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雯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語。許青童也不催她,坐在她身旁,笑瞇瞇地看著小白,偶爾瞟上杜思雯一眼。
“青童,我若加入巫族,是不是和你一樣,也是人族和巫族兩種身份?”
“那是自然!”
杜思雯點了點頭,說道:“反正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都是巫族的長老了,我不加入巫族,好像有些不合適吧!”
“既然娘子答應(yīng)了,就隨為夫前去拜見族長吧!”許青童做了個“請”的手勢,嬉皮笑臉地說道。
杜思雯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怎么感覺,像是被你賣了一般!”
“哪能呢?我怎么舍得賣你!”
來到司元直的木屋,許青童躬身一禮說道:“族長,我和思雯談過了,她同意加入巫族。不過她想和我一樣,保留人族的身份!”
司元直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你二人終非池中之物,早晚是要離開這里的!加入巫族,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為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大事做準備!”
說話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名巫族族人來到司元直的木屋下,朗聲說道:“族長,宴席已備好,特來向您稟報一聲!”
“知道啦!通知大長老,準備一個納新禮,在晚宴前舉行納新儀式!
族人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杜小友可曾習(xí)得巫術(shù)?”司元直問道。
杜思雯瞥了許青童一眼,說道:“我到今天才知他是巫族長老,也未見他用過巫術(shù),更未曾學(xué)過!”
“哦?青童從未用過巫術(shù)?”
許青童道:“族長,為了不暴露巫族,我在外面時,只要見過我用巫術(shù)的,都已經(jīng)死了!”
司元直聽了,對許青童的謹慎,以及對巫族的忠心,大為滿意。他想了想,翻手取出一個小瓶。
“思雯,這是一滴巫祖之血,之前青童曾經(jīng)融合過祖血,今日便送你一滴,能不能融合,就看你的造化了!”司元直道。
“族長,巫祖之血太過珍貴,就不必再給思雯了吧!”許青童道。
“無妨!對我族天驕,理當給予支持,否則的話,如何壯大我族?”司元直道,“思雯,取一根頭發(fā)過來!”
杜思雯依言,取下一根頭發(fā),遞給了司元直。
司元直倒出一滴祖血,懸在面前,然后將杜思雯的頭發(fā)放在了祖血上。
看了半天,司元直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思雯的身體,比青童更適合呢!”
隨后,司元直沖杜思雯道:“思雯,放松心神,我要把這滴祖血,融入你的體內(nèi)!”
說罷,他屈指一彈,面前的那滴祖血飛到了杜思雯的胸前。接著,又見他雙手掐動法訣,口中念動咒語,祖血倏地一下飛進了杜思雯的體內(nèi)。
杜思雯只覺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卻見司元直正笑瞇瞇的看著她。
“思雯,感覺如何?”
杜思雯爬起身來,晃了晃腦袋,并未感到有什么不適,便對司元直說道:“族長,我覺得一切如常,并沒有什么不適!”
“那就好!我為你二人備下了宴席,我們先舉行納新禮,然后再慶賀一下。你二人隨我來吧!”
司元直說完,邁步出了木屋。
大樹下,地面鋪上了厚厚的獸皮,巫族的青年俊杰以及一些有名望的人,都已聚集在樹下,圍成了一個大圓圈。
正中間,擺放著一個丈許長的桌子,桌子上是各式供品。桌子后面,是一個神龕,里面供奉著一座雕像。神龕前放著一個香爐,三根指粗的高香,正冒著裊裊青煙。
司元直走到桌子前面,輕咳一聲,然后說道:“今日是我巫族大喜之日,特地邀請諸位前來參加宴席。我族長老許青童今日回來,已為巫族謀得生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