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翼道:“這確實會是虛凈那貨有可能折騰的事情。”
薛牧咧嘴一笑:“據(jù)反饋,他們吃了這一個月,撐得已經(jīng)快吐了……也差不多輪到我給他們搞點事的時候了!
蕭輕蕪看了他一眼,忽然有點小小的后悔。從薛牧的話里差不多可以聽出潛臺詞,他的休閑時光即將結(jié)束,說不定很快又是出門不知多久才回來……早知道剛才更親熱點就好了……
陰影漫過,最激動的帶頭者被隔空攝向了主席臺。
火爆的氣氛如同兜頭潑下一瓢冷水,所有人傻愣愣地看著臺上,影翼面無表情地掐著兩個人的脖子摜在地上。
薛牧悠悠傳音:“本侯組織一場盛會不易,前后足足籌劃半年,投入人力財力不計其數(shù),總算不負眾望,看得出大家很喜歡,本侯心下也滿足!
人們都齊聲響應(yīng):“侯爺功莫大焉!
薛牧又道:“前有暗謀生于賽場,后有煽動起于外席,幸得一一化解,沒真鬧出事來。看得出大家都是真心喜愛這項競賽的,還請冷靜,莫被別有用心者煽動了!
有人大聲問道:“又是凈天教?”
薛牧微微一笑:“未可知!
人們都沉默下去。
這種牽動天下人心的重要賽事,幾萬座位可不算多,往往有錢也未必進得了場?梢哉f幾乎所有觀眾都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并不是江湖莽漢。之前氣氛火爆腦子發(fā)熱,這會兒被薛牧一說也都暗自慚愧。差點被人當了槍,又鬧一場大家都不愿見的事來。
而薛牧的“未可知”,有點意味深長。本來只要他確認一句凈天教,都能讓這個新興教派平添一大批敵人,至少是反感?伤麉s不說,似乎另有所指。
能指誰?
皇帝唄……
無論心中對皇帝怎么看,不少人這會兒也著實對薛牧很是佩服。這場盛會,可以說換個人來搞都不可能搞得成,能被人鉆空子的地方太多了。所以像天下論武那樣,是在無咎寺宗門之內(nèi),沒有亂七八糟的看客,即使如此,往年還經(jīng)常被魔門搞破壞,這次這種面向大眾的觀賞性大型賽事,敢說正道八宗沒有一個敢承辦。
可在薛牧這兒就真被他無驚無險地辦得圓圓滿滿,他自己思維周詳明察秋毫,這倒也罷了,手頭洞虛強者還隨便撈,換了哪個勢力辦得到?
皇帝也辦不到的。
正在此時,一聲鐘響。
賽場之中決出了勝負,靈州隊以三比二的信物比,艱險擊敗京師隊。
本該非常憤怒痛苦的京師觀眾這會兒卻沒什么氣了,反倒興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靈州反壓京師,好像預(yù)兆了一些什么。
就像靈州天街之上的立碑,絕勝煙柳滿皇都。
誰才是皇都?
薛牧開始為前幾名的隊伍頒獎,除了理所當然的功法資源金錢等獎品之外,他還額外設(shè)定了獎杯。
冠亞季軍分別是金銀銅杯,杯墊上似有數(shù)只大手上伸,緊緊握在一起抱成拳,象征著團體的團結(jié)之意。不是一個,是團隊里每個人都有,包括替補成員,都一視同仁。
這也是此世首創(chuàng)的東西,屬于一種永恒銘刻的紀念,以往任何賽事都不會有這樣的心裁。
章家的少年捧著獎杯,單膝跪倒,所有團隊成員緊緊抱在一起,激動得痛哭失聲。在這一刻少年們的眼里,這份獎杯竟似比所有功法資源都重要,重要無數(shù)倍,值得夸耀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