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想到假龍王沒詐出來,反倒是把博士給詐出來了。
不是,這里烏漆嘛黑的,你擱這兒干嘛呢?
...
“你怎么在這兒?”
程實一時間不能確認(rèn)眼前的博士到底是真正的博士,還是那個被信仰馴服的王為進,不過看對方的態(tài)度,倒像是真博士。
不過他出現(xiàn)的時機也太巧了些,這邊剛處理掉他的第二人格不久,正主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想要取彼夢我魘的地方。
他是得到了什么消息,還是只是碰巧?
可就算是碰巧,這個時候,他來丑角集會之地干什么?
程實心中疑惑,沒急著跟博士互認(rèn)身份,而是眼珠一轉(zhuǎn),隨口胡謅道:
“甄欣喊得你,還是龍井喊得你?”
博士一愣,顯然沒想到這三個人居然約了見面,他搖搖頭道:
“誰都沒喊我,我只是覺得丑角之會并非親身參加略有遺憾,所以過來看看,感受一下丑角交融的智慧。
盡管我從切片身上取回了記憶,但那個時候的我畢竟不是我......
贊美愚戲!
“?”
丑角們交融的是智慧嗎,那不都是心眼子嗎?
程實千算萬算都沒想到會等來這么一個理由,他面色古怪地看著博士,撇撇嘴道:
“上來就打感情牌,你個騙子不會又要騙我吧?真沒人喊你?”
“自然沒有,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欺騙一位將我救于水火的朋友。
程實,謝謝。
我得承認(rèn)我小瞧了王為進,不,應(yīng)該說是0221的過于強大讓我忽略了本體。
我知道是你出手了,當(dāng)王為進瞄準(zhǔn)扎因吉爾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會敗在丑角手里。
而你作為丑角的召集人,也必不會放任他的陰謀成功。
贊美愚戲。
我只是沒料到你處理他的方式如此......別致。
我的意識中被錨定了新的信仰,作為切片共同體之一,我無法擺脫這種影響,當(dāng)信仰的狂熱無法宣泄時,堆積的執(zhí)念會讓我變得盲目且低效。
所以,在擺脫了王為進的囚禁后,我第一時間研究出了一套平衡情緒、效率和信仰狂熱的方法,那就是在每句話的末尾,虔誠的對愚戲進行一次贊美。
直觀的虔誠表達方式可以幫助我壓制意識中的信仰狂熱,盡量降低它對我的影響。
贊美愚戲!
“......”
聽到這里,程實已經(jīng)確認(rèn)這就是博士本人了,除了他,沒人能一本正經(jīng)地在這里說這些邪門玩意兒。
這也太怪了。
“每一句都要說嗎?”程實臉上的笑多少有些僵硬。
“最好是,如果表述內(nèi)容過長,也需要適量增加贊美次數(shù)。
我覺得強制信仰副作用和狂熱信仰宣泄方式之間的平衡也是一個很好的研究課題,不過鑒于目前對第二人格的研究還不完善,這些內(nèi)容大概需要往后推一推。
贊美愚戲!
“......”
算了吧博士,咱要不別研究你那第二人格了,你這研究剛開局就差點給丑角致命一擊,好在是王為進一心惦記著扎因吉爾,心有顧忌沒把丑角之會上討論的內(nèi)容說出去。
可如果你再整出一個新人格出來,誰知道這個人格是友是敵?
博士看出了程實的顧慮,語氣鄭重地解釋道:
“王為進雖然別有心思,但是他的思路是對的,一個人的意識所承載的能力有限,多重人格在既定規(guī)則下確實可以橫向增強個人實力。
不過在接受了扎因吉爾的學(xué)識后,我覺得實驗的目標(biāo)不必局限在所謂的‘人’格上,倘若能借助【真理】實驗將類似扎因吉爾的偽神神格與自我人格融合在一起,那是否存在從根本上邁出跨越凡俗生命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