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薛牧忍不住笑起來:“那還好,要是早看完,你可能就不跟我了。畢竟這可是一出悲劇啊!
慕劍璃笑笑:“悲劇不在正魔之別,更多的是出自人世糾葛,無法超脫。便如你剛才和某人交談,分明雙方皆魔,可想必也自有悲劇在其中,叔侄人倫,豈不比敵我之分更加遙遠。”
薛牧驚訝地瞪大眼睛。
慕劍璃能聽見他和岳小嬋交談,這倒是不奇怪,畢竟兩人心情都很激蕩,沒有刻意去遮掩聲息,說不定夤夜她們?nèi)犃藗直播,可不止是慕劍璃。但問題是,這樣的情感領(lǐng)悟,這樣的塵世阻隔,真是慕劍璃能說得出的嗎?
慕劍璃放下書,眨巴眨巴眼睛:“如何,有沒有覺得劍璃長進了很多?”
薛牧由衷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曾經(jīng)習(xí)劍,心無旁騖,故而修行一日千里。若是對情如此,這長進自然也類似!蹦絼απΓ骸皠αЭ刹皇谴廊!
不但不是蠢人,而且是極致的聰明人,否則人間武道萬萬年,她何以成為最年輕的問道者?
薛牧嘆了口氣,環(huán)指一圈屋內(nèi),問道:“這便是你長進后的結(jié)果?”
慕劍璃搖搖頭:“不過客隨主便,既然到了星月宗的地方,人家打來了水,鋪下了花瓣,布好了明珠……強行不要那是矯情。只要不耽于此,就不違修行!
頓了頓,又粲然一笑:“你當(dāng)時不是還想故意看我這樣的么?”
薛牧伸手輕輕順著她帶著濕意的長發(fā),笑道:“是,真的很美。”
慕劍璃任他輕捋長發(fā),抬頭看了他一陣,低聲道:“你的心情也有些煩悶吧。”
“嗯。”薛牧也不隱瞞,坦率道:“是有點。”
慕劍璃抿了抿嘴,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憋了半天才低下螓首,輕聲說道:“鞭長未必要及于靈州,觸手未必要攬于侄女。劍璃就在眼前,何不一試?”
薛牧心中一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是主動勾引啊……雖然她做不出什么妖嬈嫵媚的表情,可偏偏這樣低聲垂首,更是撩人。薛牧哪里還按捺得住,彎腰下去摟住她,俯身親吻。
這次慕劍璃再也沒有第一次的緊張懵逼,很是輕柔地閉上眼睛,婉轉(zhuǎn)回應(yīng)。長長的睫毛依然有些顫抖,可以顯示出她說出這樣的話,心情也不是表面的平靜。
薛牧知道她這可不是一次性的頓悟能做得出來的,應(yīng)當(dāng)摻雜了很多因素。
有之前無法共赴魚水的歉意,或許一直就在考慮怎樣與薛牧更加和諧。也有今天面對岳小嬋和祝辰瑤之后,產(chǎn)生的競爭的潛意識,或者說危機感?她似乎意識到岳小嬋在薛牧心中無與倫比的地位,這讓她感覺危機?而祝辰瑤那邊又很明顯的以她為假想敵,她這也是一種對挑戰(zhàn)的回擊?
多種因素夾雜在一起,造就了這一刻咬牙主動求歡的慕劍璃。
光是這一刻的鐵劍花開,便已是人間盛景。
薛牧將她攔腰抱起,一邊親吻,一邊走向香榻。
床頭依然有明珠,散發(fā)著柔和的光。
被他放在榻上,慕劍璃睜開眼,忽然按住他想要入侵的手,低聲道:“這是你曾經(jīng)說過,想要看見的慕劍璃!
在薛牧目瞪口呆下,她主動解開了睡袍,輕放一邊。
睡袍之下,是絲質(zhì)的粉白肚兜,不繡鴛鴦,一朵盛開的雪蓮幽幽綻放,如同她此刻白玉如脂的藕臂,盛開著同樣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