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秋笑道:“這么說有個葉孤影在,對收服無痕道真有利?”
“當(dāng)然是有啊,孤影在無痕道內(nèi)部本就是個高層,有自己的堂口,是有影響力的。何況如今她也在觸摸洞虛之門,一旦洞虛了,那影響力更不得了!
薛清秋悠悠道:“被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讓各家都送一個女人來了……至少在你身邊有人代言,都能讓一些人心安點!
薛牧哭笑不得:“真這么干,他們要造反了!
薛清秋哼哼了兩聲,繼而順著薛牧的思路沉吟道:“縱橫道也還好,一幫奸商唯利是圖,有奶便是娘,沒有太多權(quán)勢上的要求和臉面可言。真正為難的該是欺天宗吧,虛凈深不可測,我至今沒看明白他到底圖的是什么!
薛牧點點頭:“是,欺天宗最是麻煩,我也一直提防。此外還有個問題就是,只要有些人不甘人下,就有可能被姬無憂說動,說不定早都勾搭上了,不可不防。”
“你有什么主意?”
“一步一步來……這次的團體賽,我還埋了很多想法,至少可以讓縱橫道明白,跟著我們是真有肉吃的,姬無憂真不行!
薛清秋沒有去問具體想法,美目凝視著他,低聲道:“我真喜歡你這種胸有成竹的籌謀,仿佛乾坤都在懷中,揮手即是風(fēng)云!
薛牧伸手抱過她,附耳道:“我懷中只有星月!
岳小嬋在門外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腦袋看了一眼,眼中頗有些驚嘆。
不是醋意,是驚嘆。
這一刻的薛清秋太美了。
正堂上沒有合適的位置,薛牧依然是坐在椅子上,薛清秋盤坐蓮臺,長發(fā)飄散,遮擋了近半的身軀。神態(tài)是平時絕對見不到的媚色,眼里是平時絕對看不見的迷離,側(cè)方就是一面乾坤圖,仿佛巫山神女從天地云霧之間現(xiàn)形,傳達著生命的韻律和天道的和諧。
岳小嬋一直覺得自己長大了也有師父的成熟之韻,便是現(xiàn)在少女之時還有師父所不具備的青春之美?蛇@一刻她真覺得,如果江山絕色譜有排名,師父一定是第一,沒有疑問。
怪不得那時候的薛牧……總說自己太小,心心念念的想泡師父,命都不要。
想不到在這方面還無意中讓師父教了一課。岳小嬋摸著下巴看了好一陣,腦子里忽然轉(zhuǎn)過了一個很特別的念頭。
想到那種奇怪的念頭,她的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紅暈悄悄爬上了臉頰,沒有再看下去,迅速退走。
……
這個時候的靈州,已經(jīng)開始傳遍了《水滸傳》的后四十回。
有人很是驚愕,覺得薛牧這是炒冷飯狗尾續(xù)貂,尤其是爽文忽然變成了虐文,好多原本讓人仰慕的英雄好漢死了個干凈,氣得不少人破口大罵。
但更多人都是表示:“早就知道前文意未盡,必有后續(xù),果真如此。但這薛牧這么寫到底想干嘛?平白折了前文威風(fēng),讓人難受至極。”
普通人議論紛紛不知其意,但在縱橫道的奇珍閣,茶香彌漫之中,透著很清晰的判詞:“好書,就好在這四十回。薛牧真是有意思!
“宗主,這……”
說話的竟是縱橫道主許不多,他居然身在靈州。
“前面那些官逼民反英雄義氣,路見不平替天行道,大旗都快豎到天上去了,愛看的是夏文軒,橫行道人人都能念一段,個個都是水滸專家?申P(guān)我們何事?我們誰愛看啦?”許不多悠悠然搖著蒲扇,油光滿面的市儈面龐上小眼睛微微瞇著,透出了精明的奸狡之色:“還處處宣講仗義疏財,這不是和我們作對嘛?你說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