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之后,老者便騰起身形,像一只大鳥,向律城飛去。
再說許青童。
二人駕著飛劍,一路向北,飛遁了兩個時辰,來到一座小城。
這座小城不大,方圓不過十余里。二人降下飛劍,進到城中,南宮震帶著許青童,徑直來到一家酒樓。
許青童進了酒樓,目光掃了一掃,發(fā)現(xiàn)這個酒樓像是專門接待修士的,進進出出的人中,從煉氣初期到筑基后期都有。
二人在跑堂的伙計引領(lǐng)下,來到了二樓的一座雅間。
“道友,我們在此小酌一杯,邊喝邊聊可好?”南宮震道。
許青童忙抱拳拱手,說道:“那就叨擾南宮道友了!”
南宮震將手一伸,示意許青童坐下。二人分賓主坐定,小二端上酒菜,擺了滿滿一桌。
南宮震拿起酒壺,給許青童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斟滿。放下酒壺,端起酒杯,說道:“今日幸會,得遇道友,還未請教道友高姓大名,仙居何處?”
許青童忙舉起酒杯,正色道:“在下陳羽,散修一個!今日幸得南宮兄援手,不然的話,恐怕在下要脫不了干系!”
“哦~~,陳兄竟是散修!我看陳兄那具傀儡頗為不凡,只怕天機殿也未必有人能煉制出來!我還以為,陳兄是哪位大能的高足呢!”
許青童心里一驚,這個南宮震,居然看出了自己傀儡的不凡。他面不改色地說道:“那個傀儡也是在下機緣巧合,偶然所得!”
南宮震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不好意思地說道:“陳兄誤會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并無別的意思!來,喝酒!”
說罷,他又給許青童和自己斟滿酒杯,然后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許青童放下酒杯,問道:“聽南宮兄所言,你在聚賢書院擔任教習(xí),恕小弟孤陋寡聞,南宮兄可否給小弟說說,聚賢書院是怎么回事嗎?”
南宮震呵呵一笑,說道:“陳兄就算不問,我也是要說的!聚賢書院是中州的一大勢力,但卻不是宗派。它沒有自己的地盤,但地位確是超然!”
南宮震侃侃而談,許青童聽得津津有味。
經(jīng)過南宮震的一番解說,許青童對聚賢書院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原來,聚賢書院相當于是中州的一個教育機構(gòu),其內(nèi)人才濟濟,三教九流,五花八門。而書院招收學(xué)生,也從不局限于哪門哪派,大到宗派掌門,小到煉氣弟子,門生故吏,遍布中州。
聚賢書院既是一個教育機構(gòu),更是一個學(xué)術(shù)研討機構(gòu)。書院中,有整個中州最頂尖的人才,無論煉丹、煉器、陣法、御獸、制符、傀儡,但凡涉及修仙之道,最厲害的宗師級人物,都在聚賢書院。
而且,聚賢書院還有最強大的底牌!中州數(shù)得上的化神期大能,差不多有六七人,聚賢書院占了兩個。
一個是化神后期的鐘子卿,另一個是化神中期的呂文秋。而聚賢書院的所在--鐘呂城,就是以這兩位化神大能的姓氏命名的。
聚賢書院每五年招收一次學(xué)子,按照類別,從道術(shù)到傀儡,共七大類,每一類招收二十名學(xué)子。
這些學(xué)子進入書院之后,各取所好,潛心研學(xué),或三年,或五年,或十年,或八年,有的甚至長達百年。根據(jù)書院的院察結(jié)果,決定學(xué)子的去留。
南宮震的一番介紹,讓許青童心里頭,不禁充滿了向往。這樣的書院,當真是修行的好地方!只是這等地方,尋常之人怕是沒那么容易進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