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溝通五行鼎,輸送了對應(yīng)法則。
五行鼎亮了一下,然后……
沒反應(yīng)。
石家長輩愕然,加大了法則輸出。
沒反應(yīng)。
石家長輩瞪圓了眼睛,白須狂飄而起,袖袍鼓脹,顯然盡了全力。
五行鼎又亮了一下,晃悠悠地飄出了火球冰球等等,飄啊飄啊落了出去。
石家長輩噴出一口血來,用力過度的他實在無法想象這是怎么回事?其他守鼎長老也愕然無語,他們沒人作梗啊,這是搞什么呢?
外面大殿上,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五個小球飄了下來,在薛牧頭上轉(zhuǎn)啊轉(zhuǎn),跟跳草裙舞似的。
萬眾無聲。
石磊張大了嘴巴。
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問題,是不是薛牧暗中說服了其他的守鼎長老?
在他身后,程默之躲在門邊,厲聲喝道:“甄宗主,出毒獸!”
甄殘月的價值在于,他對洞虛者無用,但他的毒對其他人非常有用,而且是范圍性的作用。在這種洞虛以下的戰(zhàn)局里,絕對屬于生化武器般的BUG力量,能夠左右勝負(fù)的。
他默默出列,一頭幼體小獸從他的黑袍里飛了出來。
葉孤影眼神一凜:“上古毒獸幼體!真是毒獸!”
“哦,我早猜到了的,不然我那晚跟他扯那么多干嘛?”薛牧揮了揮手,卓青青押著一群萬毒宗弟子擋在了面前。
甄殘月:“……”
薛牧嘆道:“甄老兄,萬毒宗人丁不旺,就這么幾個人,你要自己殺光了嗎?”
甄殘月還沒回答,石磊厲聲道:“薛牧,你答應(yīng)了放人,就是這么做的?”
薛牧笑笑:“我這不是把他們完好無損地帶回來了嗎?”
“無恥!”石磊怒道:“甄宗主,只要毒獸出手,我等愿意出全力助閣下宗門復(fù)興,人是一定會有的!”
甄殘月看了他一眼:“這些都是本座親手養(yǎng)育了十幾年的弟子,你拿什么來換?”
石磊:“……”
薛牧笑瞇瞇道:“甄宗主,那天和你說的事兒,你怎么考慮?”
甄殘月沒回答。
薛牧又道:“其實你的毒獸,效果可不一定有你想象的大。我薛牧也修毒,如今也突破歸靈期了,幾位長老與我合力,說不定你的毒獸都要受損。都死那么多黑蛟了,還不心疼?連這么萌萌噠的幼體毒獸都要栽在這里,何苦呢?姬無憂助了你七八年,你有效力之心可以理解,也沒必要把自己的家當(dāng)全砸了吧……連毒獸都栽了,你在姬無憂眼里還有什么用哦?”
甄殘月眼皮子動了動。
薛牧笑道:“只要你愿意帶著人離開,無論是回去投靠姬無憂也好,還是去投靠冷竹也好,還是有意和我們六道交流也好……總之你門下弟子我一個不動,讓你現(xiàn)在就帶走,絕無虛言。你也不想拼家底,我也不想對不對?”
甄殘月默默退到了一邊,卓青青押著萬毒宗弟子走了過去。薛牧的聲音再度傳來:“哦,別想用毒偷襲我家親衛(wèi),她有避毒珠的哦!
甄殘月:“……”
石磊眼睜睜看著甄殘月收攏弟子,一言不發(fā)地?fù)P長而去,氣得渾身發(fā)抖。程默之也是一籌莫展,萬毒宗這種魔門陰溝里的家伙,比什么都注重自身生存,什么七八年的支持之恩頂個屁用,讓他拼盡家底是不可能的。
薛牧看著他們五顏六色的表情,掩嘴打了個呵欠,隨手一揮:“砍了他們!”
薛牧身后的強者們?nèi)绯彼话阌可,眨眼之間就淹沒了叛黨。
程默之多年來也養(yǎng)了很多門客死士,其中不少戰(zhàn)力也不低,如今也咬牙上前與七玄叛黨一起抵抗。然而依然是蚍蜉撼樹,頂級宗門和一般武者的差距就在于,頂級宗門的入道者只是中堅力量,而一般武者入個道簡直是千辛萬難,程默之豢養(yǎng)了無數(shù)武者,至今都只有一個人在今年僥幸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