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纖手拂過,毒水瞬間清潔干爽。
她懷抱著昏迷的薛牧,就那樣定定地看著,眼眶慢慢的微微有些泛紅。喃喃地說著:“不要那樣罵我,我會很難過……那種色瞇瞇的表情也不好……我最喜歡看見的是你眼里一閃而過的心疼,這世上除了嬋兒,只有你心疼我!
“那種眼神才讓我離不開你……不是因為你厲不厲害,聰不聰明……其實我不在乎那些……”她慢慢低下頭,吻在薛牧唇上,含糊不清地說著:“你別生氣,藺無涯的心思,我是猜到了的……”
“他不殺我,是因為他還沒有完全做好合道的準(zhǔn)備……到了萬事俱備的時候,那時殺了我,就是他的最后合道之門!
“他不殺你,是因為你能讓我陷進(jìn)人間情愛不可超脫,能夠拖住我的合道步伐,以免搶在他之前!
“我不會告訴你的……因為告訴了你,你這樣的理智之人……說不定會故意和我保持距離?”
“我才不想那樣,哪怕知道你是為我好!
“那就這樣吧……便是心有掛礙為情所迷,難道就真不如他的不染塵埃一心唯劍?本座……才不相信!”
薛牧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半夜。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榻上,床單被子都是素雅的月白,散發(fā)著陽光曬過的清新香味,又隱隱帶著一縷很熟悉的清香。
是薛清秋身上的清香。
這是她的床。
屋子里不暗,四周竟然是夜明珠點綴著,柔柔的幽光散發(fā),帶著朦朧神秘的美感。
轉(zhuǎn)頭看去,果然看見薛清秋坐在窗邊,安靜地透過窗子看向外面的月亮。神情沒有了典禮時的嚴(yán)肅,沒有了逼他練功的冷冽,只剩下一縷惆悵,看上去很文青很小資。
只不過她的衣飾把這份文青小資氣息破壞殆盡,剩下的只有妖嬈誘惑。因為那不再是白天的盛裝長裙,而是貼身小衣——別稱肚兜。粉腿玉臂肆無忌憚地裸露在外,比月色還白,比夜明珠還美。
他是第一次見到薛清秋裸露的軀體。平時她都是穿得相對嚴(yán)實的,就連劉婉兮那種宮裝露出的胸脯白皙,對她而言都難得一見,更別提合歡宗那種暴露了。細(xì)想起來,她平時這種相對保守的裝扮,不知道是表示星月宗與合歡宗的絕對不同,還是表示與往昔妖女形態(tài)的一種割裂。
但在此刻,還是在薛牧面前很隨意地裸露著,絲毫不介意他的打量——她明知道薛牧醒了,以她的神識,在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知道。
她盈盈轉(zhuǎn)頭,對上了薛牧的眼神。
對視了一陣,薛牧冷冷開口:“給福利?吊著做事?”
薛清秋眼里的難過一閃即逝,輕聲道:“我剛才也睡了片刻,不過剛醒。在自己寢室自然這么穿,反正被你看見……也沒什么。”
頓了頓,搶在薛牧開口前,先說道:“藺無涯的事你提醒得對,是我犯了經(jīng)驗錯誤,今后會留神的!
對付薛牧很容易,你一軟,他也就軟。連夏侯荻都看準(zhǔn)了他的這個特點,薛清秋豈會不知?
果然這招對付薛牧百試百靈,本來想要開口罵人的,又生生吞了回去,罵人的話變成了一聲冷哼:“去拿塊搓衣板來!”
薛清秋失笑道:“你要跪?”
“是你跪!”
“我是你姐姐誒!
“反正都是我薛家人,一個家法!”
薛清秋帶著一臉無奈的神情,盈盈起身,坐到床邊。俯下身來,在他額頭輕輕一吻:“好啦,別生氣,是姐姐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