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必!迸丝苤有Γ骸懊嫔喜粍勇暽,你真當(dāng)別人對你沒點(diǎn)忌憚?”
秦?zé)o夜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挨進(jìn)了薛牧懷里,送上香吻:“來一統(tǒng)我啊,征服我啊……”
薛牧惡狠狠地回吻:“你想吸死我嗎?死妖精!
魔門眾人爆笑,哪怕心里原先被說得有點(diǎn)疙瘩的在此刻也沒有了,虛凈嘻嘻笑道:“老道只怕薛總管鬧得不夠亂!
潘寇之笑笑,也不去多說,挑撥的種子已經(jīng)種下了,不管他們此刻怎么表現(xiàn),總歸能給薛牧埋下點(diǎn)后患,也便足夠。你看夏文軒影翼都沉默,夏文軒是個沉默的人嗎?
他灑然笑道:“既然不敢單對單,那你們?yōu)楹芜啰嗦一堆,怎么還不動手?”
薛牧其實(shí)并不計(jì)較他的挑撥,不管挑撥不挑撥,魔門這幫人都不是傻白甜,他們自有想法,也不是幾句話生效的事兒。
見潘寇之問了,他便道:“之所以圍著你羅里吧嗦,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或許我可以放……”
“放我一條生路?”
“不,你要死,我能放你門下新人一條活路,不去趕盡殺絕!
潘寇之沉吟道:“你想問,瘟疫主使者?”
薛牧點(diǎn)頭道:“不錯,這個交易你可做?”
“我門下新人……非你薛牧一言可活,我信你的承諾,卻信不過整個魔門!迸丝苤⑽⒁恍Γ骸吧烙忻,這交易我不做!
薛牧皺眉道:“那也總算有點(diǎn)讓他們活命的可能性,你根本沒必要為瘟疫主謀隱瞞!
“是,我恨不得他去死!迸丝苤鋈徽UQ,笑了:“但我更喜歡看見你薛牧骨鯁在喉,始終為了此事發(fā)愁的模樣,哈哈哈……”
“娘的……由始至終也是你找我們的麻煩,不是我找你的麻煩!到頭來反倒是你恨我?”
“對錯毫無意義!迸丝苤溃骸叭魺o你薛牧,早在鷺州我已得手,又豈是今日模樣?即使今日,若無你籌謀,正魔紛爭,一番亂戰(zhàn),潘某借地利各個擊破,來犯者要有多少血灑我宗?哪能這么輕巧閑適?我不恨你又恨誰?”
眾人都沉默。
潘寇之又道:“不過你若換個條件,我可能會感興趣!
“說。”
“能否告知潘某,你是怎么切斷了我與虛實(shí)鼎的聯(lián)系?”
薛牧沉默,半晌才無奈道:“外掛這東西……你沒續(xù)費(fèi)吧!
“?”潘寇之沒聽懂,但聽出了薛牧不肯說實(shí)話的意思。他嘆了口氣:“那就沒得談了!
“好!毖δ辆従弿凝X縫里擠出一句話:“廢了他們,生擒搜魂!”
“不勞大駕!”潘寇之仰天大笑,橫劍在脖子上一抹,那笑聲依然回蕩,而人早已氣絕身亡。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幾個心意宗最后的強(qiáng)者,也同時舉劍自刎。
其實(shí)魔門有不少人是來得及阻止他們自刎的,但這一刻卻沒有人動手,連薛牧也沒想過?粗@些心意宗強(qiáng)者的尸首,薛牧默然良久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滋味,過了好一陣子才嘆了口氣:“葬了吧,也是英雄。”
鎮(zhèn)世千年的正道八宗之一心意宗,正式滅門。
并且這還是世人有所料的事件,證明了你原本以為強(qiáng)得離譜的勢力,其實(shí)也可以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薛牧站在峰頂,看著眼前的墓碑,上面刻著潘寇之的名字,沒有任何前綴。心意宗祖祠都被魔門中人付之一炬,反倒是引發(fā)了滅亡的末代宗主還留下了姓名,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當(dāng)然,這個墓碑能留多久不被破壞,也非他們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