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個蛋啊,我拒絕了咋滴?”
“如果愿意接下這個任務,那我同意開辦靈州論武,星月宗六扇門輪番主持。如果你拒絕,那此事直接黃了,沒得商量!
薛牧嘆了口氣:“何必呢?”
夏侯荻笑了笑:“你借著金牌捕頭身份獲利不少,卻全心只為了星月宗,我不高興,總該讓你幫我六扇門做些事才對。做得本座高興了,遂了你的意又何妨?”
“那也可以換件事啊,南下參加天下論武,這一去來回怕不得兩個多月?”
“正因為要這么久,我才讓你去。”夏侯荻笑道:“陛下讓你做靈州城主,我向來就是反對的。他以為你會陷在凡事阻力重重的泥潭里,我卻知道你必能另辟蹊徑把泥潭攪成江河,眼下已經(jīng)有了苗頭。若能調(diào)開你兩個多月,薛清秋便少了一只臂膀,終究做不成事,說不定局面還能被人扳回來!
“果然該你做總捕,比宣哲有腦子多了!毖δ猎俣葒@氣:“我南下,你真不擔心我的安全?還是說,我若死在別人手里,你內(nèi)心也松一口氣?”
夏侯荻沒有回答,兩人對視間,昨天的旖旎再度從眼底深處掠過。
薛牧神色不渝:“我討厭狗血的相愛相殺。”
“哪來的愛?”夏侯荻懶洋洋地伸手指向一邊看戲的夢嵐:“夢嵐自有主母,并不是我。所以相殺何妨?”
說完,似是覺得這話說得過于曖昧了,又偏過了腦袋。
薛牧盯著她的臉,一直盯到她面頰微微泛紅,才開口道:“薛某自領金牌捕頭之職,毫無建樹,確實也該為六扇門做些事才對。”
夏侯荻神色一喜。
卻見薛牧續(xù)道:“但靈州論武必須先辦,否則都南下參加完天下論武回來,誰有興致參加靈州一地的?狗尾續(xù)貂都不足以形容了,毫無意義!
夏侯荻想了想,嘆道:“可以。只要你確定辦完就走,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也不等薛牧答應,忽地轉(zhuǎn)身離開,似是不想和他爭執(zhí)。
看著夏侯荻的背影,薛牧久久不言。
夏侯荻這個交換,其實還是退讓了很多,在她的立場上本應堅決反對星月宗開辦靈州論武,但她終究沒有太過堅決,還是同意只要他肯南下,就讓他先辦了。
源頭卻只是……你能幫星月宗籌劃那么多,為什么不肯幫我考慮?你要是幫我做點事,那我一高興,遂了你的意又何妨?
所謂讓薛牧離開一段時間,期待靈州人在這期間能扳回局面,這真是不靠譜得很。如今星月宗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優(yōu)勢,薛清秋要是真那么廢還能被人扳回來,那星月宗早十幾年前就該完了,還等現(xiàn)在?夏侯荻這想法,倒像是一只鴕鳥把腦袋埋在沙子里,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的感覺。
只是……真要南下嗎?怎么想也不太妥當啊……
夏侯荻提前離開顯然是由于心煩意亂,跟她一起來的李應卿都沒走呢,她這么走了很無禮?衫顟渌坪醪⒉辉谝,在旁邊捋須笑瞇瞇的看戲。
見此時薛牧陰晴不定的臉,李應卿終于笑了起來:“老朽倒是覺得夏侯總捕與薛城主這叫亦敵亦友,恩怨交纏,很有些意思。人生在世,能有這么一個人,又何愁寂寞?”
“你個搞科研的忽然文青起來讓人很不習慣。”薛牧沒好氣道:“李門主不會也想來跟我玩一套亦敵亦友的文青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