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盛會都缺不得了,沒有這些歌舞風(fēng)景,都索然無味。
薛牧高坐主席臺正中,薛清秋岳小嬋左右陪伴。薛清秋一側(cè)是夏文軒等魔門頂級人物,岳小嬋一側(cè)是玉麟鄭羿辰等正道和朝廷代表,每個人看著場中的表演都覺有趣。
秦?zé)o夜噙著笑意,心情更佳。
枯燥無味的戰(zhàn)斗,從來不是合歡宗的追求,薛牧在太多方面吻合她的觀念了,就如這肅殺的比賽前夕還有這樣的歌舞靡靡。
所有人都有精神娛樂的需求,一個比賽也可以造就心曠神怡的享受。
在娛樂之外,另有新意。
新意在前所未有的規(guī)范性。
六十四支參賽隊伍的代表團,竟然在領(lǐng)隊的帶領(lǐng)下,穿戴著有宗門特色的統(tǒng)一服裝,高舉著屬于宗門的旗幟,一個個走過來,剛剛表演退場的羅千雪便在一旁的擴音法陣上加以介紹:
“現(xiàn)在正向我們走來的是正道七宗代表團。代表了我們大周武道最巔峰的標志,正前方那位便是問劍宗新崛起的新秀,劍鋒堂杜長老的關(guān)門弟子曹劍初,年僅十五已然踏入養(yǎng)魄期,劍意無雙……他身邊這位便是玄天宗新秀玉清道長……”
各支宗門的進場順序是錯亂開來的,沒有誰先誰后之說。有趣的是,光是這么個出場儀式,本身就很有樂趣。比如魔門代表團,隊伍之中一支小旗子憑空飄啊飄的走過來,上面寫著三個小字“無痕道”,壓根看不見舉旗的人在哪里……
一個出場式,本身就是各自特征的顯現(xiàn)。
羅千雪天花亂墜地吹噓介紹參賽人物,還沉浸在歌舞升平中的人們也慢慢嚴肅起來,各自打量參賽者,暗自評估勝負可能。
那娛樂之意淡去,肅殺嚴峻的感覺慢慢升起。
無咎寺法明和尚在玉麟身邊嘆氣:“被這一搞,以往主辦天下論武的全成了草臺班子,將來要做的全得來找薛牧取經(jīng)。”
玉麟看得很認真,因為下一屆天下論武就是玄天宗主持。他一時有些蛋疼,玄天宗清修之地,搞得這么熱鬧,還有雜耍團……場面怎么想怎么違和。
此刻參賽隊伍入場完畢,羅千雪開始講解團隊賽規(guī)則,強調(diào)賞罰制度。
雖然各項規(guī)則和制度早就在報紙上傳了幾個月了,而且賽場上還有分發(fā)傳單講解,但這便是規(guī)范。
“本次參賽合共六十四支隊伍,分為十六小組進行,每組四隊。小組賽以積分制,僅有兩支隊伍能夠出線,進入淘汰賽……”羅千雪洋洋灑灑介紹了一堆,最后伸手指引:“請各隊代表上前抽簽,決定分組!
玄天宗玉清道人上前摸了個小球,遍示嘉賓:“甲組一號!
薛牧便沖玉麟笑:“居然就是第一場,可別一輪游!
玉麟翻了個白眼:“怎么可能?”
薛牧悠悠道:“要不要打賭?”
“本宗禁止賭博……”
“沒卵子!毖δ撂筋^去問祝辰瑤:“賭不賭?”
祝辰瑤心知自己和他之間會是怎樣的賭注,心中微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可不敢表示出來,只是冷著臉道:“賭了!
另一邊許不多瞇起了眼睛。
開盤坐莊,是個好生意,以前各項比武縱橫道也會開盤的,比如當初鷺州天下論武,薛牧的博彩提案被元鐘駁回了,但市面上還是有人設(shè)賭,這是人性所在。
但問題在于,傳統(tǒng)比武的賭局的不確定性不算太大的。就像天下論武的楚天明,因為表現(xiàn)太突出,看在元鐘這類宗師眼中,誰贏誰輸是很容易預(yù)測的,陰溝里翻船的可能性雖有卻不大。導(dǎo)致人人都押楚天明的注,賠率一改再改也沒用,最終莊家還是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