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何老三,你他娘的選好沒有,老子可沒空陪你磨磨嘰嘰!
上次比賽,他贏了這小子一輛法拉利,讓他足足得意了小半年,這回,他有王牌在手,玉佩他贏定了,周榮輝笑得一臉自得。
何軒宸看不得他那猖狂樣,低聲詢問,“先生可否替我方出戰(zhàn)?”
“有何不可。”
連烜唇角微翹,想要融入一個新的環(huán)境,需要適當(dāng)?shù)膮⑴c和交流。
他沉穩(wěn)自信的姿態(tài),讓何軒宸精神大振,上前幾步,揚起眉毛咧嘴笑,挑了射箭作為打賭比賽。
“哈哈,何老三,可別怪我事前沒提醒你啊,我表哥,海市射箭俱樂部總教練,拿過射箭冠軍聯(lián)賽第一名!
周榮輝直接拍拍身旁一個高大健碩的男子。
男子肌肉遒勁,胸肌鼓起,胳膊粗壯,一看就臂力不凡。
何軒宸哼了一聲,走到連烜身旁,“這是我弟師父,百步穿楊例無虛發(fā)!
既是十箭中十箭,那就是百發(fā)百中。
甭管事實如何,氣勢首先不能輸。
周榮輝一聽,頓時哈哈大笑,這男人瞧著還挺像那么回事,長得跟電影明星似的,可啥名頭都沒有,就是個野怪而已。
“何老三,你小子這是給老子送錢來了呀!
“哼,誰給誰送錢,比一場就知道了。”
何軒宸冷哼一聲。
這個周榮輝,自從上次贏了一場后,越發(fā)囂張得意起來。
“廢話少說,現(xiàn)在比還是明日約時間?”
這樣的賭局,一般默認(rèn)規(guī)矩比賽時間定在三天內(nèi)。
當(dāng)然,更多時候,是當(dāng)天打賭,當(dāng)天解決,哪邊拖延時間都會成為對方嘲笑的目標(biāo)。
“既然兩邊選定的人手都在,當(dāng)然是今日事,今日了!
周榮輝興奮地怪叫一聲,仿佛已經(jīng)聽到勝利的歡呼聲。
他身旁那些跟班也跟著起哄,屋內(nèi)一時滿是亂七八糟的尖叫聲。
一直默不作聲的連烜,抬起眼簾冷冷掃視了對面這群鬼吒狼嚎的傻子。
摟著美女怪笑的周榮輝莫名抖了一下,笑聲戛然而止。
他身旁那群跟班的怪叫聲也漸漸減緩。
沒多會兒,房間內(nèi)的氣氛突然變得靜寂詭異起來。
看著對面這群陡然安靜的鱉孫子,何軒宸心中狂笑。
他強忍著臉上的笑意,小心靠近身旁散發(fā)著冷冽氣息的男人,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先生,京都最大的射箭館有點遠(yuǎn),今天可能會耽誤些時間!
“無妨!边B烜收回外放的威壓,大步往外走去。
對面那群人不自覺地讓出一條路。
何軒宸一行人趾高氣揚跟著走了出去。
“操,剛才是怎么回事?”
房間里的幾人面面相覷,震驚于那男人剛才散發(fā)出的可怕駭人的威壓。
先前還得意洋洋的周榮輝蹙起了眉頭。
他懷里的美女卻看著敞開的大門,眼底都是崇拜之色,那男人超酷的。
“輝哥,那男人不簡單呀!
他身旁幾人都點頭附議,何止不簡單,簡直有些可怕。
被他那么冷冷一掃,背脊都感到一陣發(fā)寒。
周榮輝沉下臉,確實不簡單,那種煞氣十足的威懾力,一看就是沾染過鮮血的狠角色。
何老三說,那是他弟的師父,這些假模假樣,驕傲自大的富家子弟,居然會請這么一個男人做師父。
“表哥,你有把握么?”他低聲問。
“那男人看著是不簡單,但不代表他箭術(shù)好。”
作為拿過聯(lián)賽冠軍的人,對自己的專業(yè)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周榮輝連連點頭,是這樣沒錯,競技體育領(lǐng)域的水平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xí)和積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拿冠軍的。
薛小苒接到連烜電話的時候,她和方靈剛從一間店面走出來。
“怎么啦?”看她掛了電話后,臉色有些奇怪,方靈開口問道。
“沒什么,孩子他爸說晚點才能回來!
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居然敢和連烜比射箭,薛小苒暗自替對方嘆息。
“晚點回來?你不擔(dān)心么?”
方靈笑著問,那男人太過出色,走到哪都是人群的焦點,也是女人們聚焦的目標(biāo)。
“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他呀,對女人有潔癖,不是什么人都能往他身旁湊的!
薛小苒又把潔癖抬了出來。
方靈眼中浮現(xiàn)悵然之色,“若是每個男人都有這種潔癖就好了!
薛小苒笑笑,拉著她往路邊走,“你早上不是還在高唱,事業(yè)和金錢比男人重要多了么?”
“是這樣沒錯!
方靈凝眉肅穆,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情感的陰霾中,不如投身工作,努力充實自己,抓住機遇掌握命運。
只有足夠優(yōu)秀,才能證明錯過她,是他的損失。
薛小苒拍拍她,“現(xiàn)在不是流行那種心靈雞湯嘛,你若盛開,蝴蝶自來,你若精彩,天自安排,嗯,還是挺有寓意的。”
方靈睨她一眼,“雞湯少喝,過猶不及,傳給你的繡品你趕緊看看,挑一些你認(rèn)為有潛質(zhì),可以栽培的人選進(jìn)行面試,好把人簽下來,還有裝修的方案也得趕快選定……”
店面選定,裝修和簽人都得同時進(jìn)行。
在她不斷的耳提面命中,薛小苒揉著耳朵揮著手坐上了出租車。
不相處都不知道,清高傲嬌的班花同學(xué)還有做教導(dǎo)主任的潛質(zhì)。
回到靜瀾苑,晚霞映紅半邊天。
凌顥像輛小坦克似的朝她沖過來,撒嬌埋怨她這么晚才回家。
薛小苒抱著肉乎乎的小家伙用力親了兩下,逗得他咯咯笑才放開。
“你再不回來,小家伙都成望娘崖了。”
黎菲手里拿著個樂高的半成品,笑著從客廳里走出來。
“阿強呢,怎么讓你看著孩子?”薛小苒皺眉。
這小子剛夸他穩(wěn)重幾天,又開始不靠譜了。
“阿強一直都在呢,剛在發(fā)消息!崩璺菩χ忉專拔蚁挛鐩]事,陪顥顥玩一會兒!
正說著,薛強躥了出來,一臉興奮道:“姐,姐夫去和人比賽射箭去了,你知道么?”
薛小苒白他一眼,抱著顥顥往里走,“比賽就比賽,你這么興奮干啥?”
“可他們的賭注值六百萬呀!”
因為太亢奮,薛強的嗓子都破音了。
六百萬?薛小苒和黎菲同時愣住。
“你怎么知道的?”
她都不知道這些細(xì)節(jié),他怎么知道的?
“方誠那兩小子翹課去觀賽了!
薛強捶胸頓足,那兩個沒義氣的家伙,居然沒帶上他。
二世祖?zhèn)冇懈鞣N小群,比賽的消息一出,許方誠和何軒宇知道后,翹了最后一節(jié)課,溜去看比賽去了。
薛小苒頭疼,都是些不省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