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一時也語塞:“這個……”
魏如意幽幽道:“恐怕他就是抓住玉麟兄認(rèn)為他不可能自尋死路的心理,故意為之!
冷青石終于忍不住含怒出手,慕劍璃一言不發(fā)地拔劍出鞘,護(hù)在薛牧身邊。
冷青石大怒道:“慕劍璃!你是豬油蒙了心,被妖人所迷,自甘墮落!”
慕劍璃正待說話,忽然神色微變。
與此同時,玉麟祝辰瑤冷青石魏如意神色齊刷刷全變了。
他們居然也全部中了毒。
玉麟運功壓制,愕然轉(zhuǎn)向薛牧:“薛兄……這……”
這當(dāng)口,真是連玉麟都開始懷疑了。
場中的人與臺上有七八丈的距離,以他們的修行足夠自信不會被人距離這么大老遠(yuǎn)的無聲無息入侵。畢竟毒功又不是什么神術(shù),所謂的無聲無息,那是通過真氣發(fā)放,可以直接入侵肌膚表里,所以無需其他媒介。場內(nèi)那些青年武者們,有誰的真氣能這么遠(yuǎn)侵襲,還不讓臺上包括元鐘在內(nèi)的人發(fā)現(xiàn)?完全不可能。
唯有臺上這些近距離的人有一定的可能性悄悄讓他們中毒,可是臺上這些人,各自修行的是什么玩意,互相都知根知底。玉麟可以肯定,臺上絕對沒有人練毒功,毒功從鍛體開始就和正常修行相悖,那是和在座每個人自幼修行相沖突的事,不可能兼修的。
唯有薛牧,可能辦到。
海天閣的藍(lán)衣中年神色冷峻,右手一抓,一道湛藍(lán)的網(wǎng)狀真氣罩向薛牧,冷冷道:“擒下再說。”
一道佛光亮起,卻是元鐘替薛牧擋了下來,低喧佛號道:“葉先生稍安勿躁,待老衲問話!
此地畢竟是無咎寺,元鐘要主持事件,別人自然必須給面子。那葉先生便拂袖道:“我倒要看看這妖人還有什么可辯!”
元鐘嘆了口氣:“薛施主,你怎么說?”
薛牧笑道:“還能怎么說,我的修行壓根就沒到一個人毒倒大幾千人的程度好不好……再說了,你覺得我該有多智障才會這樣爽一把就死。窟@不明擺著栽贓嗎?”
元鐘搖搖頭:“施主毒功的真實修行,誰也不知。行為目的也可能匪夷所思,世上瘋子從來不少,如果都能用常理解釋,很多事都不會發(fā)生。人們看的只能是證據(jù)!
場中孟飛白叫道:“不錯!魔門妖孽,如何能用常理解釋!不惜一死也要殺得血流成河的,滅情道不就是嗎!”
薛牧微微一笑:“你們要證據(jù)?很簡單的。”
元鐘肅然道:“薛施主請明示!
薛牧問慕劍璃:“你還能行動么?”
慕劍璃閉目感受片刻,低聲道:“還能壓制,但最好不要作戰(zhàn)……給我安靜逼毒一炷香時間,能夠逼出。”
薛牧點點頭,又問祝辰瑤:“你怎樣?”
祝辰瑤秀眉微蹙,搖頭道:“必須全力壓制逼毒,無法戰(zhàn)斗!
冷青石冷笑道:“薛牧,真有你的,兩個女人都這么支持你,你還對她們下毒手!
薛牧不答,自顧道:“劍仙子已入道,都暫時不能作戰(zhàn)。冰仙子化蘊之初,已然無法戰(zhàn)斗!
頓了頓,忽然指著場中的孟飛白:“孟少門主,你該不會入了道吧?”
孟飛白怒道:“老子一動也不能動了,你這妖人滿意了嗎?”
薛牧打了個響指:“那就好!
話音方落,場中忽然亮起一道耀眼的刀光,仿佛旭日墜落九天,帶著恐怖的熱浪和殺機,向孟飛白劈頭蓋腦地劈了下去。
孟飛白神色大變,他清晰地感覺到刀光里毫不掩飾的殺機,如果自己不做招架,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