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人的來意他已經(jīng)有數(shù)了,還不就是那么回事,和祝辰瑤夏中行一樣的概念,希望自己能使一些武力不行的浪蕩子弟成龍成鳳。
老實說這事薛牧做得有點膩了,可誰叫他是知名捧人專家呢,就像大家有了病癥都愛找陳乾楨一樣,遇到這類事,天下人第一反應(yīng)必是薛牧。
但是現(xiàn)在他不想做的話已經(jīng)有了拒絕的資格,和陳乾楨不想治某人也可以擺譜是一樣的,沒有必要有求必應(yīng)。
“這件事情,本侯怕是無能為力了!毖δ敛活櫚渤晒Φ热松兊哪,搖著扇子淡淡道:“要捧人,無論是炒作營銷,還是另辟蹊徑找到適合此人的點,這里都具備一個前提,不是瞎捧的!
安成功忍氣吞聲道:“請長信侯明示!
薛牧指了指小艾:“你們道小艾出身貧寒,修為也不高,便以為人家的成功是我一手造就,她自己就一無是處了?京師乃天下政經(jīng)核心,人口眾多,市井龐雜,訊息一日萬變。在這里做記者做日報,復(fù)雜性世間無雙,便是讓我親自操作,也未必能做出一個像模像樣的京師日報來,但小艾做出來了!
小艾愣了一下,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如果小艾不行,我說不定早就把她撤了。就是一時捧起來又有什么屁用,還不是照樣回宗洗衣服去?還有夢嵐,你們當(dāng)夢嵐很差嗎?她的琴藝現(xiàn)在整個天下也沒有人敢說能穩(wěn)勝于她,琴歌堂的一應(yīng)安排井井有條,新人培訓(xùn)與出道如源頭活水汩汩流淌,發(fā)展到今天盡是夢嵐之功,非我薛牧之功。”薛牧下了結(jié)語:“我只能給她們指一條路,能不能走出來靠的是她們自己跋涉,不是我背她們走的。國公或許想岔了些什么!
安成功老臉都憋紅了,憋了半天才道:“犬子也有長處。長信侯慣能發(fā)揮他人特長,布置新路,而不是囿于武道高低,故而大家才來求教嘛。”
“哦?”薛牧有些好奇地問:“那令郎有些什么特殊才能?”
安成功啞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嫖娼算嗎?
薛牧心中卻忽然一動,雖然他對這整個階層都極為不屑,但不可否認(rèn)其中還是有一兩匹千里馬的,胸有大志不甘于做個紈绔子弟空耗一生的人也是有的。薛牧知道有幾位年紀(jì)輕輕便已入了道的子弟,這些人甚至都不屑于參加姬無憂的禁衛(wèi),不肯做條皇家看門狗,心氣兒高著呢。
這些人未必是姬無憂的人,是可以用的。
而且這些人也都有一個典型的悲劇。
江湖宗派出品的少年英杰,無論正魔,往往都是闖蕩天下,就算不入新秀譜,也有一些事跡傳揚(yáng),多少都有些知名度的。而這些勛貴子弟,家里又不會放他們出江湖,往往只能作為人們心目中的紈绔二代存在,哪怕自己其實很努力也沒有人在意你有什么水平,知道你爹是個公侯就行了,你很厲害也是家里給的吧?
幾百年前曾經(jīng)就有過受不了這樣眼光的小王爺,暗中招攬江湖亡命徒,搞了個江湖大陰謀。結(jié)果被破之后,大家也是說果然這些勛貴就是壞啊……這位差點卷起江湖大變的猛人到底有多牛逼,不好意思,沒人在乎。
正當(dāng)安成功等人覺得薛牧要回絕的時候,薛牧忽然說話了:“其實薛某還是有點想法的,但話說在前頭,這條路只對確實有某項才能的人有效,魚目混珠的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