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悅?cè)憧忌狭司┒家凰髮W(xué),機(jī)緣巧合下進(jìn)入了許氏實習(xí),在一次年會上,獲悉了資助她的是許氏集團(tuán)的總裁夫人。
后來,那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謀取了他母親的好感,從許方誠六七歲開始,她就頻繁出現(xiàn)在母親身旁。
“后來呢,她做了什么壞事?”薛強(qiáng)聽得入神。
“嘖,這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么。”
黎菲用一種看透一切的眼神睥睨他,
“年輕貌美的女大學(xué)生透過病弱心善的總裁夫人,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慢慢接近忙碌孤單的許氏總裁。”
“真是這樣?”薛強(qiáng)看向許方誠。
許方誠一臉敬佩加震撼地看著黎菲。
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黎菲所言非虛。
“哇,菲姐,你也太會猜了吧。”薛強(qiáng)佩服。
“呵,這種老套的情節(jié)哪里用猜呀,難怪都說藝術(shù)源于生活,看來還真是那么回事,你的爸爸在某些居心叵測的人眼里,就如同那唐僧肉般,時刻散發(fā)著讓妖精們垂涎的氣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生吞入腹!
黎菲壓低聲音,意味深長地看著許方誠。
許方誠嘴角有些僵,雖然他還挺認(rèn)同這番話,可……
薛強(qiáng)直接搓了搓胳膊上的汗毛,
“菲姐,你說歸說,別陰氣森森的,大白天的就嚇人,顥顥還看著呢!
“表姑,唐僧肉很好吃么?”
凌顥果然很好奇。
黎菲:“……”
薛小苒有些無奈,拿過一個干凈的盆子把樂高收進(jìn)去,牽著胖球回屋,讓連烜看著他玩。
“小苒,不好意思。”黎菲朝她歉意一笑,一時忘了還有個小小娃在旁邊。
唉,她今天的腦袋瓜子有點不夠機(jī)靈。
“沒事。”薛小苒笑笑。
“不對呀,如果光是這樣,那你生氣點是什么?”薛強(qiáng)沒想明白。
許方誠沉著臉,回憶起這段往事,心情顯然不大好,
“我媽生病那段時間,她借口幫忙照顧,經(jīng)常跑我家里來,暗地搞了不少小動作!
“什么小動作?”薛強(qiáng)著急聽后面的故事。
薛小苒眼珠微動,猜出了一部分,“是不是假裝被你媽發(fā)現(xiàn)她愛慕你爸的事情?”
“然后很瓊瑤的哭著哀求,什么情不自禁,身不由己,都是她的錯,不關(guān)你爸的事……”
黎菲輕撫胸口,用一種很浮夸的表演補充劇情。
許方誠:“……”
“在你媽面前哭訴哀求,傾訴愛慕之心,在你爸面前扮可憐,裝柔弱……”
“你媽若是想趕她走,她就搬出困難的家境,或者優(yōu)異的學(xué)業(yè),又或者暗示,你爸其實也喜歡她……”
“也許還會挑明,說你媽身體不好,你爸身邊沒人照顧,她能代替你媽照顧你爸……”
“還有,你估計也是她的籌碼之一,若是你爸二婚娶個門當(dāng)戶對的千金小姐,肯定會對你不好,虐待你,而她這樣的小戶出身,才會真心對你……”
薛強(qiáng)被她們戲精般的描敘,驚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許方誠也一臉呆滯。
她們的猜測有部分是對的。
唐悅?cè)汩_始的時候,偽裝得很好,對他和母親都是一副關(guān)懷備至,噓寒問暖的親切模樣。
那時的許方誠,一度對她還挺有好感。
事情的轉(zhuǎn)折是在她正式成為總裁秘書后。
有些得意忘形的她,從前伏低做小的姿態(tài)開始轉(zhuǎn)變。
比如,唐悅?cè)憬?jīng)常以母親的名義,給書房里的父親端茶送水。
又比如,唐悅?cè)銜诟赣H來看母親的時候,以一種楚楚可憐受氣包的姿態(tài)站在一旁。
照顧母親的時候,她會以一種賢惠能干的形象,說一些公司上的事情。
面對父親,就換上一副溫柔小意,善解人意的面孔。
許方誠對她的惡感,來自于她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行徑。
她對父親說:夫人今天心情不大好,因為形容憔悴不大想見人。
而事實上,他母親每天都盼著父親去看她。
轉(zhuǎn)過頭,她又對母親說:許總公事繁忙,還在書房處理事情,今天可能不過來了。
然后,她自己端著廚房里煲好的湯水,去了書房里。
許方誠當(dāng)時還小,雖然知道她有些地方不對,也跟父母告過狀,但都被唐悅?cè)闾氯谘谶^去了。
他下意識開始討厭這個女人,可拿她又沒辦法。
直到那天,母親病危,他匆匆從學(xué)校趕到醫(yī)院。
他撲到病床旁嚎啕大哭,偶然抬頭,看到唐悅?cè)阌檬职胛娴哪樉尤辉谕敌,許方誠怒極,沖過去對她拳打腳踢。
“后來呢?”眾人齊聲追問。
“后來,我被老頭子教訓(xùn)了一頓,就去參加母親的葬禮了!
許方誠眼眸暗淡。
“你爸,也太傻帽了些吧?”
黎菲差點爆粗口。
想起那張看起來儒雅溫和的臉,真沒想到他會是一個直男特質(zhì)這么明顯的男人。
看不透綠茶婊的心機(jī)就算了,情商還這么低。
“你爸不信你?”薛小苒不大相信。
何軒宇說過,許方誠他爸對他還是很關(guān)心的,但凡他有點什么事情,都會親自跑去處理。
比如昨天,許澤年可不就拋下工作,跑去影視城找許方誠了。
“調(diào)了監(jiān)控,那女人很高明沒看出異樣,眼淚都能隨時流一串!
當(dāng)時他是趴在病榻前,偶然抬頭才看清她惡心的嘴臉。
“哎,你爸瞧著挺聰明的呀,怎么會這么多年都沒看透那女人呢?”
薛強(qiáng)搖頭嘆氣。
“只能證明那是個高段位的綠茶婊,不是那么容易露出破綻的,你去告狀沒抓到把柄,你爸也許還傻乎乎以為,她被你冤枉了,心里感到愧疚,給她補償呢……”
不得不說,黎菲把許澤年的心里分析得很透徹。
許方誠瞪圓眼睛,連連點頭。
沒錯,這些年他與那女人暗地交鋒了很多次,幾乎每次他都吃虧。
漸漸的,他在父親眼里,變成了一個暴躁、懶散、無能的兒子。
就連他自己也開始自暴自棄,抽煙喝酒、打架翹課、暴飲暴食……
反觀那女人,越發(fā)得到父親的重用,牢牢占據(jù)第一秘書的位置。
這個月初,還給她預(yù)留了一套世嘉府邸的別墅。
許方誠就為了這事,差點氣炸。
就連外界都認(rèn)為,她是總裁夫人的第一人選。
許方誠光靠自己改變不了這種局面,幾次三番回外祖家,想讓那邊幫幫他。
可方氏企業(yè)這幾年在走下坡路,根本不敢與許氏作對,他去了也是白去。
許方誠如今,只能拿自己來威脅父親,拼死不讓他娶那女人了。
“嘖嘖,你爸是個傻的,你也是個傻的。”
黎菲把垂在肩頭的長發(fā)挽到耳后,輕笑一聲,“對方這種高段位綠茶婊,怎么能傻乎乎的硬碰硬呢!
許方誠愣了一下,看向她的目光漸漸發(fā)出炙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