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的雪滴花,女孩明顯愣了一下。
扭頭看到了夜歌,女孩心中的失望與空虛一下子就被瞬間的詫異和驚喜給填滿了。
不過文靜端莊的性格并沒有讓她表露得太過興奮,只是露出一個恬靜的微笑:“是你呀......”
“你還真是每天晚上都會坐在這里?”夜歌說。
“嗯......也許是我的生活太無趣了吧。”曲曲手指輕輕撥弄著手中白色小花的花瓣:“而且我也沒什么朋友!
“巧了,我也沒什么朋友!
“誒?是嗎?”女孩歪了歪頭:“可是我白天在家中樓閣的窗戶看向外面的時候,有看見你身邊跟著好幾個女孩子!
“她們不算朋友,她們都是我的青梅竹馬!币垢钃u頭。
“青梅竹馬?”曲曲眼中流露出些許茫然。
作為自懂事起就住進暗黑城的小女孩而言,這世間有的是她沒聽過的詞匯。
“其實我原本也是單純想要跟她們做朋友的。”夜歌嘆了口氣:“但我后來發(fā)現,她們是把我當孩子養(yǎng)!
“孩子???”曲曲更詫異了。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這里好像看不到月亮呢。”夜歌抬起頭看了看頭頂的窟窿:“你為什么還要在這里坐這么晚呢?”
“嗯......因為......”
“哦,該不會是故意在這里等我吧?”
曲曲沒想到被說穿了心思,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啦......”手中撥弄花瓣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不是嗎?”夜歌說:“但我卻是專門來找你的。”
“......誒??”
曲曲頓時一愣,她呆呆的看著夜歌那火熱直視她的眼眸,羞澀的撇過頭去:“找.....找我?”
“是啊。”夜歌微笑:“我想找你聊聊天!
“聊什么?”曲曲好奇的問。
夜歌又是淡淡一笑:“聊聊你的父親!
......
一個小時以后。
夜歌基本把他想要的情報都給套到手了。
曲曲其實是一個挺聰明的女孩子,雖然她自從懂事起就一直生活在暗黑城,從來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世界。
但當夜歌這個外來人向她詢問起她父親的時候,曲曲還是心存著一絲戒備,一開始的時候說的東西都是模棱兩可。
可惜,夜歌最擅長的東西就是讓可愛女孩子的心放下戒備。
在一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忽悠之下,夜歌已經基本上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以他一個成年人心性12點智力的大老爺們,去忽悠一個7點智力沒有任何社會閱歷和經驗的蘿莉小女孩,簡直不要太容易。
“唰——”
夜歌施展著從南宮秋月那里復制來的“黑巽影舞步”,借著深沉的夜色,在暗黑城內的各個樓閣之間快速移動。
最后來到了暴柄青的住所。
暴柄青住的地方類似一座塔樓,是暗黑城中最高的建筑,直達洞頂。
夜歌原本并不知道暴柄青的居住位置,他是從曲曲嘴中套出來的。
我真是慚愧啊,唉......
夜歌很快摸到了暴柄青房間的窗外,踩著窗外的屋檐,只見窗戶內的燈光還亮著,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兩個人在談話。
“老板,那些黑暗種族部隊,最近在百魂森林周邊活動得越來越頻繁了!笔橇簩挼穆曇簟
“嗯,我知道!北┍嗟恼f:“我已經讓狂徒、肥龍他們帶著獵人出去偵查了。哼!也不知道帝國的那些守夜人和城防軍究竟是怎么守的長城,這么多的黑暗種族部隊,居然可以如此輕松的越過他們的巡邏防線!果然帝國的軍隊都是一幫酒囊飯袋的廢物......”
房間內沉默了好一會。
足足沉默了大概有三十秒左右,梁寬開口說道:“老板,我覺得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
“嗯?”
“是我接應的黑暗種族部隊,告訴他們如何規(guī)避第一防線長城守夜人的方法!
站在窗外屋檐上偷聽的夜歌聽到這話,心頭微微一動。
“......”
房間內,暴柄青轉過身來,眼神冷冷的盯著他,質問:“為什么?”
語氣之中充滿了慍怒!
梁寬面色沉靜:“老板,您還記得我上次跟您的建議么?”
暴柄青:“你是想說,跟黑暗種族合作?”
“是的!绷簩捳f道:“我們要穩(wěn)定大量生產黑暗之血,就必定需要大量的魔物精血,作為制作材料,前段時間我們的產量不足,就是因為獵人沒有辦法獵殺到足夠的魔物,所以生產鏈直接停滯了,導致暗黑城中無數人直接失業(yè)待工。
“如果我們與黑暗種族合作,制作的原材料方面,我們就再也不需要犯愁了,他們會定期給我們提供最精純的精血,甚至他們還會幫助我們,把這筆生意推廣做得更大。
“那樣的話,我們的生意甚至可以不必只局限于在長城圈起來的這個人族地界范圍。
“黑暗之血的生意,甚至可以做到萬族之中的其他種族那里去!
“到那個時候,想賺多少錢沒有?我們也不用一直待在人族地界,看帝國軍和守夜人的臉色了!
暴柄青冷笑一聲:“跟你談這條件的,是哪一支黑暗種族?”
“血族!绷簩捚届o的說:“血族鬼源城堡的領主,尼古拉斯伯爵。”
“血族,呵呵呵呵......”暴柄青輕笑了好幾聲,說:“我用屁股想都知道,要跟他們合作,他們會提出什么樣的條件......”
“他們要大量的血奴,供他們喝血!绷簩挼恼f:“我們可以保留暗黑城內的居民,從荒野上隨便抓一些流浪者來送給他們就是,反正這些流浪者活在荒野上,終生都得被魔氣污染和疾病所折磨,也活不了多少年,倒不如把他們送給血族,也沒什么差別!
“咔嚓”
話剛說完,暴柄青已經舉起他的手杖,對準在梁寬的胸口。
那根手杖尾端的機械裝置打開,露出一柄鋒利的利劍。
利刃刺破了梁寬的胸膛,鮮血從他的胸口緩緩流出,像是一條鮮紅的小溪,順著他的衣服、褲子,一直流淌下來,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