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破解得太容易?”夏文軒有點不確定地問:“表面看來,盟主的破局之策又準(zhǔn)又狠,我們的實力又強勢,一般人輸也是正常的。可虛凈不是一般人,他對盟主與我們的實力本就了解得很透徹,提前布局還想不到這些?再加上他還有窺天之能,怎能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影翼搖頭道:“我總覺得虛凈不搞這些套路,還沒這么容易輸,常規(guī)戰(zhàn)局爭奪地盤的話,我們洞虛不出,還真不見得有多大優(yōu)勢。把盟主拖在這片泥沼里搞拉鋸,應(yīng)該是姬無憂想要見到的。可被虛凈這么一搞,陰謀自敗,反而被盟主抓住機會一舉反推,姬無憂怕不是要吐血?”
夏文軒道:“他不搞的話,所謂圣教形象忽悠不了多久。凈天教的人本性難移,不用多久就全露餡了,沂州人又不傻!
“能忽悠多久忽悠多久,而且就算露了尾巴,也依然會有很多蠢貨執(zhí)迷不悟跟著他們,總比現(xiàn)在這樣好吧……最奇葩的是還用毒,不知道那是盟主唯一會的東西?不會換個套路嗎?”
夏文軒啞然失笑:“被你這么一說,我都覺得虛凈明面是幫姬無憂跟我們作對,實則在幫我們了!
影翼看著大地上的血流,喃喃道:“正因如此,更是詭異了啊……”
………
“虛凈絕對不是在幫我們,他到底在干什么?”薛牧在猛虎門大堂走來走去,手上捏著一疊情報匯總,都快被他翻爛了。幾個被夏文軒等人派回來報告狀況的人,也被薛牧問過來問過去,差點連早上什么時候撒的尿都問了。
岳小嬋同樣皺緊眉頭,去牢里把被抓的兩個俘虜魂都搜了,一無所獲。這些凈天教徒不可能知道虛凈的真實用意,岳小嬋有時候懷疑說不定欺天宗的長老們都不一定知道。
辛格泰覺得實在跟不上這些人的思維,明明大獲全勝,怎么眉頭還皺得更緊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自己這邊大敗虧輸了呢。
靈州送來的藥材也安全送到,東安郡的病情徹底安定,蕭輕蕪也得了空閑,此時熬了一碗藥湯端了過來,柔聲道:“師父,別太勞神,此藥清心益腦,先喝一碗!
辛格泰立刻知機地拉扯著幾個匯報者出了門,留個空間給這對奇葩師徒。
薛牧笑了起來:“格泰還是有眼色!
蕭輕蕪嗔道:“還不是舉世都知道你那點德性!我們師徒名聲都被你壞了!”
“我們師徒有什么名聲?處女作就大寫特寫床戲的醫(yī)仙子?”
蕭輕蕪氣鼓鼓地拿著藥碗就走。
薛牧從后面攔腰抱。骸皠e,讓我喝一下好徒弟的心意……”
說是要喝,卻沒去拿藥碗,反而嘴巴嘟嘟地去尋找小徒弟的唇,不知道究竟想喝的是什么。
蕭輕蕪真想吐口痰過去,可被他摟得渾身軟軟,檀口微微張開,反倒像是有意在迎接什么一樣。
薛牧慢慢地湊過嘴唇。
剛要相接,外面又傳來辛格泰無奈的匯報聲:“盟主……”
薛牧大怒:“叫自然門那小子滾!”
“不是自然門,是狂沙門來使,說是咱家薛宗主有事通報!
“……”薛牧慢慢從蕭輕蕪手里接過了藥碗,一臉平靜地喝藥:“請進。”
萬里大漠是星月宗唯一沒有駐扎的地方,自然也不存在星羅陣。這位狂沙門來使日夜兼程地飛過來,距離薛清秋發(fā)現(xiàn)大漠的異常已經(jīng)好幾天過去了,值得慶幸的是,情況還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傳達到了薛牧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