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這都是你們逼我的!”說罷,又摸出一顆黑色珠子,就要吞下,卻被東方晉一劍齊腕斬下。
另一邊,早有防備的余天成,烏金杵祭出,一下砸飛柴龍的飛劍。單手掐訣,指向柴龍,頓時將他法力禁錮。
“柴龍,為師待你不薄,卻不曾想,你竟做出欺師滅祖之事!幸虧沒將慧兒那丫頭許配給你,老夫慚愧呀!”
“待我不?我的兩個兄弟被那小子所殺,你不但不為我作主,還自食其言,將東方慧那賤人許給我的仇人!你還好意思說待我不?”柴龍歇斯底里地吼道。
東方晉長嘆一聲,說道:“事情總有是非曲直,是你那兩個兄弟行兇在先,技不如人,反被人所殺,需怨不得他人!”
柴龍怒目圓睜,猶自不忿,惡狠狠地說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東方晉面色黯然,沉默了片刻,徐徐說道:“按說,你欺師滅祖,罪不容誅。念在你我?guī)熗揭粓觯袢樟裟阋幻,廢去修為,逐出宗門!你好自為之吧!”
余天成聽了,還想說什么,卻被東方晉擺手止住了。他閉起雙眼,眼角一滴淚水滑落,聲音沙啞地說道:“我累了,天啟,你把柴龍送出宗門吧!”
比起身體所受的傷,東方晉心里所受的傷更重。自己多年培養(yǎng)的弟子,竟背叛了自己,還險些因此送了性命。東方晉心里的痛,余天成是無法感受到的!
“師叔,你的傷勢怎么樣?”
“暫時沒有大礙,卻也無法與人交手。今后一段時間,宗內的安全就交給你了。這次你做得不錯,還有那個許小子,若非他發(fā)現及時,我幽風谷怕是危矣!”
過了盞茶工夫,方天啟回來了,輕聲說道:“師父,我已毀去柴龍的丹田,將他送出了宗門!
東方晉點了點頭,默然說道:“天啟,你選一些資質好的、對宗門忠誠的煉氣九層弟子,送他們進造化池吧!”
方天啟一愣,臉上露出驚疑之色,說道:“師父,造化池三百年不曾動用,就是為了您沖擊金丹圓滿!現在開啟,豈不是?”
東方晉擺了擺手,說道:“若是沒有忘憂谷之危,又或是我沒有受傷,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剛才天成所說,你也聽到了。忘憂谷現在,已經開始四處培植力量,一些家族和散修,或降或滅!
“忘憂谷修煉的是邪道功法,被他們滅殺的人,也會變成他們提升修為的養(yǎng)料。如此下去,用不了幾年,并州必亡!青州必亡!”東方晉緩緩說道。
聽了師父的話,方天啟也意識到了形勢的危急。
余天成思量了一下,問道:“師叔,既然決定開啟造化池,何不選擇筑基弟子進入?”
東方晉嘆了口氣,說道:“宗門內還有誰能進階金丹?”
余天成搖了搖頭。
東方晉道:“忘憂谷現在的主要戰(zhàn)力,就是煉氣后期和筑基初期。而且,在邪道功法的催化之下,這部分人的數量,還會不斷增加。”
方天啟似是明白了師父的想法,接過東方晉的話說道:“所以我們培養(yǎng)一名筑基后期,遠遠不如增加幾名筑基初期更加有用!”
東方晉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筑基后期雖然強大,但卻分身乏術,無法阻止忘憂谷的擴張!
余天成終于明白了東方晉的想法,他沉吟了一下,覺得師叔的決定,是目前最有利的選擇,便也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