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薛牧之前那些功,不僅是薛牧自己的,同時代表了六扇門的功勞和面子,就算薛牧和她沒曖昧,作為合格的領(lǐng)導(dǎo)也得為自己下屬做爭取的。
正當(dāng)她要表示舉雙手同意時,不和諧的聲音就先傳了出來:“薛牧挑動事端,構(gòu)陷朝廷得鼎,最終導(dǎo)致黃總督遇刺,罪還沒問呢,怎么議功?”
李公公陰惻惻道:“陛下詔令議功,你非要議罪,是覺得義王喜惡比陛下旨意重要?”
那人不敢背這鍋,只好道:“薛牧做城主,終日不理政,考評也是下下等。也就是掛個捕頭身份去鷺州做了點事,得利的還是無咎寺與星月宗,算什么功……”
夏侯荻的臉色陰到了谷底。
李公公瞥著夏侯荻的表情,心中好笑,故意道:“薛牧在鷺州,始終用的是六扇門金牌捕頭身份行事,代表的始終是六扇門。至今鷺州民眾夸的還是六扇門的特使,而不是夸星月宗,錢侍郎要搞清楚!
那人道:“那也就是六扇門內(nèi)部任務(wù),算個什么功,自己不會內(nèi)部升職,還朝議?”
夏侯荻勃然大怒,直接拔刀剁在了案幾上,戩指道:“薛牧所為,不僅是本職論武任務(wù),而是代表朝廷解救一州百姓于倒懸,這是六扇門的天下之功!我六扇門之功,誰敢說不是功,站出來讓本座看看你有什么天下功績,敢在這里大言不慚!”
好幾個人臉都綠了,蘇端成急忙勸解:“夏侯總捕請息怒請息怒,有話好好說!
夏侯荻一不做二不休,大聲發(fā)泄出了積累多日的怨憤:“夏侯以為自己不通政事,頗指望一群重臣能有什么政事高見,然而議政多日,只見爭權(quán)奪利熙攘不休,于國于民實無一策!反倒是你們口中無功的六扇門捕頭,在考慮為民開路,在考慮車船動力,爾等國之重臣,枉食君祿,徒享民膏,寧不羞恥?依本座看,都不需要其他功勛,單此一項,薛牧公侯都做得!”
這回連蘇端成臉都綠了,這是連他一起罵進去了……可面對盛怒的夏侯荻,他也不想去辯“為什么會以爭斗為先”這種沒法扯的問題,只得避重就輕道:“薛牧此議確實是有功于社稷,但是……呵呵,但是公侯可就沖動了,總捕頭冷靜一下,冷靜一下!
夏侯荻并不買賬:“什么沖動?正道八宗能封侯,星月宗不能封?諸事不問的藺無涯都能做問劍侯,多有功勛的薛牧反而做不得?給本座一個理由!”
蘇端成只能解釋:“朝廷自有規(guī)制,總捕頭也不能因為六扇門里誰立了大功就直接提拔成玉牌不是?總得積功而成吧。八宗之爵只是世襲而來,不能為證。”
夏侯荻道:“那好啊,積功是吧。薛牧獻策新秀譜,對朝廷管控江湖之利顯而易見,該升子了吧?赴鷺州途中,從魔門手里解救武者無數(shù),該封伯了吧?解鷺州大疫,該封侯了吧?至于日報獻策,使得財政增收,路軌獻策,使得交通便利,我都不說要封王了,就合在一起,積功封個公也就是了!
一群重臣都不忍直視地偏過腦袋,這回看得出夏侯荻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這話是找事呢,她當(dāng)然知道不是這樣算的啊……
李公公又笑瞇瞇地打圓場:“一些功績可升官職,一些功績可予賞賜,并不是這么算的!
其實一些功績連賞都可以沒有,表揚一下就可以的……而且爵位好幾等,就算要加爵也是從三等到二等,哪有從男到子從子到伯的,這么好升,那豈不是遍地封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