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道是一定會出手的,影翼所圖的是什么,雖然暫時不好判斷,但長期的合作關(guān)系,讓大家可以坐下來談,達(dá)成合作。至于影翼這回對薛清秋的惡意,既然沒有出手,也就沒發(fā)生,主動挑這事端和影翼翻臉得不償失,反正早晚有機會拍他一臉。
橫行道夏文軒……此人所求同樣很好判斷,他是橫行道,劫掠之道,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典型代表。他若是參與進(jìn)攻心意宗,必然為了掠奪資源,而這與星月合歡的要求都不沖突,這人也同樣是可以合作起來的……
滅情道,申屠罪此時慘不忍睹,死沒死都不確定,他本人不可能參與。但滅情道門下早就在沂州搞風(fēng)搞雨多時,不知多少心意宗門人和無辜沂州人士成了滅情道的證道之魂。這個宗門的修行和別人相比算是很奇葩的,資源都不需求幾分,只從殺戮瞬間的靈感來感悟大道、用血氣戾氣煞氣來壯大自身。這種人要是狹路相逢會讓人非常頭疼,可在勢力交鋒的局勢里只會是攪屎棍,從京師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
最難判斷的是欺天宗……這個宗門的道太過高大上,又欺詐成性無法揣摩,薛牧甚至都不知道欺天宗到底有沒有參與沂州之局,如果有的話,是不是攪個一團(tuán)漿糊的大亂局他們就很開心了?
頭疼……
夢嵐在他懷里,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低聲道:“公子……”
“?啊……”薛牧醒過神來,笑道:“你還不睡?”
“公子沒睡,夢嵐如何睡得著?”夢嵐伸出纖手,在他眉心輕揉幾下,低聲道:“公子當(dāng)初,不管出什么主意,如天外飛仙,信手而為,瀟灑自在。如今明明權(quán)柄更盛,路子更廣,卻反倒總是眉頭常蹙,讓人看得心疼!
薛牧捉住她的手,低嘆道:“因為責(zé)任越來越重,攤子越來越大,需要對太多人負(fù)責(zé),早就不是當(dāng)初一個百花苑的事了!
夢嵐奇道:“為什么公子要把宗主該煩惱的事攬在自己身上呢?”
薛牧更奇:“因為我是你們的男人啊……我不攬誰攬啊……”
薛牧那是真真說得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夢嵐抬頭看著他的表情,很想說這個世道并沒有男子必須承擔(dān)的說法,尤其是她們這樣的女性宗門?稍挼阶爝厖s沒說出口,反倒心中柔軟地靠在他的胸膛。
不管是宗主,還是宗門里的其他人,想要這種感覺已經(jīng)很久了吧……所以連宗主那樣的人,都已經(jīng)越來越有向小女人方向轉(zhuǎn)變的趨勢了。
她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只是換成了一句:“也注意休息,別累著了,公子的根基在毒功,那可沒有養(yǎng)生之效!
門外依稀傳來少女們的笑聲,每個人都?xì)g欣鼓舞,熱鬧歡騰。薛牧聽著聽著,也忍不住被帶起了笑意:“我自知謀略不足,只能多想來彌補。只要能一直聽見這樣的笑聲,那便值得!
………
這一夜薛牧無眠,而靈州還有更多人無法入眠。
那一場刀劍如夢,靈州萬人武場人山人海,實到人數(shù)幾倍都有。千年未見的表演形式,將整個江湖畫卷展現(xiàn)在所有人的心中,那種震撼和沉醉的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當(dāng)初氣氛烘托出來的琴仙子效果。
琴仙子效果算是薛牧用運營手段生生炒出來的,而人們先入為主到了今天,自然也成了高雅藝術(shù)的代名詞。而眼下這場歌舞的效果卻是實打?qū)嵉剞Z在了人們的心里,沒有半點虛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