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批人都不強,也就幾個還算過得去的。試想當初女長老雖然不少,可卻連最強的都還沒入道,然后薛清秋十五歲,帶著一只十一歲的夤夜。就這樣都能把這群男的打跑,可想而知這幫家伙有多廢。被清洗的主因其實就在這里,常年的變質(zhì)扭曲,讓宗門男子成天就是勾搭師姐妹,滿腦子下半身思維,自己修行拖后腿也就算了,往往還敗壞了女弟子的根基。宗門女性對此怨言已久,因為劉婉兮的事件點著了火,終于爆發(fā)出來。
就這樣一窮二白強者又少的一伙人,跑到魚龍混雜的靈州白手起家,濮翔這樣的人也就開始展現(xiàn)了炎陽宗急需的才能,可以說炎陽宗能站穩(wěn)腳跟,就是此人之功。
眼見安家落戶了,宗主文皓起初還有點志氣,要和星月宗一較高低,帶著一幫長老開始研究逆轉(zhuǎn)星月功,創(chuàng)出了降階版本炎陽功,又挖掘出了天才苗子風烈陽,一個全新的男性宗門終于開始蒸蒸日上。可惜這幫貨也是倒霉,幾年后薛清秋突破洞虛,移師靈州駐扎。這回兩宗身處一個屋檐下,前仇舊怨涌上心頭,而且你們還逆改本宗核心功法,簡直大逆不道!剛剛有了起色的炎陽宗被薛清秋當成叛徒處理,提著星魄云渺殺了個七進七出,血流漂杵。
宗主文皓哭著說清兒啊忘了小時候師叔多疼你了嗎?總算喚起了薛清秋一點念舊之情,最終達成了一定程度的和解,本質(zhì)上已經(jīng)算是被活活打成了附庸。
這一戰(zhàn)讓炎陽宗里的男人們心態(tài)產(chǎn)生了很多變化。
本來就是星月宗出品,這些男人有很多都是吹拉彈唱樣樣精通的音樂愛好者,這回更是被弄得無數(shù)人心灰意冷,以宗主文皓為代表,大半寄情于山水音樂之間,成了雅士。
有兩個人不同,一正一負。
一個是風烈陽,目睹薛清秋神威的少年心中被激起了無盡豪情,立志終有一天要超越薛清秋,成為天下第一。原本就是天才,有了明確的目標之后,修行更是一日千里。
另一個是濮翔,他本來還是個賺錢為重的,從此卻變成了主要奔著女人去了,女人抵利息的方式,既得罪人又無益于宗門收獲,已經(jīng)算是不把宗門發(fā)展放心上,徹底墮落了。
但在別人大部分寄情山水的背景下,濮翔好歹還是在干活的,與風烈陽一起被并稱為炎陽雙璧,好事者稱之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歸納了一個好戰(zhàn)一個放貸的特點。濮翔放貸能收回來的后盾就是風烈陽,而風烈陽初期的大半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是收債時磨煉出來的……
總體來說,濮翔有點像是炎陽宗版本的薛牧,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人很是難得,身處江湖就更是難得。兩人聽了互相的事跡,都能從對方身上看見幾分自己的影子。
薛牧更想知道,這個能白手起家支撐一個宗門經(jīng)濟的家伙,能給自己帶來些什么。
互相打量了一陣,濮翔終于笑著開口:“猛虎門有人與薛總管有舊嗎?若是如此,他們欠的那點債,別說利了,連本金也免了,就當濮翔給薛總管的上任賀禮!
“哦,欠債還錢,本金該多少就多少,按規(guī)矩辦事。”薛牧也笑得很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