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薛牧皺眉沉吟,又是一個孤高美人嗎?
不,這個性質(zhì)差得很遠,這不是孤高,而是自閉吧……從很早就聽說這個妹子足不出戶的,當(dāng)初的畫像也是一副蕭索躲避的模樣,看來是歷來如此,也就是一個孤僻怕生的宅女?而且是技術(shù)宅?
夤夜感受到的“怕我們”,原本以為要么是害了薛牧心中有鬼,要么是對薛牧造成了負(fù)面影響感到有愧,可如今看來,二者皆不是,其實壓根和薛牧沒關(guān)系,她這是見誰都怕對吧?
想起初見那會兒,蕭輕蕪見了他們先退半步的怯生生模樣,薛牧抽抽嘴角,很是蛋疼。
“陳乾楨居然讓這樣的女徒弟一個人千里迢迢來鷺州?”薛牧實在費解:“他是覺得世上淫賊死光了嗎?”
“她有人護送的啊,藥王谷跟來了好幾個女護衛(wèi)呢,入道級的都有,只是她到了這里就開始離群索居,也不跟女護衛(wèi)住一起!弊3浆幮Σ[瞇道:“再說她這樣的美人,不知道多少俠少爭著搶著要護花,你擔(dān)心什么?”
薛牧失笑道:“你就對這個敏感得很吧。放心,她這樣的人可搶不了你的風(fēng)頭!
“我才不怕!弊3浆幒吡艘宦暎骸八皇悄絼α!
薛牧忍不住笑出聲來,差點沒說你和劍璃在一起算了。
笑歸笑,心中卻更加費解了。這醫(yī)仙子若是本來就這樣的宅妹子,距離陰謀二字就更遠了啊……難道這事還真是跟她沒關(guān)系,只是恰好撞在了這個點上?
薛牧嘆了口氣,翻身起床:“走吧,先去救人,在這里呆久了,什么流言蜚語也該出來了,這可對你不利。”
祝辰瑤“嗯”了一聲,起身問道:“在人前,我該怎么對你?”
這話問得有意思,薛牧想了想,笑道:“你之前在天香樓當(dāng)眾說過與我有舊,那就按這個來吧。早年有點小交情,但沒深交,平日能說幾句話,但各自正魔之別,照樣冷眼看我就行!
祝辰瑤也按此推演了一陣,笑道:“好像不難!
“對,差不多就是你之前對我的模樣!
“需要我?guī)湍阍囂绞捿p蕪么?”
薛牧搖搖頭:“暫且不要,這事還是穩(wěn)點的好。我想看看,今晚是否還有大戲。”
薛牧今天幾乎把這個寺院里的毒素吸了個遍,累得渾身虛脫,在全寺和尚的敬仰和病人們的千恩萬謝之中,拖著疲憊的腳步離開了寺院。
他是刻意拒絕了此地住持留他住宿的好意,堅持“要早點去下一個隔離點”,解救眾生。
知道內(nèi)情的祝辰瑤明白,薛牧是有意離開,為了打消蕭輕蕪的警覺,給她行動的空間?蓜e人不知道啊,看著薛牧疲憊地離去的背影,簡直像在看一尊活佛。
“阿彌陀佛……若有人再在貧僧面前說薛施主是兇手,貧僧老大耳刮子扇他!”
這是某些年輕和尚對祝辰瑤說的,祝辰瑤面無表情地聽著,心中忽然在想,恐怕玩陰謀的那人也沒料到六扇門居然會派薛牧來鷺州吧。若薛牧還在靈州蹲著,等這毒素屬性轟傳天下,這黑鍋就真是背定了,任誰都會以為是他派人下毒報復(fù)無咎寺,神仙也無法自辯。
但薛牧既然來了,且不提他能否抓住真相,光靠到處吸收毒素治病救人的表現(xiàn),也能讓惡名壓制下來,至少不會一邊倒。可以說自從他決定南下的那一瞬間,對方的陰謀就失敗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