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瑞心服口服:“夢嵐,怪不得公子當初說你埋沒了。果然琴仙子也不是公子一人能捧起來的,你自己的能耐也很重要啊。”
夢嵐微微一笑:“無冕之王也不是公子能一手造就,你自己也很厲害啊,那次戲耍察舉使,至今靈州人津津樂道!
黎曉瑞試探道:“你是說公子是點金之手,善于發(fā)揮大家的長處嗎?”
夢嵐想了好一陣子,搖頭道:“不是,他并沒有特意發(fā)掘誰的長處,只是他創(chuàng)造了太多在武道之外能發(fā)揮的道路,自然越來越多人能找到符合自己的那一條,你我不過是先行的幸運兒。”
黎曉瑞若有所思:“是啊,比如如今張郡守和安捕頭合作在搞靈州鐵道站,這是個大新聞……”
夢嵐笑道:“還不去干活?輿論風頭被城防司搶了去,看公子不抽你屁股!
黎曉瑞吐了吐舌頭,撲通撲通跑了:“雖然很想被公子打屁股……但城防司在靈州想有好名聲那可真是白日做夢呢,當我黎曉瑞提不起筆了?”
………
那邊岳小嬋看了一大圈沒看見偷窺者,只有一些星月門人在附近路過,美目瞥過來,都是掩嘴笑。
岳小嬋松了口氣,她更怕別人躲著看笑話來著,路人就算了……
“薛牧……”
“嗯?”
“之前你為什么不和師父談及婚嫁,也是有意在等我嗎?”
薛牧想了一想,雖然因素比較多,比如太忙,比如薛清秋長期閉關,比如“姐弟”之稱還沒涼,公然變成娶姐可不好聽,等等等等。但無可否認,其中占據(jù)最大比重的因素,確實是岳小嬋。
“陪我走走吧!痹佬却丝桃呀(jīng)完全冷靜,牽著薛牧的手慢慢往鵝卵石路上走去。
在大部隊撤回山門之后,寬松的胭脂坊內(nèi)有了更大空間,原有的花園被擴大,部分房屋拆除,道路拓寬,兩旁都種下了小樹。
甚至隔一段地方還有鐵皮桶擺著……
沿途垃圾桶?這么超前?
薛牧來時注意到了區(qū)塊劃分和人文裝飾,這回也是剛剛把心思投入到風景變化上,看著暗暗稱奇。
可以理解妹子們對于工作生活環(huán)境的天然追求,但在這雜役弟子隨處可用的情況下還真沒人去做這種便利的預置措施與文明氣息。是岳小嬋靈光乍現(xiàn)呢還是啥時候穿過一次?
岳小嬋一邊牽著她慢慢走著,似乎整理了一下語言,才開口道:“你想事情很全面,方方面面考慮太多。你不提和師父的婚事可能有很多原因綜合,可我知道對于師父而言,她多半還真是只為了等我!
薛牧看著四周細節(jié)變化,隨口回答:“我最大的因素當然也是你……不過也確實考慮得比較雜,比如當時清秋宣稱我是她弟弟,這才過去一年半呢。雖然多數(shù)人沒當真,但這么快自己改口打臉也不好看,總得等冷卻一些。”
“這你就錯啦!痹佬绕沧斓溃骸昂伪馗目,就娶了姐姐又如何?又不是親的。真計較這個,你現(xiàn)在娶侄女,又能好到哪去……”
“……”薛牧無言以對,一時忘了這茬,雖然是師侄女,也是侄女啊。
“我魔門中人,思維與世人相異。如滅情道與合歡宗,連個師徒長幼之序都不講,而以強弱論序,今日你是師叔,明日我修行反超,反倒是你要喊我做師叔。故倫常紊亂,無所顧忌。”岳小嬋道:“我星月宗雖然也看不慣他們的德行,但怎么說也屬魔門,即使現(xiàn)在名聲有變,世人倒也不會拿名門正派的標準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