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這種雅號!笔捿p蕪嗔道:“師父天下醫(yī)宗,聽病癥就猜了七八分,有什么奇怪?”
看她輕怒薄嗔的樣子,竟比以往所見的蕭索柔弱更美三分,江山絕色的絕美綻放,看得薛牧一時呆了眼。
蕭輕蕪被他看得心中打鼓,活潑樣兒又不見了,羞怯地低垂螓首,低聲道:“看什么啊……”
“那個……”薛牧咽了口唾沫,小聲問:“你既然疑心是我毒了姬青原,你又去幫他治,還敢來跟我說,真不怕我對你不利?”
蕭輕蕪腦袋垂得更低了,纖手有些緊張地捏著衣角:“你要把我關起來,我也沒辦法……”
薛牧若有所悟。
這妹子覺得這是他干的,不想壞他的事,可又秉持醫(yī)者之心,讓她撒手不治又做不到。左右矛盾之下索性自己送上門來,要是被關了也就不用選擇了……
思維模式還是有以前那種輕生傾向的影響,沒好徹底嘛。
“你只想到我會把你關起來,可是……”薛牧做了個手勢:“你難道沒有想過……會被我擺成十八般模樣的嗎?”
蕭輕蕪臉色漲得通紅,再也不吱聲了。
葉孤影抱肩靠在墻角,無聲地做了個口型:“禽獸!
薛牧曾經對蕭輕蕪沒那種欲望,出海那會兒等于白送給你,都沒想過那種事兒,那是因為起初覺得這是個矯情公主病,他從來對此類無感。
可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回事,好感大生,甚至還有了點敬意。那感覺自然就來了,于是特意送了首詞撩了一把。
好感歸好感,撩歸撩,他還是沒想過借著人家輕生的傾向去做些什么。相反的,既然有好感甚至有敬意,正常人也是會希望對方過得好一點,開朗一點,多些笑容,而不是玩弄一番加深人家的輕生傾向。
薛牧算不上什么好人,可實在還是屬于一個正常三觀的人。
靠在椅背上看著蕭輕蕪羞得快要滴出血的俏臉,薛牧終于嘆了口氣,低聲道:“好啦,逗你玩的!
葉孤影怔了一下。
蕭輕蕪小心抬頭看了他一眼。
“暗香散是我配制的,但毒不是我下的!毖δ撩蛑瑁α艘幌拢骸岸舅庍z失,被別人拿去做了我曾經想做的事情,我也想知道那是誰!
蕭輕蕪怔了怔,臉上的緋紅漸退,若有所思。
“我知道這種事不好調查,畢竟如你所言,下毒時間最少也在六個月前,那么早的情況很難再了解細節(jié)。比如說姬青原的飲食上,究竟是影衛(wèi)疏漏了檢查呢,還是影衛(wèi)里有對方的人故意漏過那一項呢,還是他們驗不出來暗香散之毒呢?或者也可能他們是以品嘗的方式去驗,導致現(xiàn)在某位影衛(wèi)身藏毒素而不自知呢?或者索性就是某位影衛(wèi)自己下的毒?”薛牧攤手:“我覺得徹查此案的難度不一定比治療簡單呢!
蕭輕蕪想了想,低聲道:“是的。暗香散的毒,平常方式無法查驗,很有可能確實是某位影衛(wèi)至今身藏毒素而不自知!
“如果他恰好因為其他事死了……這就徹底斷了線索,對不對?”
“是的!
“幫我個忙吧,不管怎樣,先查查內衛(wèi)影衛(wèi)是否有人中毒!
蕭輕蕪認真道:“宮里應該也會讓輕蕪查驗這一項的,這算不上幫總管的忙!
薛牧笑了起來。
蕭輕蕪又道:“那么薛總管并不反對我去治療陛下?”
“多久能治好?別說幾天就行!
“少說三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