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風烈陽也是不甘寂寞的,所以才成天搞風搞雨。此事若成,他名揚天下,必須記本宗這個天大人情,不遜于上次夤夜救他命!边@個人選讓薛清秋得了點甜頭,越發(fā)覺得薛牧此計之妙,興致高昂起來,笑道:“我建議加一個中立宗門出身的,比如藥王莊?或者鑄劍谷,我看鄭浩然鄭奕辰兩兄弟都可以!
這便是投桃報李,所謂中立宗門,無非親朝廷而已,大家心中有數(shù),宣哲肅然點頭:“我看可以都上,鑄劍谷兄弟一門雙秀也是不錯的噱頭!
李公公摸著下巴道:“再隨意來一個散人,這期便可定下了!
散人很重要,既然新秀譜中會有散人,自然也會有無數(shù)小宗門,這才是龐大江湖的基礎(chǔ),會讓其他無數(shù)江湖客期待自己出現(xiàn)在譜中的那一天。但散人又不重要,因為隨便上個誰都行,不像大宗門人選有政治考量,不需要精挑細選,別人反而會覺得“靠,就這貨都算個新秀,老子更算了,下期肯定有我”,這期待值也就出來了。
三言兩語說得氣氛很是熱烈,眾人都相顧而笑,眼里都頗有幾分期待。
真不知道這份刊物出爐之后,會在江湖掀起怎樣的風云。說不定天下格局之變,自此而始。
氣氛熱烈地談著刊物人選,諸位大佬興致來了,還現(xiàn)場八卦了一番,八卦的焦點是慕劍璃。
李公公手指頭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搖頭晃腦跟說書似的:“此女自幼拜入問劍宗,幼時木訥,埋沒外門不為人知。三年前,年方十四,于問劍宗宗門大比脫穎而出,一柄凡鐵之劍連挑內(nèi)門弟子一十八人,劍心純粹無暇,劍意銳不可當,震驚宗門上下,藺無涯親自收為嫡傳,并且宣布這是唯一弟子,意思是得了慕劍璃,沒心思教別人了。”
薛清秋笑道:“本座親見此女,心無旁騖,唯劍而生。和藺無涯當年幾乎是同一個模子刻下來的,當然會欣喜若狂。”
薛牧瞥了她一眼,心道這個藺無涯就是那個想老牛吃嫩草結(jié)果被你玩出翔的那位吧……這么看來明明比不上徒弟啊,心有雜念嘛。
薛清秋回了一個白眼:“藺無涯劍破太虛,橫斷天涯,我都不敢言勝,你那什么表情?”
薛牧嘿嘿一笑,沒反駁。
夏侯荻笑道:“慕劍璃也沒辜負藺無涯看重,去年初年方十六,八宗潛龍大比一舉奪魁,人人都說這幾乎就是二十年前的藺無涯。繼而正式踏足江湖,平亂山群盜,斬江左雙兇,大小三十余戰(zhàn),場場不是越級之戰(zhàn)就是以一敵眾,未嘗一敗。今年初……呵呵,你們魔門組織人手伏殺,結(jié)果被她單人獨劍殺出生天,血浸白衣,那一戰(zhàn)星月宗也死了人吧!
薛清秋笑了笑:“這是她的本事。”
宣哲喟嘆道:“薛宗主確實大家氣度。不像申屠罪,堂堂滅情道之主,居然想著不甘,事后又尋機親自去截殺,以大欺小以強凌弱,真是丟人現(xiàn)眼。若是江湖上人人都這么玩,豈不全亂套了?魔門終究是魔……呃,薛宗主抱歉,不是說你!
薛清秋失笑,表示不介懷。其實她也是非常看不起申屠罪這么做的。
江湖自有江湖規(guī)矩。若是因事爭斗,刀劍無眼,又或者為了尋仇之類,那不管什么身份,無話可說?扇羰沁@種單純?yōu)榱藴鐨Ψ降姆N子這類事,江湖上還是有規(guī)矩的,正魔兩道都不會輕壞。比如派人布置陷阱陰謀算計圍追堵截都沒關(guān)系,正魔之爭擺這兒,生死各憑本事?赡闾锰枚刺搹娬咛氐嘏艹鋈鐒e人的新秀,那就弱智了,都這么搞,大家以后全別出門了,或者出門了也得有師父跟著做保姆,那還玩?zhèn)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