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比我差的也大把活得好好的,怎么我出去就怕這怕那?”
“哈……”薛清秋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身為星月宗大總管,俯瞰天地,卻把自己和那些江湖客對比?倒不是我歧視江湖客,但一般人只要不瞎惹仇敵,沒事自然活得滋潤,你呢?身份擺在這,還沒出道就是萬眾矚目,想要你命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怎么跟別人比?”
薛牧咕噥道:“要按這么說,我豈不是一輩子都出不得門了?”
薛清秋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柔聲道:“你若是沒和我星月宗攪在一起,光憑腹中才華,天下大可去得,日子也許比現(xiàn)在逍遙。”
薛牧笑道:“那可不好,還是現(xiàn)在好些,不會被誰欺負(fù),還能擁著你。”
薛清秋有些寵溺地在他臉上吻了一下:“也不至于出不得門,你要是真的想去,我陪你去就是,天下何處去不得?”
這真是完全寵著他,連自己的修行或者宗門責(zé)任都不顧了。薛牧心中感動,干脆也不提讓夤夜陪去的事了,不去就不去拉倒。索性道:“算了,哪有什么非要去的說法。至于靈州論武,夏侯荻不配合,不做就不做了,我們自有其他辦法控制靈州!
偏偏他這么說,薛清秋心中更是過意不去,想了好半天,有些猶豫地道:“其實(shí)……讓夤夜跟你一起去也可以考慮的……只是那丫頭靠不住,反倒要讓你費(fèi)心……”
話音未落,門被推開,夤夜跳了進(jìn)來,直接就躺在地上打滾:“夤夜最靠得住了啦!”
薛清秋一腦門黑線。在自家胭脂坊里,又是和薛牧擁在一起你儂我儂的,她真沒警覺性,夤夜現(xiàn)在修為可也不低,她還真不知這臭丫頭什么時候躲門口偷聽的。
不過念頭起了,就越想越覺得可行。雖然南下算是夏侯荻支持靈州論武的交換條件,但說實(shí)話在薛清秋心里屬于次要,倒是薛牧自己流露出想出去走走的意思,這最重要。只要他自己想出去,薛清秋如今寵他寵得要死,也就不忍憋著他,想要創(chuàng)造條件讓他去。
夤夜現(xiàn)在也是堂堂洞虛,加上功法特殊得很,這世上能對付她的真是鳳毛麟角,就算秦?zé)o夜出手恐怕都得一鼻子灰。
能穩(wěn)勝她的大概只有……藺無涯?藺無涯比誰都希望薛牧活得好好的,薛清秋非常確定這一點(diǎn)。
這么說來,還真能讓薛牧出去走走。
“行了行了!毖η迩锒紫律,揪著夤夜的耳朵拎了起來:“就算要去也不是這幾天的事,薛牧還有大把事要做。你先把法陣改進(jìn)的事琢磨透,以后就是出去了也能隨時聯(lián)絡(luò)。在這里滾什么滾?!”
“哦……”夤夜抽著鼻子可憐巴巴地站了起來,眼里卻都是笑意:“反正夤夜出門會聽牧牧的話,會靠得住的!”
以前夤夜很宅。此生二十四年基本就在兩個地方渡過:曾經(jīng)座落于某處地下秘境的星月宗宗門所在地,以及現(xiàn)在的靈州胭脂坊。反正不是修煉就是研究陣法,基本沒怎么出去過,此生唯一出去的那趟還慘被夏侯荻帶人捉了,真叫一個男默女淚。如今洞虛已成,小丫頭心里那向往廣闊天地的念頭再也按捺不住,早就想出去玩了,如今這么好的機(jī)會豈能錯過?
薛清秋不理她,轉(zhuǎn)向薛牧道:“那就向夏侯荻回復(fù)吧,這事我們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