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笑道:“我雞現(xiàn)在可不弱了!
“去你的!”
結(jié)束通話,夤夜在一旁抽著鼻子:“為什么爸爸應(yīng)付這個惡女人這么容易。”
“因為她不舍得罵爸爸啊。”薛牧抱起夤夜走出星羅陣:“就像爸爸舍不得罵夤夜一樣。”
“胡說,爸爸會打我屁股!
“你又不是沒打過我的!
“咯咯……爸爸的屁股軟軟的!
“呸,你個小東西!”
父女倆一路笑鬧著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一群妹子鬧哄哄地闖了進來,看到薛牧,領(lǐng)頭的黎曉瑞眼睛一亮,撲通撲通跑了上去,作勢要哭:“哇,公子我們不干了啦!”
薛牧哭笑不得:“怎么了?你們不是做記者做得很開心么?誰欺負你們啦?”
“你看我的臉!”
薛牧細看過去,果然到處烏漆抹黑的都是墨汁,夤夜看了拍掌笑:“喵喵喵,小瑞瑞是小黑貓!”
黎曉瑞跳腳:“師叔小心我揍你!”
夤夜吐舌頭:“略略略~”
薛牧看了一圈妹子,個個黑著臉摩拳擦掌要揍夤夜,不由忍俊不禁道:“怎么全都沾了一臉?”
黎曉瑞真快哭了:“從第一天起就沒斷過,天天花貓一樣回家,這一手拿本子一手拿筆,還要拿墨汁瓶,我們沒有那么多手!這活兒干不下去了啦!”
薛牧敲了敲腦袋。
這事兒真是他的不對了。最早自己開始寫文的時候,就曾經(jīng)考慮過搞出硬筆來取代毛筆,但一來自己對這事不內(nèi)行,二來那時候事情團團亂,沒心思放這兒做研究,便暫時擱置。時間一過就徹底忘了,反而自己都開始習慣性地用毛筆。
既然要發(fā)展文娛和傳媒,毛筆的效率顯然跟不上時代了,必須發(fā)展硬筆,而且是刻不容緩的要務(wù)了。
這世界神機門什么科學都能搞,偏偏不搞文化類的研究,也是蛋疼。薛牧對這塊是真的不內(nèi)行,他知道鉛筆是石墨做的,但怎么做完全沒個概念,就連這世界產(chǎn)不產(chǎn)石墨都不清楚呢。至于鵝毛筆沾墨,那沒寫幾個字就要重新沾,效果還不如毛筆呢。
他沉吟良久,問道:“你們畫眉用的什么?”
妹子們都愣了一陣,黎曉瑞小心翼翼地答道:“用石黛研磨成粉,加水調(diào)和……這玩意、這玩意是顏料啊!
“能燒制成硬條么?”
“應(yīng)該可以吧!
“如果精制成硬細條,能寫字么?”
“能吧,不過很容易斷啊,沒啥用!
“外面裹上軟布呢?”
“咦……”黎曉瑞兩眼發(fā)直地想了一陣,猶豫道:“好像可以嘗試一下哈,公子稍待,我們找眉黛作坊試一下。”
“可以的,我有更好的方法!毖δ赁D(zhuǎn)頭看去,卻是蕭輕蕪倚在房門邊,輕聲道:“以石黛粉和凝脂水調(diào)和,晾干即成墨玉狀硬塊,若于紙上留痕,顏色深濃。我藥王谷師姐妹常用來畫細眉,比平常石黛更易控制線條,且不會侵壞肌膚!
薛牧眨巴眨巴眼睛。醫(yī)者除了團隊奶媽功效之外,某種程度上是不是可以視為兼職煉金術(shù)士?
黎曉瑞迅速帶著妹子們興致勃勃搞研究去了,夤夜也顛顛地跟在屁股后面去看。薛牧想了想,還是走向蕭輕蕪。
蕭輕蕪出海回來后就暫住在天香樓客房里,薛牧既沒打算泡人家,還船的時候也就直接讓六扇門準備人馬護送她回去。六扇門需要和無咎寺交涉,連帶那幾名護衛(wèi)也打算押回去,暫時還在交涉中,想必很快也該來人帶她走了。
眼下看去,她的自閉傾向似乎是好轉(zhuǎn)了一些,正常情況她此刻應(yīng)該是躲在屋里看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陕牭皆鹤永飮\嘰喳喳的聲音,見薛牧似乎遇上了難題,她居然會放下書倚門旁觀,還能主動給出建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