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無事?你也好意思說出口!我們再不出手阻止,這青并二州怕是白骨千里,再無活人了!”穆澤道。
“只要能讓老夫恢復(fù)元嬰修為,區(qū)區(qū)兩州的凡人,死不足惜!”
東方晉嘆息了一聲,說道:“華道友,你行此傷天害理之事,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報應(yīng)?哼哼,我從出道至今,遭到的報應(yīng)還少嗎?你看我,不還是好好地活著嗎?”華無悔道。
彭沐陽道:“東方道友,道不同不相為謀,還跟他廢話什么,手下見真章吧!”
華無悔桀桀怪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你們之中,沒有一個是我對手!就算你們聯(lián)手,也未必能拿我怎么樣!倒不如歸順于我,我們一起成就元嬰,也省得再動干戈!”
東方晉聽了,知道今天已無法善罷,只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說罷,東方晉單手掐訣,一記裂陽指打出,直奔華無悔。
“雕蟲小技!”華無悔袍袖一揮,一股黑氣涌出,瞬間包裹住飛來的指影。接著,就見他雙手連彈,一道道黑色氣箭,如雨般向東方晉射來。
余天成和彭沐陽三人,見東方晉已經(jīng)出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也各自祭出法寶,攻向華無悔。
這邊五位金丹大打出手,另一邊,三宗弟子也沒閑著,開始了對忘憂谷弟子的屠殺。
這些忘憂谷弟子,沒有一個無辜之人,每人手上都有不知多少人命。所以,三宗弟子絲毫沒有留情,見一個,殺一個。一時之間,忘憂谷成了一片血腥之地。
許青童招呼幾人,緊隨在他身旁,專門撿那些漏網(wǎng)之魚下手。忘憂谷之人現(xiàn)在只想趕緊逃走,已是全無斗志,往往幾個照面,便被許青童幾人斬殺當場。
不到一刻鐘的工夫,忘憂谷的地上,已經(jīng)躺滿了尸體。這些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尸體,基本上都是忘憂谷弟子的,間或有幾個三宗之人。
場上還喘氣的忘憂谷弟子,幾乎已經(jīng)見不到了,只有幾個實力強勁的筑基中期、筑基后期還在苦苦支撐。但最終也沒堅持多久,一個個地倒了下去。
半空之中,五個金丹大能的打斗,也進入了白熱化,幾人都已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傷。
余天成傷得最重,他臉色蒼白,頭發(fā)散亂,胸口一片血肉模糊。
彭沐陽的右手之上,一個鴿子蛋大小的血洞,正在汩汩流著鮮血。
穆澤粗獷的臉上,有著一道血痕,嘴角也掛著幾滴血滴。
唯有東方晉的情況稍好一點兒,畢竟他已是金丹后期,實力雖不如華無悔,但在他們幾人之中,卻是最高的。
華無悔的樣子更慘,在幾人的合力圍攻之下,已經(jīng)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不能再稱作衣服了,腹部一個拳頭大的洞。頭發(fā)、眉毛基本被燒光,像是一個禿瓢。左手垂著,已經(jīng)無法抬起,右肩一片焦糊,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
在他的面前,有一個黑色的骷髏頭,與王昆海的那個十分相似,卻又比王昆海的更加黝黑發(fā)亮。黑色骷髏頭的嘴里,含著一根翠綠色的笛子,正是余天成的本命法寶--天音奪魄笛。
華無悔也看出來了,這四人之中,余天成修為最低。所以,他每每出手,總是針對余天成,吃柿子先捏軟的!
許青童見師父險象環(huán)生,也是心急如焚!
許青童雖然著急,但卻沒有辦法。金丹大能之間的爭斗,豈是他能插上手的!好在,余天成雖是打得艱難,倒也一時沒有什么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