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閃光點(diǎn),還是讓你嗤之以鼻?”
“說來我本該嗤之以鼻!鼻?zé)o夜笑笑:“可這是你的話……倒是挺好的。起碼如果你跟了我,我不需要擔(dān)心背棄的一天!
“無夜……”薛牧忽然喊。
秦?zé)o夜怔了怔,薛牧有這么喊過自己嗎?她眼神一陣恍惚,居然記不起來。
薛牧又道:“我也在自省,對你的態(tài)度一直有問題!
秦?zé)o夜笑了:“沒什么問題,始終不過一場交易!
“是!毖δ恋吐暤溃骸叭糁划(dāng)一場交易,你我一年兩訖。正因如此,我這次才如此防你,因?yàn)閺膩砭筒皇亲约喝。?br>
秦?zé)o夜笑道:“可以理解。”
“所以是我從未相照,何以反而責(zé)你芳心不向人?”薛牧舉杯相敬:“是我自我膨脹,抱歉!
秦?zé)o夜笑吟吟地舉杯碰了一下:“也沒什么,那詩還是挺適合我的。你無法相照,我要的你給不了!
薛牧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一飲而盡。
她要的他是給不了,她要他本人相附,而不是一番眷顧,這是兩回事。
她是合歡圣女,不是合歡門下小妖女。
“不是我改念佛,不想趁著薛清秋虛弱謀取好處。”秦?zé)o夜放下杯子,淡淡道:“而是我不愿為了眼前的好處,與你從此反目,就算能讓我接收你的娛樂底子又如何?就算連星忘石礦都給我又如何?那是鼠目寸光之舉。一片金沙,何如源頭活水?”
薛牧沉默。
秦?zé)o夜又道:“你小瞧了我,也小瞧了魔門其他人。魔門重利輕義是不假,但魔門比你更知道什么是利。林東生確實(shí)眼紅胭脂坊里獨(dú)有的周邊以及后續(xù)的專輯銷售,可他真會為了搶奪胭脂坊產(chǎn)業(yè),和你們從此兩斷?那不是縱橫道,那是橫行道,還是橫行道中低級弟子的思維。你知道林東生如今在等什么嗎?”
薛牧虛心道:“請賜教。”
“他在等你去找他,提高之前合作的分成比例,并且今后有了新思路,別漏了他縱橫道的渠道吃獨(dú)食。只要你能對他做出長久承諾,包保他財(cái)源廣進(jìn),這次就算星月宗全體成了廢人,縱橫道都幫你罩著。江湖勢力誰強(qiáng)誰弱,他縱橫道在乎嗎?”
薛牧默然片刻,低聲道:“他們不會怕我天花亂墜的許諾,事后不兌現(xiàn)?”
“怎樣讓他們相信,這是你的問題。”秦?zé)o夜道:“你問我?那你加入我合歡宗!
“……”
秦?zé)o夜又道:“知道影翼怎么想嗎?他反倒是最想出手的一個,為的更不是什么好處,而是想消滅薛清秋本身。只要他意識到這不可能,他連出現(xiàn)都不會出現(xiàn)!
“兩個合道者為什么失敗,是誰拼死破壞的?不是正道那些嘴巴里說舍生取義不怕死的,偏偏是你們以為趨利避害最怕死的魔門!鼻?zé)o夜最后總結(jié):“薛牧,你小看了魔門。千年來在夾縫中求存,沒有鼠目寸光的領(lǐng)袖!
其實(shí)薛牧倒是挺冤枉的,他沒有看扁魔門選手,甚至?xí)吖,生怕他們會有什么不可測的深謀呢。
秦?zé)o夜這屬于站著說話不腰疼,當(dāng)自身虛弱有可能面臨危機(jī)的時候,誰敢翹著二郎腿斷定別人一定有什么什么長遠(yuǎn)想法,一定不會搞事?真要這樣那就成了傻白甜,估計(jì)活不過一集。
做好最壞的打算,做好防范準(zhǔn)備,當(dāng)然才是應(yīng)有的態(tài)度。
所以星月宗是集體很緊張,秦?zé)o夜作為外人當(dāng)然可以翹著腿滔滔不絕。
不過此時此刻聰明人不會去自辯,這個辯解有什么意義?薛牧的表現(xiàn)才是教科書,他很虛心地點(diǎn)頭受教,然后很是溫柔地吻著秦?zé)o夜的面頰:“感謝解惑,讓我這些天的煩惱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