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這幾日是不是在查酈棲山案件?”
兩碗飯下肚后,皇甫連轅放緩了進(jìn)食的速度。
連烜脧了他一眼,沒回答。
“七哥,那群兇匪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京城附近,原因查到了么?”
事關(guān)好友秦永一家的命案,皇甫連轅對這件事情還是很上心的。
薛小苒也看向連烜。
連烜默默放下了筷子。
“昨天校尉所死了個(gè)驍騎尉,他就是那群山匪跑來約見的人!
薛小苒和皇甫連轅都瞪大眼睛看他。
線索剛追查到驍騎尉身上,他就意外身亡了,夜半倒在了一條小巷子外。
“驍騎尉被殺人滅口了!毖π≤鄄辶艘痪。
“七嫂,你也這么覺得呀!被矢B轅輕呼一聲,“難道是官匪勾結(jié),分贓不均,引來的禍?zhǔn)??br>“不對,應(yīng)該是驍騎尉身后有指使人,那指使人怕驍騎尉泄密,所以先殺入滅口,來個(gè)死無對證,線索斷了,就追查不到后面的指使人了,一般這種情況,背后定然是涉及了某些驚天大秘密。”
薛小苒一臉認(rèn)真的分析。
“……”
皇甫連轅楞楞看了她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他七哥,“七哥,你和七嫂透露消息了?”
連烜瞥了他一眼搖頭。
皇甫連轅怪叫一聲,“那七嫂怎么知道這些的?”
一記白眼殺了過去,薛小苒扁扁嘴,“這不是話本里會出現(xiàn)的情節(jié)么?”
“哪個(gè)話本有這種情節(jié)出現(xiàn),七嫂,你說我聽聽!被矢B轅不相信。
這里的話本居然這么寡淡無味,連這么套路的情節(jié)都沒有,薛小苒抿了抿嘴,“我看過那么多書,哪里記得那么多,反正,這些手段就是比較老套的手法!
“……”
這話說得,咋有些刺耳,皇甫連轅咂咂嘴。
連烜嘴角微翹,“是比較老套的手法,不過,也很有效,這條線索確實(shí)也斷了!
“?那豈不是成了查不到那群土匪來京的目的了?”皇甫連轅頓時(shí)失望。
“你七哥又不是順天府尹查案的,你應(yīng)該去問順天府能不能查到才是!
原本五日的婚假,也不過休息了三日,后面一直在忙活酈棲山的事情。
他這皇子要管的事情也忒多了些,薛小苒有些心疼。
“順天府的管方是個(gè)滑頭的老家伙,如果上面壓力不大,他肯定不會那么盡心,不行,我得去順天府瞧瞧!
說起順天府尹,皇甫連轅跳起來就往外走,
“七哥,我先走了,七嫂謝謝款待,你要記得我的臺球桌哦!
臨走前還不忘加叮囑一句。
薛小苒笑著揮揮手。
“你下午要去郎署么?”
“嗯,要去的,快過年了,到了二十三,各大府衙就都休息了,所以,這些天會忙一些。”
連烜起身,他也是抽空去秦家吊祭,才轉(zhuǎn)道過來的。
“哦,那我需要去秦府吊祭么?”
雖然與秦家沒什么交集,不過,到底也是認(rèn)識秦永的,薛小苒有些弄不清該不該去。
連烜搖搖頭,“我已經(jīng)去過了,你不用去了!
他們剛剛大婚,原本他也不該去的,不過,小九既然來找了他,他就順勢去了。
“那好,你忙去吧,路上小心些啊,晚上我等你吃飯。”
薛小苒把他送出門外。
連烜回頭,笑著摸摸她的臉,“好!
目送他走遠(yuǎn),薛小苒又溜進(jìn)了敞廳里,繼續(xù)琢磨臺桌還有什么需要補(bǔ)充的地方。
沒一會兒,小丫鬟來回稟,孟婉娘來了。
薛小苒讓人直接把她領(lǐng)到了敞廳來。
孟婉娘一瞧偌大的桌子,眼睛就閃了閃。
“薛姐姐,您又搗鼓出什么好玩的物什了?”
“哈哈,來,我教你玩!
薛小苒朝她招招手。
兩刻鐘后,圍著臺桌直轉(zhuǎn)悠的孟婉娘,眼神亮晶晶的。
“薛姐姐,這個(gè)是要獻(xiàn)給皇上的?”
“沒有,這個(gè)臺桌,尺寸還差了點(diǎn),等府里的木匠再做一個(gè)出來看看再說!
殘次品雖然也可以用,薛小苒還是想盡量把東西做得好一些。
“薛姐姐,這種臺桌也是有商機(jī)的,要不,也讓寶芳齋試著賣?”
這種新型娛樂項(xiàng)目,那些高門大戶的公子哥們,應(yīng)該會很感興趣的。
薛小苒就哈哈一笑,“婉娘,你的寶芳齋都快變雜貨鋪了,賣著著珠寶首飾,胭脂水粉的鋪?zhàn),結(jié)果撲克牌也賣,麻將也賣,跳棋你也賣,要是再添上這么大的臺球豈不亂套了嘛!
孟婉娘卻笑著搖頭,“沒事,我把寶芳齋隔壁的鋪?zhàn)右操I下來了,修繕了一下,然后兩間鋪?zhàn)悠闯梢婚g,位置肯定是夠?qū)捑b的!
她就笑瞇瞇湊到薛小苒身旁,說起最近的寶芳齋的生意狀況。
金剛石首飾的火爆,讓寶芳齋狠狠火了一把,當(dāng)然也帶動了其他物品的銷售。
其中,撲克、跳棋和麻將,沒出她意料之外的慢慢盛行起來。
孟婉娘沒有小瞧,時(shí)人對游戲玩樂的喜愛,她特地在寶芳齋一角擺上了一張麻將桌,和一張撲克桌,每日讓幾個(gè)伙計(jì)輪流玩上幾盤。
一開始,只是好奇的人們,了解清楚規(guī)矩玩法后,簡直挪不開眼。
其中,撲克和跳棋這兩樣相對比較小,方便好帶,一開始賣得很快。
后來,那些夫人們品味出麻將的樂趣后,麻將和麻將桌就趕超上來。
最近,麻將和麻將桌簡直到了不夠賣的地步,孟婉娘干脆就沒再賣麻將桌,而全力讓手下的工匠制作麻將。
桌子的利潤本身就不高,普通的桌子也能用來打麻將,她就利索的放棄了麻將桌。
而且年底了,各大府衙都要放假了,到時(shí)候,怕是還會興起更大一輪的購物熱潮。
孟婉娘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好不容易才抽時(shí)間過來一趟。
“嗯,你想做就做吧,等我把圖紙和玩法都給你,不過,這種大物件,耗時(shí)耗力,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得出來的!
薛小苒提醒一句。
“沒事,沒有成品,可以先擺上樣品。”孟婉娘朝她眨眨眼,這些詞匯,還都是她教自己的呢。
薛小苒掩唇輕笑,“你可真賊,擺在那不賣,可不讓人心癢難耐么!
孟家兩兄妹果然都是經(jīng)商高手。
“嗯,可以先預(yù)定,和金剛石一樣!
可以預(yù)定,這臺桌又能引領(lǐng)一陣熱潮,孟婉娘一張漂亮的臉,笑得明媚如花。
她從秋雨手里捧過一個(gè)描金雕花匣子,擺在了臺桌上。
打開蓋子后,薛小苒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