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然一臉懵逼,那么恐怖的絕世強者你怕她遇上事兒?感覺她完全不比薛清秋藺無涯弱好嗎,她不找別人的麻煩就燒高香了吧!
等等……那臭丫頭?
別告訴我那種隨便爆人腦袋喜怒無常毫無道理的瘋子也是你后宮,真是要色不要命了你……鄭浩然真是徹底服氣,無力吐槽。
此時的海天閣。
閣中氣氛有些壓抑,昨日閣主回歸,帶來了不幸的消息:在天極冰原的精銳弟子,被問劍宗門下襲擊,無一生還,只有閣主獨自負傷而歸。
海天閣上下悲痛莫名。
“此仇不報,我海天閣也不用自夸什么八大宗門了!摘了牌匾,繡上問劍宗附屬的名字算了!”
“請閣主下令,踏平問劍宗!”
“胡鬧,拿什么踏平?莫說藺無涯幾近于道,單是生死鼎鎮(zhèn)山,你們能攻得破?”
“我們也有天涯鼎!帶鼎出擊,至少平分秋色!
“就是,藺無涯了不起嗎?我們可以去找薛清秋,她一定很有興趣和藺無涯再決生死!
看著洶涌的群情,“常天遠”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
依然有些理智者憂心忡忡:“鼎不可輕動……”
這話一出,場面平靜了幾分,很多人臉色憤懣,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葬身于天極冰原的盡是海天閣精英,中堅力量?梢哉f親友師長遍布全宗,幾乎和每一個人都是切身相關,一股腦兒全死了個干凈,讓海天閣上下如何忍受?
可不帶鼎,又不可能打過問劍宗,即使帶鼎也是弱勢呢……
“鼎不可輕動,需為世鎮(zhèn)邪……”常天遠低聲道:“為了世之大義,為了大局……大家還是忍了這口氣吧……”
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說所有人都炸了:“去他媽的大局,我輩習武是為了坐視自家親友被屠戮而忍氣吞聲的嗎?那習武何用!”
“什么時候了還說這個!鎮(zhèn)邪不在一時,哪有挪開幾天就出亂子的道理,我們千年來世代在海里討生活,誰見過什么邪煞了?”
“祖師爭鼎至此,而不是為了放著好看的!空有殺器而不用,祖宗都會蒙羞!
習武的人哪個不是血性之士,一片洶涌之中就連之前有心鼎不可輕動的人都不做聲了,實際上他們何嘗不憤怒?那點理智在一片群起激憤里也被沖擊得差不多了,仇恨填滿了胸臆。
“常天遠”淡淡道:“大家都是這個意見?”
“是!
“那就動用怒?駶,請鼎出海,與問劍宗不死不休!一切后果,本座自當之!”
“宗主英明!”
八大宗門世代規(guī)矩,宗主都沒有資格隨意移動鼎的去向,但在這種全宗上下一致的呼聲里,守鼎長老都無法堅持。
“天遠,你可得考慮清楚……九鼎失位的后果……”
“虛實鼎也到了靈州,未見后果,可見多是前人夸大其詞。”
“虛實鼎移位很少……算了!辨(zhèn)邪這種事千年沒反應,守鼎長老也不能太確認,只能道:“閣主要知道,即使舉派報復,也未必是問劍宗的對手!
“只是要先把這勢打出來,不能讓天下人看扁了我海天閣。至于交鋒之后,其實還是需要談判收尾的,問天這些人也不會坐視下去!
“看來閣主也不是被仇恨沖昏理智,我等倒放心幾分。”守鼎長老們紛紛嘆息:“只是我等依然覺得心驚肉跳,似有不祥……”
“常天遠”冷哼道:“本座看是諸位師叔伯長年枯坐,早已沒有了武者的血性!聽聽弟子們的呼聲,這武者的傲骨才是我海天閣得以佇立世間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