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面無表情:“誰告訴你我身邊空空的?”
隨著話音,夢嵐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揉了揉發(fā)酸的膝蓋。
黎曉瑞眼睛直了一下,忽然又看見卓青青鉆了出來,抹了把嘴角。
這桌子底下有這么大的嗎?還能容幾個人啊?黎曉瑞總覺得看見了自己的未來,俏臉刷地紅透。
“親衛(wèi)就是做這個的!弊壳嗲嘤朴频溃骸澳氵做嗎?”
黎曉瑞梗著脖子:“還有好幾個姐妹也沒見全這個了,公子才沒那么荒唐!
卓青青若有所指:“你到底想他荒唐,還是不想?”
黎曉瑞扛不住了,轉(zhuǎn)身就跑:“七月一號是吧,我知道了,就去宣傳。”
妹子落荒而逃,出門時和一陣香風錯身而過,下意識看了一眼,嬌小的體型穿著一身淡綠衣裳,步履盈盈,如同墻角的小花一樣嬌弱。
醫(yī)仙子蕭輕蕪。
黎曉瑞忍不住想象這種純凈避世的仙子在桌子下面的情形,想著就讓人心底發(fā)癢鼻血長流。
“砰!”胡思亂想的少女一頭撞在門柱上,捂著腦袋淚汪汪地跑了。
“師父。”蕭輕蕪進了門:“你又欺負人了?那姑娘跑得滿臉通紅,就像被你施加了十八番咸豬手。”
薛牧面無表情。
好一個純凈避世,小白花一樣的仙子……
“你這個章回寫得有問題!毖δ羴G過自己改過的稿子:“襲人只是未經(jīng)世面的小丫鬟,可不是你醫(yī)道圣手什么都懂。我給你改了一段,你研究一下。”
蕭輕蕪看了一眼:
寶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萬別告訴別人要緊!币u人亦含羞笑問道:“你夢見什么故事了?是哪里流出來的些臟東西?”
蕭輕蕪嘆了口氣:“一段小兒女之態(tài),可謂追魂攝魄之筆!
卓青青幽幽吐槽:“一個老銀棍,寫含羞央告好姐姐別告訴別人。一個死腹黑,天天一副文學少女小白花樣兒。你們師徒倆的臉皮一個模子刻下來的,真師徒也!
沒臉沒皮的真師徒連反駁都懶,直接湊在一起繼續(xù)研究他們的紅樓夢,卓青青無奈地給他們倒了杯茶,抄著手臂看兩人湊著腦袋的樣子。
溫馨倒是挺溫馨的,薛牧從來沒有真?zhèn)對蕭輕蕪動手動腳,口頭上的調(diào)戲兩人早都習慣了,完全沒當回事兒。
這些日子薛牧處于休閑中,宗門建設(shè)薛清秋在做,胭脂坊管理和新城建設(shè)岳小嬋在奔忙,薛牧自己也就處于城主府,做些各方溝通交流協(xié)調(diào)的事情,看著全局。
閑暇時就跟小徒弟在寫紅樓夢。
兩個人的水平距離紅樓夢都有很大差距,所幸薛牧如今記憶清晰,能還原不少原著細節(jié),蕭輕蕪女性文字天然就比較細膩優(yōu)美,能彌補薛牧之缺。師徒倆合作起來,這本巨著也慢慢的成了模樣。
有時候?qū)懙胶竺嬗|發(fā)了前面的記憶,薛牧會從頭到尾反復(fù)修繕,比如這次返回頭改的這段賈寶玉初試云雨情是第六回,其實兩人已經(jīng)合作到快八十回了。
再往后會更難寫,因為蕭輕蕪已經(jīng)敏銳地發(fā)現(xiàn),薛牧后面給的細綱和前面的一些埋伏似乎對不上。
“師父你是不是哪里搞錯了……君王恩來去無定,你這賈府結(jié)局不對啊,你要的看著他樓塌了的白茫茫呢?明明說,縱是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這后來寶玉怎地如此平靜?你這、這不是我心中寶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