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也喬裝跟在后面,暗中保護(hù)。
本來這是一個非常容易引發(fā)裝逼打臉的機(jī)會,薛牧躍躍欲試很久了……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可能自己是注定裝不了逼的,就連這么好的機(jī)會,都被別人搶在前面給裝完了。
剛剛踏入奇珍閣,他們就聽見有人正在和掌柜說話。
“那支玉筆,拿給本……給我看看。”說話的是個一襲青衫裝扮普通的青年,可看似普通的裝扮看在劉婉兮眼里卻一眼看出了許多貓膩。
她低聲告訴薛牧:“京師裁縫名家蔡大師的工藝,蠶絲內(nèi)襯,九層緞錦,只是外面染成青衣,看著低調(diào)!
薛牧笑道:“他說本什么的,估計是本公子,本侯這類的,是個勛貴。你不認(rèn)識?”
李公公在身后道:“這就是安國公家的大公子。聽說也參與了蒙面比賽,不知道進(jìn)了第幾輪!
薛牧點點頭。他們竊竊私語之時,那邊掌柜的已經(jīng)斜著眼睛嗤笑:“本閣俱是珍品,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先拿在手上看的,要是摔壞了有些人可賠不起!
劉婉兮皺了皺眉,低聲道:“怎么這樣說話!
薛牧微微一笑:“看戲!
那安公子深深吸了口氣,冷冷道:“不要狗眼看人低!”
那掌柜的神情越發(fā)鄙夷了:“知道這支玉筆多少錢嗎?瞧你這身土包子的模樣,怕是把你賣了也買不起,有什么可看的?要么你就掏出錢給本掌柜瞧瞧,沒錢就趕緊走,出門右拐那個地攤比較適合你!
這話說出來,那暗怒的安公子想走都不會走了,走出去的話就真被人當(dāng)成土包子了,自重面子的公子哥兒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安公子掏出一塊牌子,“啪”地拍在柜臺上:“叫你們縱橫道管事的出來見本公子!”
掌柜臉色蒼白:“貴……貴賓牌?”
他失魂落魄地喊來了縱橫道在京的最高執(zhí)事,執(zhí)事出來一見金牌就惡狠狠地把掌柜抽成了陀螺:“混賬!這是安國公家的大公子!告誡過你們多少次,不要狗眼看人低!立刻給我卷鋪蓋走人,我們奇珍閣用不了你這樣的掌柜!”
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懇安公子,安公子不為所動,當(dāng)著他的面取出一大包金錠,散落在柜臺上,冷笑道:“這個柜的貨,本公子全包了。本來你有提成的吧,很遺憾不但沒有了,飯碗都丟了哈哈哈……”
掌柜的如喪考妣地痛哭失聲。
看著那執(zhí)事陪著笑幫安公子打包整個柜臺的東西,掌柜的更是面如死灰,安公子看得極為暢快,渾身毛孔無不舒爽。
劉婉兮還在跟薛牧嘆息:“真是好一場教訓(xùn),這掌柜的會后悔死吧?”
薛牧笑道:“這就是經(jīng)典的裝逼打臉。不過這場打臉有點問題啊……”
安公子昂首挺胸地帶著一柜臺的貨出了門,卻見哭得淚人一樣的掌柜忽然就站直了身體,那執(zhí)事笑嘻嘻地拍著他的肩膀:“干得漂亮,這次你居功至偉,抽三成!
掌柜笑逐顏開:“這樣的打臉,給我們每天來一打,老子做夢都會笑醒啊!
那邊劉婉兮直了眼睛,看那掌柜面如死灰的痛苦與后悔,連她都覺得安公子的打臉酣暢淋漓,可不料居然會是這樣的反轉(zhuǎn)。
薛牧笑道:“你都認(rèn)得出安公子的布料和用工,人家奇珍閣掌柜見多識廣,當(dāng)然也沒道理認(rèn)不出的。其實不用看衣料,紈绔子弟自有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這些江湖奸商恐怕一眼就看得出來,馬上就制定策略,最大化地從這些公子哥兒手里掏錢。至于丟點面子對他們算個什么,縱橫道可是為了錢連爹都能喊的,面子值幾個錢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