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從初見起薛牧就一直反復(fù)地在表現(xiàn)“能幫你們宗門發(fā)展”的意思,又或者是一直表現(xiàn)得大方自信,有足夠的感染力。岳小嬋并沒有質(zhì)疑這是吹牛,反倒很是期待地拿筷子戳戳他的手:“說來聽聽!
夢嵐微微垂首,神情有點怪異。說實話她到現(xiàn)在都摸不清薛牧的來路,就算是宗主親戚,少宗主也不應(yīng)該對他是這樣隨意的相處態(tài)度啊……估計自己之前的勾搭好像是作死,是不是有點和少宗主搶男人的嫌疑來著……
“首先我要明確幾件事!毖δ辽斐鲆恢皇种福骸暗谝唬⿴熐鄻堑哪J绞遣皇嵌疾畈欢,就是色藝示人,沒其他花樣了?”
夢嵐答道:“都差不多的,當(dāng)然也有賣藝不賣身的噱頭,早晚也是會梳攏的!
薛牧點點頭:“第二……你們怕不怕得罪正道?”
夢嵐怔了怔,怎么扯到得罪正道上去了,你要和別家競爭,那得罪的不是同道么?
沒等她回應(yīng),岳小嬋倒先跳了起來:“我們是誰!怎么可能怕得罪那群偽君子!只恨他們死得不夠快好么!再說了,就算不得罪,他們還不是一樣找麻煩?南方才剛剛做過一場呢,還指望和氣生財?”
“那好……”薛牧湊近岳小嬋身邊,招了招手。
岳小嬋下意識地湊過小腦袋,薛牧附耳過去,想要說話。男人的氣息從所未有地湊近小丫頭的小耳朵,岳小嬋忽然發(fā)現(xiàn)好像有什么電流在身上噼里啪啦地亂竄,心跳變得非?,一股熱力不知道從哪散發(fā)出來,一下就燒得臉頰滾燙。
那晶瑩剔透的小耳垂,就在薛牧眼皮子底下開始變色,直接變得粉粉的,然后蔓延到臉上,再蔓延到脖頸,薛牧也看得愣了一愣,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真心看不出來,這丫頭這么雛啊……怪不得之前她對自己的誤會很不高興,這是真雛啊……那粉嫩的耳垂這一刻仿佛散發(fā)著無盡的誘惑,鮮嫩鮮嫩非?蓯,薛牧心中涌起一陣非常想親一下的渴望,可理智又知道這太變態(tài)了,這丫頭才十三歲啊,怎么也不應(yīng)該對這種毛都沒長齊的丫頭起念頭啊……
只能說少女天然的羞澀美感,比什么媚功都動人?
兩人之間仿佛空氣靜止,一旁夢嵐托腮看得非常有趣。
她們這一宗,并不講合歡宗那一套采補學(xué)說,她們其實對情還是有所期待的。但魔門終究是魔門,利用女性的天生優(yōu)勢迷惑得男人神魂顛倒這種事那是駕輕就熟,原本少宗主被譽為宗門內(nèi)百年一遇的天才,本來應(yīng)該等到豆蔻之年出去江湖上魅惑眾生,傾倒天下才對的……可沒想到,還沒等出江湖呢,就先在青澀階段被男人給羞成了這樣,不知道宗主如果看見了會不會吐血。
似是見到了夢嵐有趣的神情,岳小嬋有些慌亂地坐了回去,憤然瞪著薛牧:“有屁就放,你的策略也要師姐一起實施,咬什么耳朵?是不是故意調(diào)戲本姑娘?”
人離開了,薛牧倒是輕吁一口氣:“我對黃毛小丫頭不感興趣!
岳小嬋怒目而視:“你!”
薛牧迅速轉(zhuǎn)移話題:“對了,忘了問你們,正道各大宗門有制服么?……呃,也就是宗門統(tǒng)一服飾!
岳小嬋明知道他在轉(zhuǎn)移話題,也不得不吃了這個轉(zhuǎn)移,憤憤道:“大部分有的,干嘛?”
“那辦法就來了!毖δ烈膊还首魃衩亓,快速道:“你們可以讓姑娘們換套打扮……比如說,換一身道袍,就對客人自稱是出自哪個大宗門修行的女冠……或者俠裝佩劍,做個清冷凌厲的江湖俠女模樣,也自稱是哪個正道劍門出身,關(guān)鍵要演出感覺……”
岳小嬋本來還滿心憤懣羞澀融在一起,心跳到現(xiàn)在都沒平緩下來?呻S著話語一句一句鉆進耳朵里,那點小姑娘臉紅心跳的感覺早飛九霄云外去了,大眼睛越來越亮,小臉上逐漸泛起極度興奮的光芒。
夢嵐的眼睛也亮了,和岳小嬋對視一眼,同時站起身來。幾乎不用考慮,她們就知道這招有效,非常有效……
那些大宗門高高在上的,平日里正眼都不瞧普通人一眼,普通的江湖客誰有機會和她們搭句話估計都能幸福兩三天,這個角色扮演絕對能夠滿足無數(shù)人內(nèi)心的渴望,趨之若鶩。騙不過人沒關(guān)系,人們要的只不過是那種褻瀆女神的感覺而已。夢嵐幾乎可以預(yù)見百花苑賓客盈門的場面,根本沒有懸念。
這招非常邪門非常魔性,又能賺錢又能膈應(yīng)正道宗門,簡直太對她們這些妖女的口味了,瞧岳小嬋滿眼發(fā)光的樣子就知道了,說不定小腦袋里舉一反三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更過分的呢……
而且這種招數(shù)別家還學(xué)不了。普通背景是絕對不敢得罪問劍宗玄天宗這種超級宗門,可她們是誰啊,本來就是和正道對著干的好不好?能氣得他們?nèi)ニ雷詈昧恕?br>
也就是同屬魔道大宗的合歡宗敢學(xué)這招,被學(xué)了也無所謂,更能一起分擔(dān)正道報復(fù)的壓力,而且說不定到時候合歡宗生意還更好一點,星月宗反而不是出頭鳥。
這是為她們量身定做的奇招!無本萬利一舉多得,見效還飛快。夢嵐佩服得差點跪了,這是怎么想出來的?
“好好好!”岳小嬋極為興奮地踱著步:“問劍宗的造型最有范兒,白衣似雪身如利劍?哈哈哈……聽說慕劍璃正在萬里拜劍,被她知道這個打扮被客人摟在懷里會不會活活氣死在苦行路上?還有玄天宗的臭道姑哈哈哈那道袍還挺有辨識度的……我立刻組織人去狩獵這些眼睛長在額頭上的偽君子,扒幾件衣服來用用。”
看岳小嬋明顯興奮過度的模樣,夢嵐小心地提醒了句:“這事還是要讓宗主知道為好,畢竟很可能會惹來大報復(fù)!
岳小嬋擺擺手:“師父聽了只會夸!我這就去和師父說!
說完連走大門的心情都沒有了,飛一樣地穿窗而出,踏在窗臺上的一瞬間,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笑非笑地轉(zhuǎn)頭道:“真對女人的耳珠子感興趣,你可以親師姐的,不是勾搭過么?”
丟下這不知道是吃醋還是找麻煩的一句話,身影一晃不見。
薛牧和夢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陷入尷尬。講道理夢嵐的年紀身段才更符合薛牧的口味,要不是時間地點全不對,薛牧倒是非常愿意和她發(fā)展一段不可描述的故事,可這時候的氣氛早就不對味了,別說再續(xù)前緣,就是單獨說句話都尷尬得不行。
過了好半晌,還是夢嵐先回過神來,舉杯敬了薛牧一下:“感謝公子妙計!
薛牧努力把思維從男女破事上扯開,輕抿著酒,沉吟道:“青樓終非長久之計,其實你們完全可以有其他的發(fā)展!
夢嵐搖了搖頭:“公子莫非不知,在十年前我們連明面的產(chǎn)業(yè)都沒有,成日在各種圍剿中東躲西藏。是宗主天縱奇才,以當(dāng)年妙齡生生突破天人之限,威懾黑白兩道,才給了大家安身立命發(fā)展壯大的機會。大家也不是會經(jīng)營的,青樓算是發(fā)揮所長了,別的我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薛牧淡淡道:“在我看來簡直太過簡單……只可惜……”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只可惜自己不是真正的薛清秋親戚,怎么可能全聽自己的?
與此同時,在遠處六扇門的薛清秋被徒弟喊了出來,一聽是這種破事,薛清秋正沒好氣,再一聽,有些哭笑不得:“這主意真損,薛牧給你出的?”
“是啊是!”
“呵呵……這么看來那薛牧還算有點真本事,不枉了我們救他一場。去做吧,正道聒噪,為師擔(dān)著。”
果然妖氣魔性一脈相承,岳小嬋說得沒錯,師父聽了只會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