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莫非真的是天上之物?世間如何能有能放出如此仙樂的盒子?”
“我記得這曲子,真的是琴仙子那天所奏的第一曲,就連技法都完全無差,我這些日子念念不忘,絕不會錯!”
竊竊私語聲中,拍賣師大聲報價:“沒有底價,加價也僅用黃金俗物,每次百兩起加。俗物換奇物,再不出手更待何時!”
“五百兩!”
“一千兩!”
“三千兩!”
林東生袖著手站在閣樓里,聽著下面瘋狂的報價也有些牙疼。這玩意他已經(jīng)拆解了一個做分析,本錢不會超過三兩銀子——或許隨著星忘石的用途越來越被發(fā)掘,材料將會好幾倍的漲價,但現(xiàn)在真的不超過三兩銀子。夤夜的法陣可以解析,基本不算價值了,神機(jī)門獨有的技術(shù)價值倒是值些錢,加起來也就十幾兩吧……
單純說這能播放音樂的盒子,東西雖奇,能值幾百兩黃金就很讓人滿意了,可摻雜了夢嵐的琴曲在其中,居然被某位瘋狂的公子哥一口就拍上了三千兩,黃金!
對于武者們來說,黃金雖是俗物,卻也不是糞土!宗門的發(fā)展和維系,主要還是依托金銀的啊!林東生有生以來第一次見識到了什么叫“追星族”,簡直無法理解這種奇葩的敗家思維。
無法理解沒關(guān)系,有錢賺就好了。而且一個盒子三千兩,傳出去也是天大的宣傳,這琴仙子正規(guī)一輯,恐怕明天就將傳遍靈州。那些二次錄制的次品,恐怕價值也不會低了……
拍賣會場的角落里,秦?zé)o夜渾身籠罩在斗篷里,此時輕聲嘆息,慢慢離場。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薛牧營造的風(fēng)潮里走過來,從六扇門的榜文到街上的傳單,再到風(fēng)波樓的說書,最后到了這琴仙子專輯的面世。一樁樁一件件看得她又是震撼又是佩服,心中反反復(fù)復(fù)的只有一個念頭:星月宗得此人,真是叫一個天翻地覆,為什么我合歡宗沒有這樣的運氣?
這薛牧……真是天上來的么?真是天道之子?
天道眷顧星月宗?這怎么可能?
秦?zé)o夜深深吸了口氣,低聲自語:“此人真是最大的變數(shù),呂書同栽得不冤,我也……栽得不冤。尋機(jī)再試上一次,若是確實得不到,那就必須毀掉他!
林東生忽有所感,凝神望去,那處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掌柜的,怎么了?”
“隱隱感覺到洞虛之意一閃即逝,細(xì)細(xì)體會,又似乎是錯覺……”
秦?zé)o夜去了城主府溜達(dá)了一圈,薛牧不在。有一群小妹子集合在一間燈火通明的屋子里,一起在寫作。秦?zé)o夜趴了大半夜都沒等到薛牧回府,心知薛牧今夜估計留宿胭脂坊了,她可不敢摸上胭脂坊去,只好悻悻離開。
薛牧日常表現(xiàn)的好色模樣以及當(dāng)初在謝長生幻境里的靈魂吶喊,在秦?zé)o夜這兒救了他的命。秦?zé)o夜覺得好色的薛牧應(yīng)該很容易被合歡宗控制,才一直想要先嘗試控制,如果他一直表現(xiàn)的都是堅定不移的圣人君子,說不定秦?zé)o夜的考慮方向會是出手刺殺,一了百了。
她腦子里更多的被薛牧的各種神奇占據(jù),尤其是那份奇怪的、竟能助她洞虛的天道之悟,就像一把鑰匙似的……再加上他現(xiàn)在引領(lǐng)的奇跡風(fēng)潮,這等人物說真的她是舍不得殺,得一薛牧真不知道勝過呂書同幾萬倍,誰為那貨報仇刺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