜,還答應(yīng)大規(guī)模采科爾沁的羊毛。
為什么將來還需要自己的孩子,去庇護(hù)科爾沁呢?
只要能夠?qū)⒉柯涞呐Q颉ⅠR匹賣給大明,就可以換回食鹽、茶葉、布匹等物資。
阿哈寫給自己的書信中也說,相比之前,部落里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布木布泰為什么又要這么說呢?
見其有些懵懂,布木布泰也沒有解釋,而是笑道:“阿姐,難道你就不想要個(gè)自己的孩子嗎?”
海蘭珠趕緊爭辯道:“當(dāng)然不是,可是我到現(xiàn)在都沒……沒……”
“阿姐,你聽我說……”
布木布泰的聲音逐漸的低了下去。
……
等天色見黑,朱由檢也被田妃趕了出來。
來到海蘭珠的庭院,老遠(yuǎn)就聽到了姐妹倆嬉鬧的聲音。
抬手阻止了,想要命人通報(bào)的方正化。
朱由檢邁步就進(jìn)了暖閣。
背對著房門的海蘭珠,并未察覺到朱由檢的到來,依舊在說著什么。
布木布泰卻是趕緊站起身,盈盈下拜道:“奴婢拜見陛下!
海蘭珠也猛地轉(zhuǎn)過身,滿臉通紅道:“妾拜見陛下!
朱由檢一邊走, 一邊道:“免了。”
坐到椅子上,朱由檢有些好奇道:“寧嬪,你的臉色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紅?可是身體不適?”
他這么一說,海蘭珠的臉色愈發(fā)紅潤起來,實(shí)在是自己妹妹剛才說得那些話,太過羞人了。
布木布泰也是個(gè)有顏色的,見狀低聲道:“陛下,娘娘,奴婢先行告退。”
朱由檢擺了擺手。
布木布泰離開之前,還對站在門口的方正化,使了個(gè)眼色。
后者也是心思活絡(luò)之人,見狀也跟著走了出去,還將房門給關(guān)上了。
等房間內(nèi),只剩朱由檢和海蘭珠兩人。
一臉羞意的海蘭珠,垂首道:“陛下,時(shí)候也不早了,要不……要不……”
朱由檢再是遲鈍, 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
剛才在田妃那被撩撥的,心里就像是長了草一樣。
此時(shí)見到身材豐腴,滿臉羞怯的海蘭珠,那里還會(huì)忍得住,當(dāng)即就化神餓狼,沖向了主動(dòng)的小綿羊。
小綿羊的衣服,很快就被扔的滿地都是。
門外的方正化,聽到房內(nèi)傳出來的聲音,不由看了眼,臉色同樣有些發(fā)紅的布木布泰。
“方公公,奴婢就先回去了。”
布木布泰聲音有些顫抖道。
方正化卻是有些意味深長道:“姑娘還是留在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