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薛清秋,三人臉上慢慢都泛起了怒色,同聲道:“他還在七玄谷左擁右抱吧?哪有這么好的事情!等他回頭,誰都不許理他,誰理他誰是叛徒!”
……
薛牧在七玄谷沒有左擁右抱,至少眼下沒有。
莫雪心重掌谷中大權(quán),她沒有在這時候玩什么婦人之仁,第一件事就是清洗叛黨余孽,同時因為這場分裂戰(zhàn)局,七玄谷也確實是傷筋動骨,從中堅力量到精英弟子眨眼之間少了近半,美麗的山谷一片蕭瑟之意,正在重整旗鼓百廢待興。莫雪心天天在和長老們開會探討后續(xù)事宜安定局面,也沒多少心思接待薛牧和秦家姐妹。
但他們還是得到了最高規(guī)格的待遇,比如說任意出入谷中任何地方,沒有禁區(qū)。夤夜便撒歡似的滿谷亂跑,她很喜歡七玄谷百花爭艷七玄并生的景色,很漂亮。
薛牧沒有到處跑,他安心坐在貴客房里,正在修煉。
之前跟甄殘月說他已經(jīng)突破歸靈,那是臨場壯場面,其實還是差了一絲絲。如今突破在即,也沒有事情要他花腦筋,他便天天沉在黑蛟藥浴里,同時在研究莫雪心之前從萬毒秘境中搬出來的上古毒術(shù)經(jīng)卷。
戰(zhàn)爭紅利從來都是很恐怖的,無論七玄谷多么蕭瑟,對于薛牧卻是賺翻了天。就如萬毒秘境里的東西不適合七玄谷,卻是為薛牧量身定制,不管是經(jīng)卷還是材料,雖然最頂尖的都被甄殘月帶走了,剩下的東西已經(jīng)足夠他參詳。
“毒的上限低,對洞虛無效……原來在上古并沒有這種說法的。洞虛者的體質(zhì)是不是毫無破綻?顯然世上不存在毫無破綻的東西。至少毒獸成年就有這樣的威力,而甄殘月在秘境里找到一枚上古獸卵,已經(jīng)孵出了幼體,將來或許就會誕生連洞虛都不能免的劇毒。毒獸可以,人為什么不行?我覺得,我似乎也有能與強者一戰(zhàn)的可能性……”
“師父你還是醒醒吧。”客房窗邊,蕭輕蕪提筆正在改稿子,聽著薛牧的自語,懶洋洋道:“就你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除了雙修和泡藥就沒怎么練過功的,實戰(zhàn)磨煉更是絲毫沒有,讓你修成強毒你又能打得過誰,還想與強者一戰(zhàn)呢……”
薛牧斜著眼睛看過去:“你又懂了?你現(xiàn)在修行還不如我,懂個錘子!
“我只知道比我低一級的我都打不過,你能好到哪里去?”蕭輕蕪撇嘴道:“我覺得你比我更糟才對,起碼我們藥王谷習(xí)武也是必修課,醫(yī)道與武道相輔相成。哪里像你,思慮萬千,顧念無數(shù),女人又多得自己都不知道有幾個了,還怎么能安下心來修煉?”
“誰說我不知道有幾個?”
“那你數(shù)數(shù)?”
“等下,先說你算不算,不然統(tǒng)計不準(zhǔn)確!
“不算!笔捿p蕪毫無反應(yīng),低頭寫稿:“哪有這樣的師父,真是……”
薛牧哼哼兩聲:“我就算打不過同級,碾壓低級的絕對沒問題,可不像你個死廢宅……”
“什么叫死廢宅啊?不要以為新創(chuàng)個詞語我就聽不出來這是鄙視!笔捿p蕪也哼哼道:“說得好像你能隨便升級似的,還碾壓低級……”
“我為什么不能隨便升級?從練武到現(xiàn)在我就沒遇過關(guān)隘門檻!
“這個歸靈期卡了吧?洞虛元陰給你雙修,上古毒氣給你吸取,黑蛟之王給你泡藥,還是突破不上去。我說師父,不是做徒弟的說你,練武呢,要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來,不能好高騖遠,自以為沒門檻的一旦真遇上門檻說不定就卡一輩子了,呃?呃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