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和卓青青都被吸引了心神,這還能怎地?不打死你才有鬼了吧!
濮翔咂咂嘴,神色變得奇怪起來:“結(jié)果他在窗外吹簫一曲,飄然而去!
卓青青不可思議道:“這什么男人?難道因為可以借就此抵了債?”
“我宗門家底,哪能這樣抵了?宗主還不劈了我?也就抵了三月利息而已……”濮翔搖頭道:“后來他還是攢錢還我了,云淡風(fēng)輕,好像沒這回事似的!
薛牧:“?”
“不可思議對吧?”濮翔看著薛牧的表情,攤手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喃喃念叨終究不是她的錯什么的……不是她的錯這沒問題,可你為啥不揍我。俊
薛牧抽搐著面頰:“從此你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可是真人,這種奇葩畢竟少數(shù)啊……”
濮翔繼續(xù)喝了口茶,很是淡定地續(xù)道:“沒過幾個月,秋風(fēng)真人的師弟,那個叫啥,秋心真人,為了修什么飛天神功的,也向我借了筆錢……”
薛牧無語道:“他也在老婆窗外吹簫?”
“不不,他沒老婆!卞栊Φ溃骸安贿^他們師娘視秋心如己出,還有個師姐,對他情深義重。那次借錢不還,他師娘無奈之下以身抵債……”
薛牧嘆了口氣:“如此母愛,你豈無慚愧?”
“我為什么要慚愧?”濮翔很是神奇地道:“他秋心都毫不在乎的,又來借第二次錢,他都不慚愧,我為何慚愧?”
薛牧震驚:“還有第二次?”
“第二次就更厲害了,他主動把情深義重的師姐下了藥送來!
卓青青怒道:“人渣!”
“不不不!卞钃u著手指:“他認為自己對師姐沒感覺,為何要定終身?這是幫師姐找了個有錢的好歸宿,這是為了師姐好!”
卓青青目瞪口呆,薛牧如聽天方夜譚:“合著你就抓著一個奇葩門派坑到死?”
“總管還是想錯了!卞鑷@了口氣:“原本我也覺得只不過是這個門派特別古怪,把這故事說給一些朋友聽,你們猜怎么的?”
“怎么?”
“他們說,這真實啊,有血有肉啊,不是個下半身種馬啊,比你濮翔見一個上一個的像個人啊……”濮翔終于把茶杯重重放下,嗤笑道:“那時候我就知道了,這些清高之士腦子有問題。從此老子才開始肆無忌憚,幾年下來,還不是屁事沒有?”
薛牧和卓青青相顧無言。
過了好久,薛牧才嘆了口氣:“真是佩服佩服。不過真人,那什么師娘師姐,按這么說不是母女也是師徒吧?這不怕受人非議?你自己心里也沒個坎兒?”
濮翔吃驚地瞪大眼睛:“薛總管你沒發(fā)燒吧?我們魔門中人什么時候有過這種坎兒了?還非議,咱魔門多少殺人放火的大事做過來,有誰對咱魔門中人做這點床笫小破事非議啊,吃飽了沒事干嗎……”
薛牧下意識看了看卓青青,卓青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不說話,其實真的是無言以對。
薛牧心中卻驟然有了一道什么閃電劈過,好像被提醒了什么事的樣子,卻一下心煩意亂沒能抓個分明。
濮翔說得興起,又道:“在下是很佩服薛總管的,聽說薛總管可是連薛宗主的主意都敢打,那可真是鐵血真漢子,英勇世無雙,虎膽包天地!我濮翔服氣!怎么也會問這么不爽利的問題……真是……什么師徒什么母女,關(guān)別人何事,自己合意就行了唄!”
窗外忽然“轟隆隆”的一陣電閃雷鳴,薛牧轉(zhuǎn)頭看向天井,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