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形勢有了變化,首先就是薛牧不想走青樓路線,星月宗正在整體轉(zhuǎn)型,與合歡宗忽然就沒有了根本沖突。其次秦?zé)o夜很神奇地在這二十一二歲的風(fēng)華之齡突破洞虛,雖然好像還不是很穩(wěn)固?但明顯資本已經(jīng)變厚了許多,薛牧早前暗地里在盤算的兼并合歡宗變得難以實行,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恐怕還是以談判方式解決更合適些。
但秦?zé)o夜知道沒法談。她想得到的東西不是靠談判能成的……因為她要的是薛牧本身。
各種猶如天外飛仙的奇思妙想讓她目眩神迷,各種冷靜睿智的思考也讓她贊賞不已,做夢都想得到這樣一個臂助,再加上疑似“天道之子”的身份,和他雙修的話……
這就要求薛牧全心的投入合歡宗的懷抱,光合作真是飲鴆止渴。她旁觀已久,眼見的反面例子就是夏侯荻,根本性立場相悖,薛牧永遠不會真正為了六扇門考慮。相反,借助和六扇門的合作壯大自身以后,倒是極有可能回過頭與朝廷為敵,秦?zé)o夜真的不敢想象那時候夏侯荻的心情。
她自然不會重復(fù)這樣的路,換句話說,她需要薛牧把自己當(dāng)薛清秋對待。這還談什么判啊,星月宗不跟你拼命才有鬼。談情說愛勾引薛牧也沒有用,她們合歡宗有欲無情之道天下皆知,以薛牧的理智不可能相信她有什么真情可言。所以她始終考慮的都是用功法魅惑了薛牧,這是唯一的途徑,正好也是她所擅長。
不過心念電轉(zhuǎn),秦?zé)o夜沒有拒絕,聲音悠悠傳了過去:“過了河便是紅河縣,縣內(nèi)有一尋花館,薛總管若真有談判之意,無夜便在那里掃榻相迎!
薛牧應(yīng)聲道:“薛某明日必然上門拜會!
“可要守信哦,莫讓人家干等!
柔媚的聲音終于消散不見,這下是真徹底走了,薛牧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安靜了一會兒,夤夜弱弱問道:“你真要去和她談啊?秦?zé)o夜我最清楚了,那可是四歲就會勾搭男人的狐貍精,你那啥……”
薛牧沒好氣地打斷道:“我這拖家?guī)Э诘娜フ勁羞怕什么狐貍精?星月合歡之間總要解決問題,始終僵持不是辦法!
神特么四歲勾搭男人,這黑得也太低級,薛牧直接當(dāng)沒聽見。
夤夜撇嘴咕噥:“反正也僵持了一千年。趁著她回了什么館,沒盯著我們了,連夜跑路多好啊,讓她干等著唄……”
“人家等不到自然會出來追,洞虛神識之下我們跑得了多遠?”薛牧不去理她,起身道:“走吧,先回去休息,養(yǎng)足精神應(yīng)對明天!
當(dāng)個親衛(wèi)次次沒起到作用的卓青青正在懷疑人生:“明天真去尋花館。课、我總覺得有點不對!
“當(dāng)然不對!毖δ了菩Ψ切Γ骸罢l說我要去尋花館啦?”
妹子們?nèi)笺读耍骸澳悄氵@……”
“真要談判,剛才直接就可以隔空談,何必非要讓我們?nèi)ナ裁磳せ^。她急匆匆先走了,必然去做布置,真當(dāng)我薛牧是傻的?”
……
秦?zé)o夜連夜到了縣城里的尋花館。
單純說到天下青樓遍布的數(shù)量,合歡宗是要比星月宗多了許多,隨便一個縣城甚至是小鎮(zhèn)都有她們的人,畢竟經(jīng)年累月的專職經(jīng)營,和星月宗那種半吊子不同。
真要說起來,當(dāng)初在京師,她們也沒有出什么花招擠兌百花苑,是星月宗做這行真的做不過她們,卓青青還算是支撐得久的了。而丟了京師和靈州的青樓,對于合歡宗也幾乎不算個事,九牛一毛而已,秦?zé)o夜放棄就放棄了壓根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