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毛病?
夏侯荻戰(zhàn)斗之中隨口道:“陛下莫不是在等許國公?他來不了了,安國公那邊有些人把他纏住了!
姬無憂抽抽面頰:“就因為那個什么蒙面比賽?”
夏侯荻一本正經(jīng)地點著頭:“就因為那個蒙面比賽,陛下怕是不知道,多少勛貴子弟等著在最后的揭面盛典里震驚天下,他們還得借我六扇門與星月宗的報紙渠道震撼世人,不會容忍破壞。”
“這算什么鬼……”姬無憂簡直無語:“難道蘇相也被你們安排了?”
“蘇相有個小妾,是合歡宗門下,此時估計合歡花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吧!
“原來如此,魔門無孔不入的滲透,連蘇相都難逃。”
夏侯荻擋下厲狂一擊,退后兩步:“陛下還有什么牌?”
姬無憂燦爛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自己。”
夏侯荻怔了怔,忽然醒悟,姬無憂自己也是個入道強者。
兌牌兌到皇帝親自出馬的地步,也是讓人哭笑不得。夏侯荻挺刀而立,灑然笑道:“那就讓夏侯看看,八哥這些年只顧玩弄陰謀,修行到底有多少長進(jìn)。”
姬無憂擺了擺手:“你誤會了,我說的我自己,意思是……我可以控鼎!
夏侯荻神色一變,只見太廟之上驟起乾坤之氣,萬道光華向著此地直沖而來,每一道光華都帶著威凌天下的強壓,那是天子之意,社稷山河!
莫雪心皺起了眉頭,她能感到這些光芒的威力奇大無比,她自己能抵擋,卻救不了別人。
但這不是無差別攻擊么?除了姬無憂自己,別人怎么辦?
連魏梟厲狂等人都變了臉色,姬無憂根本就是個瘋子!
正在此時,空中悠悠傳來一個聲音。
“一個坐視邪煞亂世,竊據(jù)朝堂者,居然有臉用乾坤之鼎,向真正為了社稷安危的總捕頭下手,何其荒謬。”熟悉的聲音迅速接近,隨著話音,那萬道光華不知為何莫名其妙地停了下來,繼而齊齊轉(zhuǎn)向,極度歡樂地向著來人飛奔過去,繞著他轉(zhuǎn)了幾圈,又進(jìn)入他小腹之處,似是感受到他小腹的傷勢,特意為他療傷來了。
姬無憂豁然抬頭,只見蒼冥背著薛牧,風(fēng)馳電掣地縱越而來。蒼冥在京師也不能飛行,但這可怕的縱越距離和速度,簡直和飛沒有什么區(qū)別。
不愧是天下最快的賊王!
“我沒來遲吧?”薛牧微微一笑,悠悠看著姬無憂的神情:“陛下……你這是要造反?”
姬無憂神色鐵青。
世鎮(zhèn)皇宮的乾坤鼎,不聽天子令,反而聽薛牧的!
陛下你這是要造反?這話在此刻聽著實是諷刺至極!
最諷刺的是,當(dāng)薛牧落地,剛剛還打成一團(tuán)的場面上居然全部住了手,每個人都在盯著薛牧看,各自的神情不一而足。只剩巷外七玄谷長老與箭手們的交戰(zhàn)之聲還在響著,悠悠地傳進(jìn)廳中,好像那是發(fā)生在另一個世界的事。
連帶魏梟和厲狂等人在內(nèi),對薛牧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明明一個沒多少武力的人,在這一刻卻像是薛清秋親臨,震懾全場。
他們雖對姬無憂起了不滿,可身處戰(zhàn)局本來已經(jīng)不可能說脫身就脫身的,可眼下這一刻居然雙方人馬極其同步地住了手?傆X得好像有個概念似的……自薛牧從天而降的這一刻,就意味著勝負(fù)似乎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
姬無憂雙手都在顫抖。薛牧從天而降,莫說別人,連他都覺得事情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