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這樣的……”杜思雯把許青童化神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呂文秋聽,啰里啰嗦地說了小半個時辰,才算說完。
呂文秋聽完杜思雯的講述,久久沒有說話,似乎還沉浸在那驚心動魄渡劫之中。
老半天,她才長舒一口氣,說道:“想不到,那玉玘的弟子,竟也是個果敢之人!不對!她不是修煉斬情訣、已經(jīng)斬斷了與青童之間的感情嗎?”
“師父,她修煉斬情訣,并非她自己所愿,皆是她師父逼迫。那一次的斬情,也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
呂文秋嘆了口氣,說道:“如此說來,這丫頭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誰說不是呢!而且,最關鍵的是,慧妹妹這次被劫雷擊傷,雖然僥幸沒死,但識海受損,記憶全失。唯獨只記得一件事,就是她還在并州時,曾經(jīng)與小師弟有過婚約!”
呂文秋看了許青童一眼,見他面無表情,呆立一旁,便問道:“青童,你有什么打算?”
許青童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說道:“師叔,小子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是愛憎分明、知恩圖報之人!慧兒因我而傷,我要照顧她一輩子!”
呂文秋沉思了片刻,說道:“我記得你在無極宗秘境中,曾經(jīng)被她差點兒殺死,你覺得她值得你如此嗎?”
“師叔,當時我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來才知,當時慧兒身上有玉玘仙子給的留影石。她在秘境中的所做所為,后來都被玉玘仙子所知;蹆阂驗闆]有把我殺死,反而被師父責罰,關了禁閉。后來,她才遠走海外,尋求破解斬情訣的辦法!”
“你們二人今日前來,是為這丫頭說情的吧?”
呂文秋聽了兩人所言,似是看出些端倪,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二人是來替那丫頭說情的吧?”
許青童聽了,頓時老臉一紅,不知如何回答。
反倒是杜思雯,十分平靜地說道:“師父,我已征得慧妹妹和青童的意見,兩人都有意結為道侶,弟子懇請師父成全他二人!”
呂文秋沒有理會杜思雯,轉頭看向許青童,問道:“小子,你是怎么想的?”
許青童略一思量,抬起頭來,說道:“師叔,我與師姐青梅竹馬,感情深厚,而且,我們也有了兒子!我自然不會拋棄思雯,另尋新歡。但是,慧兒與我有約在先,雖是后來毀約,亦非她所愿。而且,她于我有救命之恩,又鐘情于我,我也斷然不會拋棄于她!”
“這么說,你打算腳踏兩只船嘍!”
“師父,青童不是要腳踏兩只船,而是想兩全其美!”杜思雯見師父生氣,急忙辯解道。
“有什么不一樣嗎?”呂文秋淡淡地問道。
“腳踏兩只船,是左右搖擺不定,不知選哪一個好。兩全其美則是兩份沉甸甸的感情,不分伯仲的!”
呂文秋沉默了半天,斜睨著許青童,問道:“小子,你能保證一定會照顧好她兩人嗎?”
“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好!那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呂文秋道,“你隨我來!”
說罷,呂文秋站起身來,向洞府外走去。
許青童與杜思雯對望了一眼,然后跟著呂文秋,邁步走了出去。
呂文秋回頭看了許青童一眼,身形縱起,直向天空飛去。
許青童頓時明白了,師叔這是想考較一下自己的實力,能不能擔起照顧師姐和慧兒的重任!
他也不猶豫,跟著呂文秋,向九天之上飛去。
二人飛了差不多五六千丈高,呂文秋停住了身形,轉身面對許青童,淡淡地說道:“小子,你現(xiàn)在也是化神修士了,我不會留手,拿出你的全部實力,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娶兩位道侶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