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等!鼻?zé)o夜淡淡道:“順便問問他,說是任他明月能相照,斂盡芳心不向人……可他問問自己,那輪明月何時相照過?怕是照到溝里去了吧……”
薛牧聽了妹子的回稟,一時呆若木雞。
實話說這次他最大的假想敵之一就是秦?zé)o夜,甚至覺得影翼都說不準(zhǔn),秦?zé)o夜是必將搞事的。
可是……
是自己誤解她了嗎?
不是她斂盡芳心不向人,反倒是奈何明月照溝渠?
自以為指揮若定安穩(wěn)軍心算計敵人,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在患受迫害妄想癥嗎?
可她的心思……
薛牧怔怔地站在月下,仰首看天,心緒實在怪異無比,良久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東西。
卓青青侍立一邊,陪他沉默。自從突破那層關(guān)系,現(xiàn)在卓青青形影不離,完完全全就是個貼身侍衛(wèi)。
“爸爸!扁挂箯膫(cè)方飛掠而來。
薛牧定了定神,問道:“你師姐怎樣?”
“師姐天資世間難尋,小小適應(yīng)不在話下的啦!扁挂剐Φ溃骸艾F(xiàn)在可以把師姐當(dāng)成一個只有化蘊境界卻有洞虛之力的神機戰(zhàn)偶……對,就是有靈智的神機戰(zhàn)偶,沒境界可言,就是力大招猛速度快見識高哈哈哈……”
“如果說人偶的話……我覺得你更像一點。”
夤夜板著小臉抬頭瞪他。
薛牧干咳著別過腦袋。
“臭爸爸。”夤夜扁著嘴道:“你讓人守在密室外,說讓我出來就來見你,是為了笑話我的?”
“哪里是笑話,那是覺得你可愛,布娃娃一樣的!毖δ临r笑著把她抱起來,舉了兩下高高。
夤夜在半空中笑:“無事獻殷勤,你到底要干嘛?”
薛牧賠笑道:“關(guān)于你妹妹,我有點事想問!
夤夜怔了怔,腦子里居然要轉(zhuǎn)幾轉(zhuǎn)才想起自己妹妹是哪只,神色古怪地道:“你對她渾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了解得清清楚楚,還問我干嘛?我不認得她!
“小孩子不要說這么下流的話!
“有本事你不要做啊!”
卓青青撲哧笑了。
“……”薛牧滿臉發(fā)燒,只得繼續(xù)賠笑:“我記得你說過,秦?zé)o夜的靈魂受過我的沾染!
“是啊。靈魂功法的反噬豈是鬧著玩的?爸爸那時候沒開啟靈魂修行,不會控制,自然隨天道之力反擊進去,既不懂控制傀儡,又不懂抽離回歸……此時那一點靈魂氣息早就融在她的魂魄里,已經(jīng)不分彼此了!
“難道我現(xiàn)在學(xué)會傀儡控制的話,還能操縱她?”
“不行了,那點氣息和你自身的聯(lián)系早就切斷了!扁挂构沃樀埃骸靶咝咂ぃ职诌真想要一個傀儡人偶!”
“不是不是。那這點氣息對她還有影響嗎?”
“有啊,靈魂里有你的氣息,自然對你特別親近的啊。你真以為合歡圣女真那么不要臉,不但要跟人搶爸爸,還動不動黏糊得什么一樣……”
“喂,你不是說你不偷窺的?”
夤夜捂著嘴,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兩下:“我猜、猜的!”
薛牧沒好氣地把她頓在地上,板著臉低頭瞪她。
夤夜“哼”了一聲別過腦袋。
薛牧拿她們這一群偷窺狂沒辦法,無奈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早點去休息。”
夤夜正怕他追究呢,見他似乎無心追究,不由松了口氣。偷偷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爸爸……”
“嗯?”
“親近歸親近,與動情并不等同。合歡宗立道無情,爸爸心中須有數(shù)!
“嗯,我有數(shù)!
夤夜慢慢地轉(zhuǎn)身回去,又忽然駐足,轉(zhuǎn)頭補了一句:“你……這是第一次,真正想要了解秦?zé)o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