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云南蟲谷外圍,一處彌漫著尸潮霧,霧氣濃烈程度,都快濃稠得如稠狀的地方。
這里遍地的尸骨堆積成山,人類尸骨、蠱蟲尸骨遍地都是,注目看去,這些尸骨都是殘肢斷骨,沒有一個完好,似乎尸骨生前都被撕碎。
并且。
仔細(xì)端詳尸骨,可見其上都有著咬痕,似乎這些尸骨死亡的方式,不光是被撕碎,還被啃咬致死。
或許是尸骨太多。
或許是此地景象可怕。
這里寂靜無比,靜的連一根針都能聽到,周圍更是半步蠱蟲都找不到,儼然是一片在云南蟲谷里最安全的區(qū)域,不必?fù)?dān)心遭遇到僵尸、蠱蟲襲擊。
但安靜歸安靜,卻并不是什么聲音都沒有,由于安靜得過頭,這里一旦有聲響,即使是針落下都能清晰聽見,也為此,任何聲音在這里,都仿佛被無限放大,能被清晰聽見。
仔細(xì)聽。
可以聽見,除了無生靈動靜外,有著十分規(guī)律的呼呼聲,如果有醫(yī)科人員在這里,聽聲響定然能認(rèn)出呼呼聲是什么……那是呼吸的聲音!
而從平緩且有規(guī)律的呼吸可以判斷出,呼吸者似乎在睡眠。
只是。
不知持續(xù)了多少年的平穩(wěn)呼吸,這一切,在一道奇異波動擴散來時,全都變了……那是從云南蟲谷深處擴散出的波動,是吸引了尸潮再回湖泊的波動。
然后。
這個地方深處,兩雙恐怖的眼睛,陡然睜開了。
下一刻。
這片沉寂不知多少年的地方,驟然發(fā)生前所未有的‘大地震’,兩股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直沖天際,頂部上方的折射都震動,令得射著的光芒都在搖晃。
一時間。
云南蟲谷外圍的天空,仿佛上蒼在震怒,蒼天明滅不定,如同兩尊古老神明一怒,九天都得沉淪。
這一幕震撼人心。
同時的。
那片彌漫尸潮霧的地方,霧氣濃稠動蕩,從中走出了兩道散發(fā)著恐怖氣息的絕倫身影,它們一男一女,身著著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古老服飾,服裝破爛不堪,已經(jīng)看不清其上紋路,但那古樸樣式,足以證明其年代久遠(yuǎn)。
他們并肩而行,帶著怒火般目光,直勾勾注視云南蟲谷方向,然后徑直走了過去。
一路上。
他們與那萬太歲一樣,根本不怕所謂的云南蟲谷危險,即使是遇到了毒風(fēng),也是徑直走過,不帶繞路,就那么肉身承受著毒風(fēng)洗禮,硬生生抗過去,除了衣服更加破損外,身上留不下一點傷痕。
不僅如此。
他們哪怕是遇到了蠱蟲,并且還是成群的蠱蟲蜂群,亦無懼,徑直踩入蠱蟲蜂巢領(lǐng)地。
似想到了什么。
那一男一女中的女性停下腳步,抬手伸入巢穴,一把將裝有蜂蜜的巢穴給拽下,全然不怕蠱蟲蜂群報復(fù),當(dāng)著蜂群面帶走。
出乎意料。
與見到張畏他們不同,蠱蟲蜂群見到兩者,盡管被搶走蜂蜜巢穴,卻是沒有一點報復(fù)行為,相反的,還遠(yuǎn)離女性,怎么看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
幾乎一路走來。
一男一女遇到蠱蟲、僵尸的景象都是如出一轍,讓人難以置信,蠱蟲和僵尸都沒有襲擊,全都避而遠(yuǎn)之,似乎它們這些所謂的云南蟲谷‘危險’,在它們看來,眼前的男女才是真正的‘危險’!
不過。
這并不是蠱蟲、僵尸對人類有了畏懼,因為……一男一女從模樣和服飾上,看著雖然是人類模樣,但那死人般的皮膚,足以證明著他們身份,他們絕對不是活人,是僵尸!
沒多久。
一男一女,不,確切的說是兩個古老僵尸,來到了云南蟲谷深處入口,并走了進(jìn)去。
待得來到深處。
他們停下了腳步,環(huán)顧四周,似乎在感應(yīng)著,沒兩秒,他們鎖定一個方向,是湖泊所在方向,徑直走動過去。
……
另一邊。
湖泊附近一個山坡巖石處。
撈尸人從湖里出來,順著扎紙匠留下的標(biāo)記,尋到了這里,找到了躲藏在此的黃小蛋等人。
雙方見面。
胡石榴便是急忙詢問:
“李先生,怎么樣?張畏隊長救出來了嗎?怎么封門僵尸、張畏隊長沒跟你一起。”
她注意到只有撈尸人回來,稚嫩臉蛋上有著忐忑。
撈尸人沒有隱瞞,將自己在湖底找尋情況道出:
“湖底沒有找到張畏隊長,毒蟒也沒有找到,都搜索了一遍,他們像憑空消失,不過封門僵尸還留在那里尋找!
“靠,你獨自讓封門僵尸在那?你不怕張畏被封門僵尸找到后,封門僵尸趁機下黑手嗎。”
黃小蛋挑眉道。
撈尸人搖頭回應(yīng):
“這點不用怕,因為我把我的撈尸繩留在了封門僵尸身上,我能感應(yīng)到那邊情況,如果他對張畏動手,我能這邊用撈尸繩對付封門僵尸!
話未落。
撈尸人不敢去墨跡,直言詢問道:
“先不說這個,你們先跟我回湖泊吧,尸潮都被引走了,我們可以多點人下湖底一起尋找張畏隊長,對了,還有個事情!
就在他邊說邊跟眾人前往湖泊時。
“你們有沒有聽到一個巨響,類似喊叫聲,就在差不多幾分鐘前,封門僵尸說是在湖底聽到了!
其話一出。
眾人都是愣住,紛紛露出疑惑:
“沒有啊。”
“撈尸李,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剛才我們?yōu)榱吮荛_尸潮都不敢大氣喘一聲,可以很肯定跟你說,沒聽見聲音!
正當(dāng)眾人疑惑之際。
老趕尸匠冷不丁防問道:
“你是說幾分鐘前?”
言語中。
他本能朝著手中關(guān)著的僵尸鳥的牢籠看去,同一時間,林蠱師見狀亦是怔色,隨即朝著自己腰間裝著蠱蟲王的葫蘆看去。
兩者猛然想起。
就在幾分鐘之前,他們躲在這里避開尸潮,原本好好躲著,卻是突然的,僵尸鳥和蠱蟲王都是莫名其妙躁動,引起不小動靜,對此,眾人嚇了一跳,兩人還以為是害怕尸潮,趕忙去安撫僵尸鳥和蠱蟲王。
也是這時。
林蠱師和老趕尸匠舉動,被眾人都是注意到,亦想起這事:
“等等,幾分前那不就是老趕尸先生和林蠱師他們的僵尸鳥、蠱蟲王躁動的時候嗎!
“難道那不是它們害怕?”
“他們的躁動,跟那個喊叫聲有關(guān)?可我們怎么聽不見!
眾人說著。
老趕尸匠和林蠱師相顧對視,異口同聲道:
“或許那是一個只有僵尸、蠱蟲才能聽見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