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蘇端成……”薛牧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岳小嬋低聲道:“這老頭可以爭?”
“爭取什么啊……”薛牧嘆了口氣:“所知的情報里,你知道他是什么態(tài)度嗎?”
岳小嬋搖搖頭,她近期關(guān)注點不在這些事上,還真不知道。
“他認為如今的一切都是我們這幫魔頭造成的,最大的毛病就是我薛牧。沒我薛牧,姬無憂也不會急吼吼的亂搞什么城防司,更不會引進凈天教!
“這不是本末倒置嗎?你做的事情對民無害啊。”
“這是屁股問題,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樣。再說了,他們眼中什么是民,可難說得很呢!
“什么是民還能有區(qū)別?”
“當(dāng)然。有些人眼中他們士紳才是民,誰告訴你種地泥腿子算是民啦?”
“……”岳小嬋無言以對。
“站!”說話間,兩人不知不覺隨入城人潮到了門口,城衛(wèi)持刀攔。骸案墒裁吹模俊
話音剛落,幾雙眼睛都亮起了驚艷的光。
岳小嬋今天自然不是水手服網(wǎng)球裙打扮,而是最正常的月色輕衫,衣袂飄飄如風(fēng)拂柳,晶瑩如玉的面頰燦若桃花,夏末的艷陽掛在天邊,映得她身上似有神秘的光暈,如同天女臨凡。偏偏她身邊又有著夜的清涼,站在那里就是最甜美的夢幻。
“岳……這是岳小嬋!真人比畫中更美……”
江山絕色譜之威,十幾億人口中被公認最美的十人,天下人就是瞎了也不會忘記這十個天姿國色是什么樣貌,一眼就認得出來。
“既是岳小嬋……那男的必是薛牧!”
“問我干什么的?”薛牧抽出折扇,微笑輕搖:“魔門奸細薛牧,參見諸位官爺。”
真是薛牧!城衛(wèi)統(tǒng)領(lǐng)大汗淋漓。
城門邊上似乎安靜了一下,繼而轟然炸開,無數(shù)行人鞠躬行禮:“參見長信侯!”
就連相國入城都沒得到這等轟動效應(yīng),而薛牧岳小嬋的吸睛能力居然高了相國幾百個層級。
可以看得出很多人對岳小嬋的態(tài)度是仰慕,而對薛牧卻是一種很奇怪的尊敬。
為什么說很奇怪,因為每個人對他的尊敬來源不一樣。有人非常佩服他一統(tǒng)魔門的氣魄和成就,在這種武道之世簡直是僅次于合道的歷史性輝煌,足使絕大部分武者頂禮膜拜。有人喜愛他的作品,無論是小說還是他創(chuàng)作的歌曲,迷弟迷妹一大批。有人很佩服他搞出來的比賽,是最忠實的觀眾和參與者。有人知道他的交通提案,能為這個世間帶來多大的改變。
唯一無人在意的,就是所謂的“魔門奸細”。
薛牧約束魔門的舉動有目共睹,天下妖氛為之一肅,擠出的最大膿血凈天教還在城里,反倒把薛牧當(dāng)魔門奸細攔在城外,那真會鬧出天下最大的笑話。
“侯爺說笑了!背切l(wèi)統(tǒng)領(lǐng)擦著冷汗:“侯爺怎會是奸細……快請入城!
薛牧折扇一收,厲聲道:“既然我魔門入城都不是奸細,你們的狗爪子憑什么伸向平民?凈天教號稱心敬蒼穹、導(dǎo)人向善,就是導(dǎo)出了一個讓你們狐假虎威胡作非為的京師?”
岳小嬋知道薛牧開始借題發(fā)揮了,城都沒入呢,就開始向凈天教公然開炮了。
可她覺得好帥啊,在這萬眾之中揮斥方遒的薛牧。
城內(nèi)不遠,蘇端成的車駕停在街邊,蘇端成揭開車簾安靜地看著城門的喧囂,也聽見了薛牧的厲聲質(zhì)問。
他輕輕嘆了口氣,放下車簾,低聲道:“此人煽動人心,為己邀名,骨子里藐視國體,心無敬畏,與虛凈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