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年正在開例行會議,會議大廳的門突然被推開。
助手方圳疾步朝他走來。
許澤年心頭一跳,有種不大妙的感覺。
會議暫時中斷,一旁的唐悅茹眼眸閃了閃,輕聲訓斥道:“小方,怎么回事呢,有什么事情不能等開完會再說。”
方圳看了她一眼,走到許澤年身旁壓低聲音匯報。
“剛剛接到少爺電話,說是……”
許澤年聽完,放在會議桌上的手用力敲了一下,壓低眉眼咬牙切齒,“……沒一天是省心的!
廳內(nèi)眾人一聽,各自使著眼色。
也只有許方誠才會讓許澤年這般著急上火了。
“……已經(jīng)讓負責龍騰那邊的律師過去了!
方圳繼續(xù)匯報。
許澤年點頭,“把下午要忙的事情挪到明天,空出半天時間來!
“是。”方圳應下,出了會議廳。
許澤年示意會議繼續(xù)。
唐悅茹眼珠微轉,欲言又止。
好不容易等到散會,她跟在許澤年身后進了總裁辦公室。
“澤年,方誠那孩子又干嘛了?”
她放柔聲音,眉眼看似嫻靜溫柔。
許澤年捏了捏眉心,“出了點事,一會兒我出去一趟,有事等明天再說!
“又打架了?很嚴重么?哎,我就說了,不應該讓他跟著那種莫名其妙的人學什么武術,瞧瞧,這才幾天,又惹事了!
唐悅茹一臉焦急。
許澤年看她一眼,“沒有的事,你別瞎猜!
唐悅茹微愣,不是打架?
許澤年扯下了領帶,唐悅茹忙上前幫他放好。
“澤年,方誠是不是還在因為世嘉府邸房子的事情生氣?”
她走到他身旁,幽幽看著他。
許澤年頓了一下,眉心擰緊,心中有些煩躁,“這事以后再說吧。”
唐悅茹心里咯噔一聲。
她都三十二了,再拖下去,她還有機會能冠上許夫人的稱號么?
而且,許方誠過幾年就要成人了,許氏繼承人的身份越發(fā)坐穩(wěn)了。
就算她能生下許澤年的孩子,也無力爭奪許家繼承人的位置了。
看著許澤年那張年近四旬,卻依舊儒雅英氣的臉。
唐悅茹咬緊了下唇。
不,她不甘心。
好不容易熬死了那個女人,攀上了她的男人,偏偏卡在她兒子身上,讓她怎么也進不了許家的門。
她怎么能甘心。
憑什么她的孩子輕而易舉就能擁有一切。
唐悅茹半垂的眼眸閃過幾分寒光。
但一抬頭就變成了溫柔的目光。
“好,我都聽你的,澤年,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滿足了!
她輕輕柔柔依了過去。
許澤年眼底閃過幾分愧疚。
薛小苒和凌顥換了同款帥氣騎馬裝去了賽馬場。
黎菲他們在拍攝現(xiàn)場遇到了狀況,一時半會過不來。
薛小苒帶著凌顥吃了午飯后,這小子在來時的路上睡了一覺,吃飽后精神很是興奮,鬧著要騎馬。
她想了想,就帶他過來了。
許家財大氣粗,修建的賽馬場占地面積廣闊,室內(nèi)馬場、障礙場、練習場、調(diào)教場和放牧場樣樣俱全。
許方誠給了她一張至尊會員卡,哪個場地都可以優(yōu)先使用。
馬場總教練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幫她挑了一匹健康溫順的白馬,想要親自教導她馬術。
薛小苒委婉表示,自己會騎馬,暫時不需要人教導。
好說歹說總算把熱情過火的總教練給勸走了。
不過,還是留了一名女的馬術教練陪同。
“媽媽先騎一會兒,熟悉熟悉,你在邊上看著,別亂動!
隔了一段時間沒騎馬,加上不是熟悉的馬匹,先練習一下,再考慮帶他。
胖球忙不迭點頭,“媽媽,快點哦!
一旁的美女教練笑著說,會幫忙看好孩子的。
薛小苒道謝一聲。
抓好韁繩,左腿蹬住馬鐙,右腳點地起跳,快速轉體上馬一氣呵成。
白馬先是小步向前,隨后速度越來越快,在綠草如茵的跑道上形成一道靚麗的白影。
“哇,那是誰,騎得好快呀,也不怕掉下來么?”
跑道上好些個由教練陪練的騎手紛紛驚呼感嘆。
“好像是位美女耶,身形好好看喲!
“是啊,騎馬的姿勢也很帥氣!
“好厲害呀,要學多久才能練得像她這樣瀟灑自如!
“……”
靠著跑道欄桿休息的蘭盈瞇著眼睛盯著白馬上那個纖細有型的身影。
“紅蝶,那是不是你那個古怪討厭的同學?”
一旁抹著汗珠的許紅蝶愣了一下,轉頭看去,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不會吧……”
兩個女人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跑道上風馳電掣的身影。
“媽呀,真是是小苒呀,她,什么時候?qū)W的騎馬?”
許紅蝶臉上滿滿都是震驚之色。
要知道,騎馬是所謂的貴族運動,年費都要二三十萬,單節(jié)課程就更貴了。
瞧她那精湛的騎術,分明不是一天兩天能練成的。
我的天呀,薛小苒這幾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你不是說,她老公是農(nóng)村出來的么?”
蘭盈懷疑地看著她。
“是她自己說,說是黑省人住在興安嶺邊上的某個村子里!
許紅蝶也懷疑。
“難道他們家里養(yǎng)了馬,所以騎術才會這么好?”
蘭盈猜測,想到宴會那天,那個俊冷奪目的男人,心中暗嘆一聲可惜。
這么英俊的男人,居然是鄉(xiāng)下人,還早早娶了老婆,生了孩子。
真是暴殄天物。
許紅蝶眼睛一亮,“有可能,那邊不是近草原么。”
兩人自以為找到了答案,原本吃驚的表情又轉成了濃濃的不屑。
“農(nóng)村人么,養(yǎng)牛、養(yǎng)豬、養(yǎng)馬很正常!
想到先前在酒店大廳受到的委屈,蘭盈看著那道身影冷笑一聲。
一個嫁到鄉(xiāng)下的女人,有什么可豪橫的。
她慢悠悠解下手套,檢查自己剛做好的美甲有沒有蹭花。
“是啊,哪個農(nóng)村不都這樣!痹S紅蝶笑著附議,順嘴稱贊,
“盈盈姐這次的指甲做得真好看。”
蘭盈嘴角勾笑,隨即又蹙眉,“程哥是怎么回事?去了那么久還沒回來。”
這次過來的目的是為了和一部大制作電影的投資方吃飯。
程文不在,一會兒人來了,誰去招呼。
“他剛才接了個電話,臉色好像不怎么好看。”
許紅蝶左右觀望,“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能出什么事情,圈里能有幾家公司敢和我們夢語作對,等黎菲離開,咱們以后的資源只會越來越多。”
蘭盈摸著自己的指甲,滿臉不以為然。
“那當然,等黎菲離開,盈盈姐晉升四小花旦指日可待!
許紅蝶不遺余力地拍著彩虹屁。
蘭盈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