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既定是出現(xiàn)了變化的,另一個自己也說過,【繁榮】隕落,樂樂爾死去,寰宇恐懼得以釋放才是走出既定的前置條件,所以既然腳下的路疑似無錯,那不妨就加快腳步!
如果能將大貓真正推上那張神座,再加上【命運(yùn)】的偏愛,自己這個一個凡人至少也能爬上諸神的會議桌,在其中擁有兩張票權(quán)。
如果還能打動【死亡】老板,再巧言從樂子神手里討到兩票,用虔誠在代行一下沒有時間的【時間】那一票,那自己就能擁有六票!
六票,在這個神明開始隕落的時代里,已經(jīng)足以換到許多籌碼了。
打著這種念頭,程實在見面后將權(quán)柄交給了大貓,并囑咐她從今以后便要以【繁榮】自居,加速神性滴落,到時他會在諸神間游說,盡量通過【公約】認(rèn)下新【繁榮】的身份,從而實現(xiàn)打入神圈的第一步。
這次,他再無藏私,幾乎將自己對諸神的認(rèn)知以及對既定的感悟都告訴了紅霖,甚至說明了命定之人雖有【命運(yùn)】庇佑,但其結(jié)局通向何處自己也不確定。
不僅如此,他還分析了當(dāng)下的所有局勢,告訴紅霖如果想要找到一條擺脫【源初】的道路,就必須靠近【欺詐】,坐【欺詐】的順風(fēng)車,但又不能全信【欺詐】。
不過【欺詐】手底下有位令使,愚戲,絕對可信。
因為祂也正琢磨著反抗一切。
當(dāng)然,說出這些話時,程實敲響了骨鐘,在那位大人的庇佑下,他的發(fā)言毫無顧忌,并想以此向那位大人表明心跡,爭取用剖心的真誠贏得老板的支持。
紅霖全程都在默默靜聽,未曾說出一句字來打斷程實,直到程實交代了所有想法,并讓她準(zhǔn)備準(zhǔn)備,或許會在近期拉命定之人來開個小會的時候,她才“嗯”了一聲,臉色猶豫地說道:
“我......”
“紅霖,我們現(xiàn)在不僅是朋友,也是戰(zhàn)友。
這一路注定不會風(fēng)平浪靜,如果連一條船上的我們都不能彼此真誠,那這次遠(yuǎn)航怕是......很難到達(dá)彼岸。
在我面前,無需顧慮,什么都可以說。
我從不會是傀儡師,你也從不是誰的傀儡。”
紅霖突然笑了,她點點頭道:
“我懂了。
我想說的是,我知道命定之人或許對你很重要,是我們前行路上的巨大助力,其中成員實力自然無需懷疑。
但是,我認(rèn)為在這條路上,有些東西或許比實力更重要。
比如,信任,比如,忠誠......”
程實是誰啊,他一聽這話就猜到了大貓的意思。
“你想把陶怡拉入命定之人?”
“......”大貓臉色一滯,僵硬地點了點頭,“是,我確實有些私心,但我也敢保證,小狐貍絕對值得信任!
程實微微蹙眉,倒不是覺得陶怡的實力不夠,這個姑娘早已在0221的實驗場證明了自己,并且她也確實機(jī)靈,就算硬實力達(dá)不到巔峰程度,哪怕當(dāng)個大貓外置大腦也是好的。
但是,命定之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命運(yùn)】的信徒,【命運(yùn)】會庇佑她嗎?
大貓難得精明了一回,她看出了程實所想,突然臉色古怪道:
“你可能不知道,小狐貍為了更了解某位【命運(yùn)】信徒,祈愿與【命運(yùn)】融合了。”
“?”
程實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古怪道:“成了?”
“嗯,成了。
正是因為成了,我才覺得,她和南宮適合命定之人......”
“等等,誰?南宮?
這里面又有南宮什么事?”程實眨眨眼,記起了南宮棄誓【腐朽】投入【命運(yùn)】懷抱成為織命師一事。
“我覺得她們都是很好的人選,至少一個忠誠,一個向善,絕不會拖后腿。”
“......”
程實沉吟片刻,覺得倒也不是不行。
南宮雖歸于【命運(yùn)】,但畢竟曾屬【腐朽】,有一個其他信仰的眼睛收集情報也算有用。
只是,這姑娘是不是太好騙了點?
她收集來的情報該不會是假的吧?
這邊正想著,紅霖再次問道:
“需要我準(zhǔn)備多大的場地?千席會場夠嗎?分區(qū)有沒有要求,以信仰劃分坐席?共桌會議還是宣講舞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程實,你在命定之人里,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嗎?”
“......”
程實笑不出來了,他聽著這些問題一陣頭大。
你說,要是開會的時候,大貓發(fā)現(xiàn)連同她帶來的那兩個,一共也就五個人,她該不會把我拍地上吧?
應(yīng)該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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