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沉吟片刻,問道:“天劍派自己的營生是什么?”
“他們是城外山門,山腳有土地,山后還自有開礦。另外就是下面的上供,他會截留小部分,這是默契了。”李振南奇道:“一般開山立派的宗門大抵如此,慕捕頭這都不知?”
薛牧嘴硬道:“誰說我不知,我只是想知道天劍派的情況!
岳小嬋低聲問:“你想到了什么?”
“這種事絕對不可能是劍璃的命令,這根本不用懷疑。我原先是在想會不會是問劍宗其他高層的指示,為了操辦一個大典不落面子,可如今看來也不像!毖δ脸烈鞯溃骸暗故歉裉靹ε赡弥u毛當(dāng)令箭,收來的各類資源到底有沒有上解都不一定。”
李振南睜圓了眼睛:“他們敢?”
薛牧看了他一眼,笑道:“如果沒有上解,倒是好事!
“為什么?”
“因為沒有上解,事情比較簡單,就是他們自己的私欲,趁機撈錢而已!毖δ恋溃骸翱扇绻娴纳辖饬,就復(fù)雜起來了,你能確定是上面有人授意這么做呢,還是他們自己為了巴結(jié)上頭才這么做的呢,還是只為貪圖自己能截留的那部分呢?又或者干脆就是有人故意敗壞問劍宗名聲?還是兼而有之,一石多鳥?”
李振南眼睛都成圈圈了,哪來這么多名堂啊……拿扇子的人就是這樣一肚子壞水嗎?
岳小嬋便問:“李館主可知道其他地方的情況?”
李振南神色很是難看:“各地都差不多,不止是天劍派這樣。”
薛牧轉(zhuǎn)頭問岳小嬋:“你怎么看?”
岳小嬋很是雀躍:“這還不簡單?何必去猜,我們可以夜探天劍派啊!”
薛牧心中一動,忽然很感興趣。這種事兒自己居然從沒做過誒!這么好玩的事怎能不做一次?
“可是小嬋,你對劍璃的事也這么上心?”
“我上心什么啊,她愛死不死!痹佬刃Φ寐吨鴥芍恍【聘C:“只是跟你一起去破案,感覺很好玩啊!
“我也感覺很好玩!
李振南看著這對兒,怎么看都覺得玩耍的性質(zhì)多于破案……要這么說的話,天劍派八成是不管有事沒事都得倒霉了……
劍州的雪來得很早,這才剛?cè)胧,到了夜里就有雪花開始飄。而這已經(jīng)不是初雪,早都開始下了,四處屋頂積雪都不少?上攵诟辈康膯杽ψ谏介T,該是怎樣一座經(jīng)年積雪的雪山。
習(xí)武帶給薛牧最大的好處是不怕冷,春夏秋冬都是一襲輕薄單衣,身邊妹子們也一樣。對于薛牧來說,最方便的就是不管什么天氣抱著妹子都是一身輕紗,隨手可觸,不像厚厚的大棉襖,摸都不知道怎么摸……
呃,想遠(yuǎn)了,身邊這位可不合摸……其實也沒二兩肉……
“為什么要換夜行衣?”看著岳小嬋一身緊身黑衣,更加凸顯了平板身材,薛牧不忍目睹地問。
岳小嬋回答得理所當(dāng)然:“夜探,不穿夜行衣穿什么?”
“你知道夜行衣原本的意義么?”
“黑夜嘛,一身黑衣讓人看不清!
“所以!”薛牧指著四處白茫茫的雪:“你此時換黑,是打算讓人看得更清楚點?”
“……”岳小嬋眼睛直了一下,惱羞成怒:“就憑我月幻星隱的潛行,在頭上頂個燈籠他們也發(fā)現(xiàn)不了!走啦!”
薛牧便憋著笑跟著怒氣沖沖的岳小嬋一路飛掠出城,直奔天劍派山門。
這種地方小派,確確實實是不管他們怎么穿也不可能有人能發(fā)現(xiàn),就連薛牧在這兒都是碾壓級,別提岳小嬋了,差距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