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蕪握著小拳頭在胸前賣萌:“師父,現(xiàn)在定鼎乾坤,你有什么新作以記之嗎?”
“沒有書,有歌!毖δ恋溃骸耙彩俏以诖耸浪鞯淖詈笠皇赘!
羅千雪來了興致:“什么歌?”
薛牧轉(zhuǎn)頭看著茫茫大海,萬頃波濤。夕陽的余暉映得海面一片金燦燦的光,夏文軒的魚線隨浪搖晃。
他一屁股坐在船舷,輕打節(jié)拍,縱聲而歌:“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夏文軒的手微微顫了一下,抬頭看著薛牧高歌的身影。葉孤影翹首而望,輕輕一笑。
海船已經(jīng)越行越遠,薛牧的影子模糊不清,海浪中歌聲悠悠,仿佛來自天邊。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破邪除煞的事情,對于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沒有什么感覺,人們只知道曾經(jīng)某一天四處天災,海嘯地震無所不來,簡直是末日傾頹,世人受災慘重。
而那之后,朝廷與正道各宗,以及星月宗率領六道之盟,掀起了舉世重建和發(fā)展。朝廷在皇夫、輔政王薛牧的倡導之下,鼓勵文理術算,鼓勵神機鍛冶,鼓勵商貿(mào)交通,在朝廷的一力倡導之下,終于不再是所有人削尖了腦袋去習武,不再是“習武不成便是廢物”。
事實上所謂的倡導,也不過是因勢利導。早就有無數(shù)人厭倦了流血戰(zhàn)斗,尤其是在大亂之世好不容易平復發(fā)展的沂州。
人心思定,這才是一切的基礎。
不過兩三年,整個世界就變了個模樣。
若從空中俯瞰,金黃的稻谷堆得滿路滿倉,雕梁畫棟的樓宇遍布四海,如蛛網(wǎng)般的鐵軌貫通神州各地,列車飛馳,如同奔流的血脈。
人口以倍數(shù)暴漲,牛馬漫山遍野,錢糧堆積如山。
朝廷有了官方修史者,負責記錄從古至今的變遷,以及今日的盛況。
“……建元之治,振古以來,未之有也!
“唯建元女帝英姿蓋世,武定四方,式昭文德,此其一也。輔政王薛牧者,順人之道,濟世康民,古之圣賢不及也。夫婦道合,文武相濟,乾坤昭然,故有盛世之輝……”
其實薛牧是沒有他們吹噓得那么好的。
他也挺腐敗,主要表現(xiàn)在,問鼎潭四周終于大興土木,蓋了一座真正的未央宮,把問鼎潭都圍在里面,變成了后花園內(nèi)池塘。
有夏侯荻莫雪心慕劍璃等等與星月宗不是一茬的妹子在,他也不合適天天住在星月宗山門,于是另起王宮,便是此地。
而除了夏侯荻還要每天上朝之外,慕劍璃莫雪心祝辰瑤秦無夜葉孤影等人全部住進了未央宮,就連星月序列的妹子都不住山門了,全部住了進來,只是偶爾隔三差五回宗門過問一下狀況,大家都跟半隱退差不多了。
如今的狀況,確實已經(jīng)不需要大家費什么心。
未央宮里從內(nèi)侍到看門的,無一例外清一色的星月宗與合歡宗的妹子,十里之內(nèi),男性連接近都接近不了,連個蒼蠅估計都是雌的。
唯一存在的男性只有薛牧。
因為在內(nèi)宮部分,經(jīng)常是人人都只著輕紗,半遮半掩,春光繚亂地走來走去。起初只是秦無夜帶著合歡序列的妹子們故意不講矜持勾勾搭搭,,最后在這樣的氛圍里,連慕劍璃莫雪心都受了影響,大家都那樣,只有她們包得嚴嚴實實很怪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